顺眼。
赵公子吼佣人:“叫你妈啊!”
十三姨太:“你妈我在这。”
赵公子:“你们自己说明天过来的啊!”
十三姨太:“你们自己住的地方和我和你爹什么时候过来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们本可以在今晚做好卫生。为什么要提前出现,保持谎言的平衡不好吗?
赵四爷淡淡地说:“早说了你们是在胡闹,一心你就喜欢陪着他胡闹。都陪着他胡闹了,那就照顾好点,住的这什么地方?”
我说:“对不起,四爷,我知道了。”
赵公子冷冷地说:“关他屁事,他做得了主?”
佣人在厨房传来惊呼:“哎哟这油——”
赵公子吼佣人:“闭嘴!”
十三姨太:“赵龙你闭嘴,有种把你自己的地方弄干净。一心啊,你们的佣人还没选好?”
我说:“还在选。”
十三姨太:“你们选个佣人别太挑,手脚利索人踏实就好。”
我说:“知道了。”
十三姨太:“唉,不是说你们,但你们也得好好过日子,别过得一团糟。”
我说:“知道了。”
距离那一次很久了,十三姨太和赵四爷来得不多,但我与赵公子已经学会接到电话就立刻动手,偶尔来不及动手,便谎称不在家,左右已经换过门锁。只是有一次赵四爷让大力叔撬了门锁,将沙发上正玩闹的我与赵公子逮个正着,我们便不太用这一招。是赵公子的错,我原本打算出门,是他说门左右锁了他爹会知情识趣打道回府。赵公子可真讨厌。
如今我们没再请佣人,也请不起佣人,赵公子又借伤卧床不起,只能我来做。
赵公子冷冷地说:“放着。”
我说:“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我可以。”
赵公子冷冷地说:“老子让你放下老子一百块大洋买的摆设,你别想又装做卫生打碎它,老子现在没手黏好它。”
我有一百块大洋宁愿买通巡捕房把骗他钱的人抓起来。我好不容易劝他少买那些难看的衣服,他开始买难看的摆设,他就是想花钱,他就是想气我。
有一次他买回来几张难看的画,非得挂在客厅,我与他商量挂去阳台,他半夜趁我睡着把画挂回客厅,致使我起夜路过客厅被吓出一身冷汗。
赵公子全世界最讨厌。
我把那个难看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摆设放回去,继续做卫生,并且不去听赵公子骂人。
还好这一次公寓不算脏,我从厨房出来,打算最后擦地板,却见到赵公子正在杵着拐杖一脸冷漠地擦地板。
我说:“说了这次我来做。”
赵公子冷冷地说:“你等下把老子地板擦坏了。”
我说:“不擦了,明天再擦。”
赵公子冷冷地说:“说不定他们马上就来。”
我说:“骂我也不骂你。”
赵公子冷冷地说:“吵着老子休息。”
我现在就想与他休息,他却丝毫不领情,还要骂我:“老子腿还没好!”
腿断了也不影响休息。
赵公子骂我:“老实点!”
他可真是贼喊捉贼,好像他平日里是一个老实人似的。
我只好老实地趴着不动,做完家务有点累,渐渐的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我不想在十三姨太和赵四爷视察完之前随意挪动劳动成果,便问赵公子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外面买了带回来。
赵公子冷冷地说:“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没空不来了。”
我:“……”
我问:“你怎么接的电话?”
赵公子冷冷地说:“走过去用手接的。”
我问:“那我呢?”
赵公子冷冷地说:“你睡得跟猪一样,打雷都不会醒,把你从扔出门你也不知道,老子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你扔出去。”
他说话可真难听。
赵公子冷冷地说:“去做饭,我饿了。”
我只好去做饭,无论如何,这次也算过关。
赵公子日记:
我爹又撬我家的门,等我好了把他家门全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章都要想个搞笑并贴近生活(?)的主题梗,就比较不好想,所以有时候会更得很慢,见谅哈!
第20章 第 20 章
我决定给赵龙一次机会。
我问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他,是否见过我的一本诗集,上面有诗人的签名与赠语,千金难求,那位诗人性情高洁有傲骨,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见一面的,本想用作传家,却不料,它不见了。
但凡我的东西不见了,十有八|九与赵公子有关。
赵公子头也不抬地说:“没见过。”
十成十与他有关。
若与他无关,他必定会骂我又栽赃嫁祸他。
上一次,金仙儿问我借画册,不小心将我的一套邮票夹在其中带走了,我温和地问赵公子,他立刻吼我:“老子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个东西!你什么东西不见了都是老子弄丢的!”
他这人,从不懂何谓和声细语,真是讨厌极了。
这倒也罢了,别的都罢了,我的诗集,却是要寻回来的。
我挨着赵公子坐下,试图循循善诱,他却将报纸一扔,吼我:“说了我不知道啊!你想干什么?造反?!”
但凡赵公子做错了事情,会有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冷冷淡淡,不屑一顾,作出高天孤月、蟾宫独兔的事不关己之相。
第二重境界,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作出蒙冤深重、血溅三尺、以证清白之相(自然是,溅他人之血)。
我捡起报纸,放回他的手中,和气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三少爷向我借,我想寻出来借给他。”
小三少爷是大哥的儿子,不在赵公子最讨厌的亲戚名单前百名内,极为难得,因此我才用他做名头。
赵公子冷冷地说:“关我屁事。”
他再看了半分钟的报纸,将报纸又扔开,起身说:“我有事,出去,不想看见你,妈的,一天到晚就你屁事多,看到你就烦。”
第三重境界,事遁。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原就不该喝酒的。
东西既然是赵公子弄不见的,那我急也没用,索性不找了,看一看别的书。
刚翻几页,我便接到了郝达的电话,他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急迫,又极为神秘,问:“邱先生,赵公子在吗?”
我说:“他出门了。”
郝达松了一口气:“邱先生,千万莫和赵公子说,求你救命!”
他一度领着赵公子给他开的薪水,却是为我做事,我自然是要帮他的,便问:“什么事?”
郝达说:“我想帮赵公子烫一烫他挂在办公室里的风衣,忽然四爷来了电话,问公司的事情,我回得久了,忘记了烫衣服的事情,风衣被烫穿了!”
我问:“哪件风衣?”
郝达说:“曾经拍卖过的那件!”
我温和地劝慰他:“你跟着赵公子这么些年了,莫非还不相信他与你的情义吗?你觉得呢?”
郝达顿时急了起来:“我觉得我应该求您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