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也无所谓。
并不算是故意要躲藏的,她只不过是为了来圆个梦,她的理想。
...
说起来,欢雪的丈夫,她一直没有见到过。
只在资料中,所有的蓝家三代都结婚了,他们的配偶长相她都记牢在脑袋里。
欢雪和依芽一直在斗,两个女孩子,什么都争。
不过欢雪比依芽聪明一点的是,她找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也就是欢雪嫁了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三哥家的财富上来讲。
但无论外貌还是人品,都是配得上欢雪的。
这点比起柯伦来讲,至少欢雪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这位丈夫。
蓝桥离并没有邀请欢雪去她的花场,认为没必要。
欢雪和她的男人只是在这个城市来旅游,他们相约去了一家高档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她没问欢雪恨她吗,聊的不过都是一些很杂的事。
自然,扯了一点双胞胎的事。
“七哥就在半个月前刚醒来哦,他们把重心迁回了中国,以后会定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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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决?”
她尾音只是轻轻扬了扬。
欢雪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七哥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一年呢!大夫说幸好不是植物人,只是因为心脏不好那什么地方哦,反正被子弹打烂了,焦伤了啥的。反正是一直晕睡着,直到前不久醒来。八哥每天都有陪他哦,我们还以为他们两人感情没当初那么深了,结果双胞胎还是双胞胎。”
“是吗……”
她拨着碗里的菜,最后扬扬嘴角:“能醒来就好了。”
吃过那一顿后,开车与小奇回家。
路上小奇时不时的张望她,让她想笑。
“怎么了,我五官长歪了吗?”
小奇使劲摇头,有点欲言又止,可能忌惮着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视情况选择回不回答你。”
“那真的哦!阿吴姐知道小奇嘴一向比较直,藏不住话嘛,那问了你不喜欢的问题,你就直接忽视掉嘛。”
“好啊。”
“阿吴姐,我听到那位大美女叫你‘桥离’,是本名啰?”
“嗯。”
“那你跟他们是亲戚对吧?”
“是堂兄妹,正确来讲是表兄妹,只是我爸是入赘的。”
“入赘啊,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听到的词呢……”
她嘿嘿搔搔脑袋。
蓝桥离没否认,“嗯,我的堂兄妹们个个都有钱,只有我家很穷。”
“哦。”
似乎一时找不到问题了。
小奇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再加上老板娘平时低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想被人过多的知道。
所以小奇也没再追问了。
大年三十晚,要放烟花鞭炮。
既然要过年,就得弄得正式些,两个女人还是有些不便的,幸好蓝桥离不怕点鞭炮。
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此起彼落的烟花。
只有城郊才允许少量的放烟花,要不就是政府集体组织的在市政府那边放烟花供市民欣赏。
大年三十,熬通宵的人太多了。
农场里就两个人,没有多少娱乐,小奇在电脑里看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蓝桥离在农场里察视她的农场。
她不爱看春节晚会,无聊地倒不如她下田多种点花草。
一辆轿车在深夜中划过,她没在意。
知道车子停在大坝前,她抬头,屋子里牵出来的灯照不到,她手中拿着电筒,看着从那辆车上走出来的人。
不会意外的,毕竟在见到欢雪后,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来,她过年一年多一直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找到她,白药都在半年前来看过她了。
甚至哈迪斯也在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该他们来了,而她也等到他们了。
一个坐在车里,一个下了车。
离她还有一分钟的路程,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小奇,说要出去一下,可能不来,叫她自个儿锁好车窗。
挂电话,时间也就十几秒。
收了手机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她看得很清楚,出来迎接她的,是蓝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裹得比往年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厚。
是因为才从医床上清醒没多久吧。
她想着,主动伸出了手,搭上他准备的手掌。
他瘦了。
“走吧,今晚是大年三十,要好好过节才是。”
她说。
然后是蓝决的沉默。
她牵着他走向黑色豪车,想着有些人的个性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她坐在后驾驶座上,男人跟了进来。
她主动的靠了过去,躺在他怀中。
她记得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让她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黑色奥迪,城市最常见的车子,在黑夜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驶离了她的梦想之地。
如果是注定无法摆脱的三人行,那就让它一直纠缠着,反正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带她去了一家大酒店,早预定好的餐厅,享受了一桌很豪华的餐宴。
想起中午有欢雪在,她才好久不曾吃得那么豪华了。
失去女王身份的她,就只是个很普通寻常的女人。
实现梦想的钱,也是当年她第一次逃脱时被偷走的资金。
只要有身份证,挂个失,就能领回来。
那些,都是她的钱。
多少年了,也未曾被人取走过。
她在大嚼美食。
环顾四周,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他们这座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行吗?
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俊美如斯。
他们的魅力是越沉越香的名酒,和她就是不同。
走哪儿都会吸引异性甚至同性的视线,人是不能比的,一比,就下去了。
就像云和泥。
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少掉身份,也是填不平的。
他们有傲人的外貌,优厚的学识及良好的家教,哪怕没有金钱也是如此耀眼。
她呢。
少了女王的外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啊,也是他们最爱的平凡女孩。
感情变质了吗?
那一餐,说得五味杂陈,再美的佳肴也被她糟蹋了。
因为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思考着太多。
他们三个间没有说话,只有刀与筷子碰碗的细碎,而全部是她发出来的。
有些东西是成了身体的本能,就拿优雅来讲。
她是在短短时间内学习的,一切令自己抛开,就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说白话就是,装。
她装了四年,学习了四年。
不适合她的,她用四年是改变了不少,比如她的个性,变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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