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不合,我和广目抛却初衷,打算一回天竺,向主僧报告引进东土儒教礼法。多闻却坚持己见,继续执行本分。”
冰清心想:天竺等级森严,佛理深入人心,白老妇这做法,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
“多闻圣姬想的很好,直接面见圣上,企图皇帝以身作则效法先帝推信佛家教义,然而先帝刚刚诛了儿子东镶王,现在推信佛教无异于打自己脸。多闻圣姬无功而返,最终找到绿水湖畔,创建玲珑局,隐居避世,与我们死生不再相见。”
“广目圣姬回天竺,一去三十年,音讯全无,本以为她已死去,却从崔明傅嘴里得出,她到达天竺,几年后还是回来了。天竺僧侣诡计多端,竟然将广目作为诱饵,意图诛杀叛逃的三位圣姬!”
说到这儿,白老妇有些气愤,冰清看到白老妇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下来。
“崔明傅看到的是广目圣姬来到乌镇后,和一个丑陋的老太婆交接了几句,就被天竺僧侣抓了回去,广目被抓走之前让崔明傅给红树林底之人报个信。”
白老妇不再往下说,联系一切一切,白老妇早已知晓当中缘由,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崔明傅会牵扯其中。天竺那边并没有放弃寻找她们,如果被找到,下场和广目圣姬一样,要身受烈火焚身之苦。
就连死去的多闻圣姬也逃不脱,尸体也会被挖烧一遍,骨灰会被带回去洒向祭坛,献祭给湿婆。
冰清有些不寒而栗,彩云轩女子地位崇高,却没想到外面的女子地位却是凄苦,她有些感动的看了看这位老人,她用自己一己之力创造了一片女人们的乐园。“宗主...”冰清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险些落下泪来。
白老妇一改常态,道:“哭什么哭,又没死人又没什么的,这就把你吓着了!”
冰清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天竺那边找不到咱的,宗主请放心,就算是找到了,属下们也一尽全力。拼了命的保护您老周全。”
白老妇人老心也慈了,笑道:“何必为了我,再徒添杀孽呢。”
既然是和天竺圣姬有瓜葛,那么崔明傅肯定一直都是被人所监视着的,此次他前来彩云轩,碰到九天圣姬白老妇,看是偶然,可谁又知道这不是冥冥中自有的安排呢。
当年和广目圣姬接头的毁容丑老太婆是安嬷嬷无疑,天竺人误把她当做九天圣姬,后来发现弄错了,也就另找线索,再加上白老妇深居简出,少在江湖上活动,一时半会也没被找到。
所以广目圣姬的夜叉毒龙鞭法和她的训诫鞭最后到了安易生手中。
只是过程中崔明傅撒了谎,所以白老妇对他起了杀心。
崔明傅说广目圣姬要他去红树林崖底带话,倘若他真去了,多闻圣姬定不可能寿终正寝,天竺僧侣定会尾随他直到找到广目圣姬。所以,要么就是带话是假,要么就是他去不了红树林谷。
如果根本没话可带,那他也不会知到的这么清楚。要是他去不了红树林谷,那他就是和南安王有勾结,多闻圣姬会见过那时的皇帝和南安王,要想找到多闻圣姬,肯定要去找南安王一趟。
崔明傅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本是想找些契机,寻求的彩云轩这个靠山,谁知他的出现就是不该的,白老妇无暇听他描金添墨的诉说过去的往事,直接将他灭了口。
南安王经过花魔仙一事,让玲珑局浮出水面,多闻圣姬是自我了断还是寿终正寝,恐怕没人知道。
雨过天晴,大地焕然一新,空气中带着清清的土香味,掩盖住了浓浓的杀气。
岳玲珑和绵针在彩云轩的后山斗的不可开交,巨大的花叶上积的雨水被掌风撒向空中,在彩虹中散成水珠又落了下来。
岳玲珑浑身媚功,却无法对付一个女人。
绵针身法诡异,两根细细的东方棍在她手中旋转翻腾,攻守兼备。岳玲珑却是掌法翻腾,罗裙碎扫,裙下腿法连环夺命,同时面上云淡风轻,眼神随着杀意而变换。
多闻圣姬的功法在于攻心,一个恰到好处的眼神,一个出其不意的笑脸,一声不经意的温言软语都足以让对手分神,定力差的直接被魅惑。
这种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功法传到了岳玲珑那,似乎只剩下三成不到。
绵针似乎对岳玲珑的功夫路数很是了解,一边打斗一边嘲讽道:“笑成这样又有什么用,指望我对你动心?”
“眼神别这么吓人,我又不看你眼睛。”一声娇诧,绵针东方棍竖直向下,岳玲珑一掌挥空,欲抬腿却被东方棍抵住了脚尖,脚趾生疼。
岳玲珑只好一个膝撞,两人同时退后几步。
岳玲珑踮了踮疼痛的脚,面上不再挂笑,一片阴冷,展现出与她年纪相符的气势,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绵针还是一如既往,面色不改,道:“拿你命的人!”
“就凭你!”
一声长喝,绵针挥棍袭来,岳玲珑脱下渔网外衣,紧紧的将两根东方棍绞住,难解难分。
岳玲珑的渔网外衣用的不太熟练,渐渐在绵针连绵不绝的掌法中落了下风。
两人一同运力,渔网绞住东方棍,被两人丢到了一边。
“来啊,小丫头,老娘和你肉搏。”岳玲珑也丝毫不顾形象,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泼妇。
岳玲珑撒泼起来尽是损招阴招,什么袭胸手,撕破美人脸的疯婆爪,美人撩阴脚层出不穷,一时间竟将绵针唬住了。
“老娘毁你容!”
岳玲珑一爪子挠了过来,绵针刚才分神,躲闪不及,被一爪子把面皮抓了下来,两人同时错愕。
竟然是面具!面具下面竟然是一张男人脸,老男人的脸。
“你,竟然是男的!”岳玲珑手里捏着面具不可置信的道,她本想一爪子给绵针留下三条印子,谁知道竟将整张脸扯了下来,而且,里面漏出了一张带着三道淡淡抓痕的老男人脸。
岳玲珑先是意外了一会,绵针却笑道,声音也换成了男人。道:“脸就给你了,胸,你也要么?”说罢还拖了拖胸前。
“你这妖人!”
饶是岳玲珑见多识广,也被面前这梳着丫鬟发髻,穿着藕荷色短衫顶着清脆少年音的老男人给恶心到了,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绵针眼中杀机越来越浓,岳玲珑决定先发制人,直接一发飞腿过去,她知道了面前这人的破绽。
既然能被抓脸,那就能被锁喉!
果然绵针上当,那一脚是虚招,岳玲珑的爪子伸向绵针喉咙。
绵针灵活多变,身形虚晃躲过了这一爪,可是脸上却免不了又要添几条口子。谁知又是陡生异变,岳玲珑没有抓破脸,又抓了一张面具,这次面具后是个中年女子,绵针声音也随着改变,不再是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