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将这一整座大宅院变成了玫瑰花海。
“美吗?”
他轻声寻问,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一脸震惊中,连远望镜都滑落了也不自知。
她扭头看向他,温柔的他,温暖的眸子含着期待与赞许。
她再扭过头望向驾驶座的蓝决,他在专心驾驶,却也明显的分神等待着。
他们想要她说一个答案,为他们一直辛苦而来的成果的肯定。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他们的反应中流眼泪。
她想,只是她没有。
所以他们的自信转为了担忧与紧张。
她弯了唇角,如果她是个好女人,她应该在此刻点头,但是她却说:“俗气。”
然后如愿的见到双胞胎期待消失,逐渐的拧眉与失落中。
她张扬了笑容,轻轻的补充了后半句:“但是我很喜欢。”
她看到了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诧异,与那随之而来的微微弯起的嘴角,代表愉悦笑容的纹路……
她说了,很喜欢。
他们听到了。
近一年的成果,他们赢得了她,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得到了她。
直升飞机仍在天空盘旋,她手里抱着录影机,将大宅内那一片繁花盛景一个不落地拍了下来。
她会记住这一刻的,有这么两个男人,花尽了心思,为她布置了一场华而实的盛宴。
虽然他们可能还是不会了解到,恋爱是要在学习尊重对方的条件下进行,而不是一直强调的,只要抓住关起来,就会永远是他们的错误观点。
但她不怕,她还有很长时间,和他们一起玩恋爱的游戏。
她会在以后,彻彻底底地教给他们,爱恋。
***
大宅门大门敞开。
迎进来的第一位客人,是小奇。
在她如同刘姥姥进观园的新奇表情下,提着花种子去找了她的‘阿吴姐’。
然后她看到了,一对美丽的双胞胎,他们拥吻着一个女人,脸上张扬的幸福。
她惊愕得种子洒落地上,惊醒了那庭内交织的三人。
她想道歉,结结巴巴地说不起,直到蓝桥离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叫她别害怕。
那一天,小奇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对于人类来讲是挑战伦常的爱情故事。
她听完了蓝桥离的讲述,眼眶直冒眼泪的将那个身子一直僵硬的女人搂进怀里。
哇哇的大哭中,她搂着她叫道:“辛苦你了,阿吴姐——辛苦你了——”
谁懂她呢?
僵硬的身子在那一刻的某个瞬间是最僵硬的,然后随着那个小女孩一直重复不断的‘辛苦你了’中,她放柔了身子,脸上挂出了一朵淡笑。
是幸福,还是为了得到许可?
给这个善良的女孩讲述她的故事,为了肯定吧。
她知道,她所期待的一切,这个女孩完全的懂了。
所以她哭泣着说:“辛苦你了……”
很辛苦啊,真的好辛苦。
她的爱情一路走来,她一直在逃跑中寻找着,她想要的,最平淡的生活……
***
那天晚上,五月十三号的晚上七点,她给他们准备了晚餐。
他们三个,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上。
她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了解恋爱是什么了吗?”
她看到双胞胎对视一笑,张扬的笑容从蓝肆脸上浮现。
他说:“当然是把对方抓起来,将她关起来,在她永远都不开我时,不放她出来。”
她听了,心境平境得不可思议。
和邮轮上听到的心情完全不同,这一刻,她只是轻轻的任那一丝温暖,由男人的话而感受出来的爱恋,流过全身。
“你们还是没有学会呀。”
她说出来的叹息中,没有一丝的惋惜。
蓝决说:“你忘了吗,这就是我们,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观。你,是我们的。”
她,是他们的……
永远永远,都只属于他们一个人,一辈子。
将她抓起来,囚禁着,直到她爱上他们,再放出去……
她跳进了一个陷阱,是她放手的,她说过的话。
我们重新开游戏,这次,由你们主导。
由你们,教我,什么是恋爱……
学会了吗?
嗯,学会了。
番外一,白药的药
白药,出生于富贵的流氓世家。
说得文雅点就是黑社会,再书面点就是公司集团。
白药说实话,不爱当黑社会头子的。
他就想当医生,所以从三岁懂事后,他就爱上白色,非此颜色不穿。
白药回想起来,那么小他就钟情于白色,这就说明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当医生的料了!
所以从二十三岁取得医生资格证书后,他便抛弃以前的副业。
租书店小老板,百货超市保安,白领秘书,服装设计师……
专心的,一心一意的当起了医生,将盘生扔给了他的双胞胎表弟们。
也就在这一年,白药遇到了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比他的白袍还要爱,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耶乐是个孤儿,从她懂事,大约五岁的时候,便被帝前组织从大街上捡了回来,训练成杀手。
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十个,到她成年,只剩下三个。
残酷的训练并没有改变她个性的开朗。
出色的任务让她很快的被上司哈迪斯重用。
她有忠心,宣布誓死效忠于帝前。
十三岁出任务那年,她遇上白药
当时她的猎物正在被他施刀医治。
耶乐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给他两个选择:“你是要陪他一起死,还是用手术刀刺进他心脏?”
白药一脸震惊,半晌后回神,笑嘻嘻地说:“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说。”她冷冷地吐出。
“我杀了他,你当我老婆。”
她拧眉,看着笑容满面的他。
她是小心而谨慎,从不小看一切,所以她点了头,“成交。”
于是她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术刀刺进了那个老头子的心脏里。
又看到他开始慢条理斯地缝合伤口,最后走出去对医人家属沉重地宣布:“很抱歉,令尊伤得太重,已经救不活了……”
她听到那些家属哭天喊地的凄惨声。
那个时候,耶乐突然醒悟一个现实:原来医生可以肆意杀人而不被引人怀疑。
白药回到手术室时,耶乐已经消失了。
他的心里头,烙下了那个俏丽的小姑娘。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在随后的日子里,白药神通广大的缠上了耶乐,并且老婆前老婆后地叫个不停。
她本来就是诓他的,也不会当一回事。
被缠烦了,就威胁要打死他,结果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