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己潜意识里也不想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她只想陪在家人和庄笙的身边,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一说到选择,就感觉有一部分是要被放弃了似的,她什么都不想放弃,贪心得什么都要。
楼安之继续附和道:“是是是。别噘着嘴了,搞得我对你做什么了似的, 你尝尝这个汤……”
三人用完晚餐后,庄楼二人回家,楼安之回了医院,自从楼宛之住院以后,她就没回过自己房子住,扎根在了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
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楼宛之应该睡了。楼安之走到病房外,抬手握住了楼宛之病房的门把,往右一拧,纹丝不动。
楼宛之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被反锁了只能是因为房间里另有他人。
楼安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沉默地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她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夜晚的寒意似乎比方才更重了一些。
……
“大姐没回我消息。”楼宁之下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微信,离她发楼宛之消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看路,回去再看。”庄笙一只手挽着她胳膊,一只手圈着她的肩膀。
“不是你扶着我呢嘛,不会摔跤的。”楼宁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闭上眼睛,“我现在看不见了啊,你别让我摔了。”
庄笙:“……”
楼宁之一声惊呼,身体悬空——庄笙把她懒腰抱了起来,等她这么慢慢吞吞地走到电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是抱着走省事。
楼宁之双脚在空中蹬着:“你耍赖,我要自己走!不要抱!”
庄笙虽然臂力好,但毕竟是个女人,体力没到那么变态的地步,她这么一挣扎,庄笙怕她掉下来,赶紧把她放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抱?”庄笙皱眉,一般女孩儿不都喜欢公主抱吗?
楼宁之说:“我抱不动你。”
庄笙挑了挑眉梢:“所以?”
楼宁之理直气壮:“所以你也抱不动我。”
“抱得动啊。”
“我说抱不动就是抱不动,不许反驳。”楼宁之甩开步子往前走了。
庄笙愣了一下,追了上去:“我没带卡,你等我会儿。”
楼宁之越走越快,庄笙控制速度在后面追着,免得楼宁之说自己跑不快也不允许自己跑快。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电梯口汇合,楼宁之回头看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庄笙,手握拳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楼宁之:“哼。”
庄笙反手握住了她的拳头,捞进怀里,笑着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体力太好了。”
“你也知道啊?”
“我知道啊。”庄笙笑意更深,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惹得楼宁之粉拳攻击不断,庄笙不作任何反抗一一受下,电梯来了,她笑拥着楼宁之进了电梯,刷卡上楼。
一进门,楼宁之便甩开鞋子往客厅沙发上一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
庄笙反锁好门,换鞋,把两人的鞋子摆上鞋柜,楼宁之顺手搭在沙发背上的也给挂在门边挂衣架上。盯着脚下看了会儿,她把门重新打开,地毯拿出去抖了抖灰。
楼宁之感觉自己进门好久了,一回头庄笙还在玄关那块儿忙活着,她短暂地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坐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庄笙扫视了一圈这一小块收拾干净的地盘,心里充斥着满足感,她笑了笑,说,“明天我们大扫除吧?”
楼宁之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说什么?!”
大扫除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参与过,除了过年的时候被楼妈妈强拉着全家人一起大扫除,那种时候她都是能划水就划水,恨不得把自己藏得谁都找不到。
庄笙也为她的反应而疑惑:“大扫除啊。”转念想想,楼宁之娇生惯养没干过活儿也正常,她说,“你看着我做也行,是我想打扫。”
楼宁之:“哦哦哦,吓我一跳,我以为有我事儿呢。但是我明天要上课啊。”
庄笙:“那就晚上。”
“行倒是行。”楼宁之说,“但是你干吗非要自己做,阿姨会来打扫的啊,一周来两次。”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周三让她不用来了吧,还能省几百块钱。”
“好吧,我去给她发个消息。”
楼宁之抓了抓后颈,庄笙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干吗费这劲,怪累的。”
庄笙的动机很简单,做这件事会让她感到幸福,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双手下变得干净、整洁,爱人住在自己亲手打扫的房子里,感觉和她匆匆回家住在家政阿姨打扫好的房子里,是很不一样的。
楼宁之给家政阿姨留了个短信,刷了一遍微信,仰头向后望着庄笙,说:“我大姐还是没回我消息。”
“可能睡觉了吧。”
“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怎么能睡觉呢,还不到十一点。”
“白天累坏了吧,我看我们走之前的那会儿她就开始打哈欠了。”庄笙说。
“那谁让她工作这么拼的,我爸公司管得好好的,她非催命鬼似的重新接了过来,你看她那鸡爪子一样的右手,签名的时候都在抖。”
“说大姐鸡爪子,小心她教训你。”
“我就跟你说说,你不告密就行了。”楼宁之饶有兴致地“诶”了一声,揶揄着瞧她,“你现在叫大姐越来越顺口了,都快比我自然了。”
“我不是,我没有啊。”庄笙笑道。
“你就是,你就有。”楼宁之说,“你过来。”
庄笙坐到她身边,楼宁之一个熊扑把她扑进了沙发里,涂了她一脸的口水,庄笙闭着眼睛,笑得停不下来。
楼宁之两手捏着她脸颊,道:“什么时候嫁进我们老楼家,说!”
“为什么是我嫁给你,而不是你嫁进我们老庄家?”
“因为我们老楼家人多势众,你要是不同意,我大姐一个招呼就能叫来成千上万的人打瘸你的腿。”
“厉害了。”庄笙从她的拥抱里挣扎出两只手鼓了鼓掌,道,“嚯,打断条腿需要成千上万人,难道我是条蜈蚣吗?”
楼宁之愣了一下,旋即噗地笑出声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啊啊啊啊”地控诉她:“哎呀你好烦啊。”
“我沉稳的时候你说我死板,我幽默的时候你又说我烦,”庄笙想了想,押了个韵,“做女人好难。”
楼宁之快笑疯了,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
庄笙从平躺变成侧身躺在沙发上,手撑在脸颊上,忍俊不禁地问:“你还行不行了?”
“哈哈哈哈。”楼宁之的笑点已经被点中了,满地打滚,短时间内根本停不下来。
庄笙根据经验,先去桌上倒了杯水过来,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