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加更?第四更)
黎莘抽出墨萧,他便捂着咽喉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生息。
连越书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傻呆呆的站着。
正和罗盈袖缠斗的两人见状,怒喝一声,逼退罗盈袖,就朝着黎莘的方向一左一右的袭来。
黎莘耳尖微动,略略侧头,对着身后
的连越书道:
“后退。”
连越书缓过神,身子却还是僵硬的,他双眼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木偶似的往后挪了一步。
黎莘举起墨萧,道凹槽嘀嗒滑落,米。
萧上血渍沿着当中竟是没有一滴留下王焦方才已经瞧到了这里的情况,等看清黎莘后,他心神大震,一时分心被陈封划伤肩膀。
他顾不上这些,忙对两人大喝了口
“躲开!”
只他说的到底晚了一步。
两人的刀已逼向黎莘,她顺势将墨萧一横,挡住这一击的同时,以内劲震退两人。
在他们不自觉踉跄的时候,她身形如诡魅,不过转眼间就来到了一人身后。
噗嗤一声,墨萧自他背心穿透胸膛,将心脏绞成一滩烂肉,连着血沫抽了出米。
连越书睁大眼睛瞧着这一幕,呼吸微滞。
另一人见状,忙稳住身形,顾不得为同伴报仇,向后慌乱的逃窜。
黎莘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踏,赤衣如血,众人眼中不过滑过一掠衣角,恍神的工夫,男人的惨叫声已自前方传来。
黎莘从他背心抽出墨萧,抖落一地血渍。
王焦恨恨的望了陈封一眼,又见黎莘侧着身站着,双手纤白如雪,衬的手中墨萧格外鲜明。
他又惧又怒,只得咬咬牙,用尽最后
力气拍开陈封,冲着和云诗缠斗的那人道:
“走!”
那人也不敢多待,拼着受伤从云诗剑下逃出来,跟着王焦双双离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陈封捂着胸口要再追上去时,云诗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师兄,身子要紧。”
陈封无奈,只得按捺住了。
这头事情解决了,那边罗盈袖就跑到了连越书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关切道:
“连公子,你可有受伤?”
连越书怔怔片刻,感受到她摇晃的力道后,下意识挣开她,想跑去黎莘的身边。
然而黎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蒙着红缎的双眸瞧不出丝毫的情绪。
她抿着唇,下颌紧绷,优美的一段颈项自交襟的衣领显露出来,肌肤洁白如细瓷,被红衣映的格外清晰。
连越书正想唤她,她已轻盈的跃上树枝,青丝倾泻如瀑,隐没一段红绸,几个起落就没了身影。
他哑然的蠕了蠕唇,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有些迷茫的停下了脚步。
陈封被云诗扶着上来,咳了几声道:
“小神医……咳咳,识得她么?”
连越书闻言,并未回答,反问他道:
“她是谁?”
陈封一愣,疑惑道:
“小神医不知?”
连越书摇了摇头。
陈封和云诗对望了一眼,俱是瞧见了对方眼中的复杂。
陈封顿了片刻,看连越书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只好开口道:
“她,她是赤衣枭。”
赤衣枭?
连越书皱了眉“何意?”
陈封便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只一点,师傅闭关前曾同我说过,若是碰着了赤衣枭,万万不可招惹她。”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十五】(第一更)
关于赤衣枭的传言有许多,陈封不敢胡乱说,只言明此女武功高深莫测,当世真能同她对上的寥寥无几,平日里不去招惹她便是。
武功高自不必他说,方才黎莘杀那三人的利落,和捏死几只蝼蚁没甚两样。
可连越书想的却不是这个。
他虽不通人情,却也发觉了这红衣姑娘似乎待他有些不同。
那药包,烤鸡,还有带他回罗家堡,乃至今日救了他性命。
这么瞧来,不仅没有如陈封所说那样喜怒不定,还像是一一刻意保护着他一般。
连越书能想到的,身为女子的罗盈袖当然也能想到,她心思细腻,方才那一幕又完整的瞧了进去。
分明是赤衣枭救了连公子一命她心中庆幸之余,又隐隐的有些不满。
赤衣枭来这一出,连越书定是要将她记住了,方才他主动问起陈封,又追着她离开的方向去,就是很好的证明。
再者说,这赤衣枭虽古怪的用红缎蒙了眼,辨不清容貌,可那显露出的眉鼻唇颊,巧夺天工,让她都不由有几分惊艳之情。
此女若不是丑若无盐,必定貌比天仙。
这么一想,罗盈袖就有些暗暗的焦躁。
但如今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将留下的尸体检查了一番,翻出的几个药瓶子都给了连越书。
至于车夫的尸首,还是拽了个地方好生安葬。
药童被踹一脚,受了些伤,陈封看着也面色发白。
云诗瞥了罗盈袖一眼,又看了看连越书,便道:
“我去赶车,烦劳小神医替我师兄治一治。”
连越书正打开药瓶轻嗅,闻言头也不抬道:
“我只治你们苍山派一回,替他治了,你们那甚长老我便不管了。”
他对陈封是没甚恻隐之心的,说起来,今儿这场灾祸还是他们招惹来的。
可仔细一想,若没有他们,红衣姑娘也不会现身。
连越书的眼珠转了一圈,赶在云诗发怒前就开口道:
“不过,若你们答应我一事,这点小伤,治便治了。”
云诗听了就不满道:
“你这人怎的不讲道义?!”
她口气有些冲,陈封怕她激怒了连越书,忙拉了她一把:
“行了,莫要胡闹,这事与小神医无关。”
云诗咬着牙瞪了连越书半晌,被陈封一拍,跺跺脚,忿忿的撩了帘子就出去了。
连越书神色平静,似乎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自顾自的摆弄着药瓶。
陈封捂了捂伤口,额角渗了细细密密的汗,普通的伤倒不会怎么伤了他,可王焦是个毒人,这一掌厉害的不是内力,是里头含的毒。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处,一枚青紫的掌印愈见清晰。
许是瞧出了陈封的为难,罗盈袖蹙了蹙眉,还是轻声问了一句:
“我瞧陈少侠有些不大好,不如你告诉他,要甚条件?”
陈封听了,立时来了精神“罗姑娘说的是,小神医不如先说说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辞。”
连越书掀了掀眼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拨了红布,倒出一粒通体雪白的药丸:
“喏,你拿三壶酒同我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