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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是最好的佳酿。”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十六】(第二更)

    用三壶酒换半条命,显然这买卖还是很值的。

    只是这酒也不便宜,因着连越书说了要最好的佳酿,陈封很是出了点血。

    好在他来时带的银两也不少,尚且能够应付。

    那药丸一服下,不过半个时辰,陈封身上的青紫掌印就褪的一干二净,他暗喑心惊的同时,再没有轻视连越书的意思。

    连越书倒没在乎他是如何想的,他满心都思忖要如何靠这三壶酒将红衣姑娘引出来。

    除了医术与病症,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用心。

    驿站里人不少,连越书还是独占了一个房间,罗盈袖同云诗一间,药童就和陈封一间。

    等天色渐暗,连越书就将三壶酒端端正正的摆在了窗台上,把壶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发亮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躺上了床,半眯着眼假寐,小心的观察着窗台的动静。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却久久不见红衣姑娘的身影。

    连越书有些焦急,在床上躺不下去,便起身在窗前踱步,时不时的打开壶口,用手扇扇风,期盼那位红衣姑娘能闻着酒香来。

    他也是自个儿猜的,对于这酒能不能勾到她,他心里着实没有底气。

    如今看来,是不能的。

    连越书等的直打瞌睡,双手托着下颌,头一点一点的往下垂。

    正在他快磕在桌上的光景,窗外忽而刮来一阵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将烛火吹的摇摇晃晃。

    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忙起身去护烛火。

    豆大的火苗被移了位置,慢悠悠的又燃了起来。

    连越书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暗道今晚约莫是等不到那红衣姑娘了。

    他颇为黯然的叹了一声,转身想将窗台上的酒收回来。

    可当他正要去拿时,就见那窗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缕一缕往里刮的凉风,哪还有酒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又眨眨眼,甚至还伸手去摸了摸。

    真的没了。

    他扒上窗台,探头往外头看。

    窗外一片寂静,一轮新月高挂天际清冷月辉遍洒大地,哪有人的身影。

    他抽了抽鼻子,隐隐约约的嗅到一股酒香。

    是了,她一定还没走远连越书顾不上其他,将窗户一支,踩着凳子就翻了出去。

    他虽不会武,这点高度倒也不至于伤了他。

    脚下是有些硬的泥石路,连越书顺着那缕酒香一路往外走,酒香越来越淡,人影却是半点也无。

    他不由蹙起了眉,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走的累了,他又记起自己压根不知来

    时的方向,这空旷之地荒芜人野,又是寂静深夜,瞧着就冷清的很。

    他又困又累,就去寻了颗粗壮的树倚着树身坐了下来。

    如今正是春日,白日里温度恰好,一到夜晚难免寒凉。

    连越书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抱做一团,将头伏在膝上,就这么半梦半醒的迷糊了过去。

    这一睡,就失了意识。

    黎莘从树上跃下,有些无奈的望着这青色的一团物体,伸手在他穴道上轻轻一点。

    连越书两眼一翻,整个人朝着地上头栽了下去。

    紧接着,她将彻底昏迷的连越书拎了起来,提溜着他的后颈,一路将他送回了驿站。

    这崽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十七】(第三更)

    某亘:粘人精叫、公子上线~次日清晨。

    连越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采。

    他呆呆的出神了三秒,往四周瞧了一圈,发觉自己已回到了驿站的床上,床幔轻垂,遮住浅浅晨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身子,确定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神智已清醒了过来,昨晚的回忆也慢慢的浮上脑海。

    他追着酒香出去,却又迷路了,最后,最后……

    连越书揉了揉脑袋,怎么想自己都是睡在了林子里,可是如今却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没见到那位红衣姑娘。

    一想到这里,他就恹恹不乐起来。

    他解下发冠,披散着一头有些蓬乱的墨发,撩开床幔想要起身。

    窗外的日光灰蒙蒙的,应当是天色还早,他穿上鞋,打算去关窗户好换衣裳。

    然而这一抬头,他却愣住了。

    窗口坐着一人。

    云鬓浸漆,红衣似火。

    她曲了一腿坐在窗台边,微风拂过她发丝,将她耳后的红缎也吹了起来,飘飘摇摇的摆动着。

    听见声响,她就微微侧过头,露出秀而挺的琼鼻,并一对被酒水濡湿的朱唇。

    连越书怔怔的看了良久,正要开口

    “嗝。”

    他忙捂住嘴。

    这抽的一下打破了寂静的氛围,黎莘仿似什么都没听见,晃了晃酒壶,又将头转了回去,一口一口的喝着。

    那对着他的唇角,却轻忽的一勾。

    连越书双颊泛了些许的红,他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发冠,一抬手,才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散乱的披在肩头。

    连越书:“!!!”

    连越书:“姑姑姑姑……娘,你且等我一等!”

    黎莘仰头喝下最后一口,没有作声。

    连越书已经钻去了屏风里,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又舀了一旁的冷水,用力往脸上拍了两下。

    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做这一切的,可等他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窗台上已空无一人。

    只留下三只空荡荡的酒壶,以及空气

    中散之不去的浓郁酒香。

    连越书颓然的叹了一声。

    这日白天,连越书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大好。

    往常爱看的医书也弃之不顾,眉宇间总笼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忧愁,瞧得罗盈袖揪心不已。

    可不管她问什么,连越书都充耳不闻,自然也不答她。

    云诗这会儿倒有些可怜起罗盈袖来

    了。

    马车颠簸着又走了三日,距离苍山派越近,陈封面上的喜色就越甚。

    进山前前一晚,连越书又向陈封要了三壶酒。

    他们住在客栈里,连越书就按照先前的样子,将酒摆在了窗台上,坐在桌案前等黎莘。

    他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不错眼的看看。

    时近子时,连越书只觉困意阵阵袭来,好在他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嗅盐,猛的一吸。

    神清气爽。

    夜幕深沉,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连越书伏在桌上,半眯着眼,从缝隙里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他瞧的有些累,就将眼珠转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