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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又带上了埋怨, “还不是你老是不联系我们, 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了。”

    庄笙笑道:“我的错,有照片吗?我看看。”

    亮子说:“待会儿挂了电话我给你发过去, 你微信号多少?死活不让我们加, 现在能加了吗?”

    庄笙说:“能能能, 马上加。”

    亮子说:“混出头了就是不一样,先说好, 你要是再出个什么事,不许再删了我们啊,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算什么兄弟。”

    庄笙答应了,她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比以前更糟了。

    庄笙问:“其他人怎么样了?”

    亮子回答:“都挺好的,小六儿考上大学了,快毕业了, 他高三的时候家里出了事,他妈没了,就……后来就变了个人,唉,总之现在已经过来了,这不是要放寒假了么,大家已经约好出来聚了;神笔学计算机去了,现在自己开了个小店儿,养活自己还成;兰兰出去打工了,在南边儿,去年过年回家给大家都捎了礼物;阿斯跟着他叔叔当学徒,学的木工活儿,现在一个月工资有上万了……”

    庄笙听得眼眶发酸,她在北京的这些年,家里的那些小伙伴也一个个地长大了,她都快忘了大家的样子了。

    亮子低声说:“就是大家伙儿都挺想你的,我们都聚了好多回了,回回都要给你留一个位置。”

    庄笙脱口道:“要不我回去一趟吧。”

    亮子却沉默了。

    庄笙敏锐地觉出来不对来。

    亮子支吾道:“你……我觉得还是工作重要……我看人都说明星都挺忙的,不用特意回家一趟的。”

    庄笙问:“是你们几个谁出了问题吗?”

    亮子连忙否认:“不是。”

    庄笙又问:“是不是和我爸妈有关?”

    亮子先安静了会儿,说:“……哎,来了。庄哥,我女朋友喊我,先不聊了哈,下次再说。”

    他先把电话挂了。

    亮子说谎的功力,连楼宁之都能吊打他十条街。

    庄笙捏着手机,半晌,回屋吃饭了。

    当年她被全网攻击的时候,庄笙没有收到来自她爸妈的一丁点的关心,哪怕一条短信都没有,反而是那群天天互称“狗比”的朋友仗义相助,从那个时候她就不该对家里抱什么幻想。别说她父母不知道,当年《王天下》电视剧是在央视播的,她爸妈是央视的忠实观众,根本不会没看过,也不会没发现她在里面演了角色,除非他们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就算他们没看,在小城里,一点小事都能传开,不可能一个人都没看过,从头到尾她爸妈都知道这些事。但庄笙在理智上可以清晰地认识,感情上却没办法控制。

    万一……万一他们真的不知道……

    可亮子的沉默和拒绝代表着或许有更令她难以想象的事情出现。

    楼宁之把瓜子壳丢进垃圾桶,该收的都收收,拉着庄笙去洗澡。两人躺在床上,楼宁之刷微博,庄笙对着已经暗下去手机屏幕发呆。

    楼宁之手指在她屏幕上戳了一下,没戳亮。她从对方手里抽出来手机,解锁打开,是一张照片。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壮男人,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冲着镜头笑出来一口白牙。虽然不帅不美的,都是普通人,但是甜蜜几乎从照片里淌了出来。

    她点了一下照片,回到了聊天界面,显示是“亮子”。

    楼宁之:“这个你朋友和他女朋友吗?”

    庄笙说:“嗯。”

    楼宁之:“看起来挺恩爱的,我们什么时候也去拍一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起照过相。”

    她话题转得太快,一下就将庄笙从沉重的思绪里脱离出来,弯了弯唇角,道:“你说什么时候都行。”

    “那就23号。”楼宁之故意道。

    “23号不行,我要拍广告。”

    楼宁之嗔道:“那你又说什么时候都行。”

    庄笙笑着重说:“除了有通告的日子,都行。”

    楼宁之翻她手机里的提醒事项,定了一天,又说:“我自带摄影师吧,就方小雨她们吧,学了一个学期了,技术还成,免得外面的摄影师留底片。”

    “好。”

    楼宁之把她手机锁了屏,爬到床头关了灯,搂着她的肩膀躺下去,说:“烦心的事不要再想了,已经快十二点了,留着明天想。”

    “嗯。”

    庄笙躺下了,眼睛还睁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来,盖在了她的眼前。

    “要么睡觉,要么跟我坦白。”

    “睡觉,”庄笙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这回算是乖乖睡了。

    楼宁之手盖得酸了,悄悄拿了下来,放到被子里牵住了她的手。

    楼宁之迟钝归迟钝,傻是不傻的,庄笙这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不就是为了回不回家犹豫吗?有一堆朋友在,还不回家,肯定是因为那对渣父母。她不了解庄笙的爸妈,但是就光看这段时间两人都没联系过她,不是渣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要是楼国庆和楼妈妈,不知道心疼到哪儿去了,男儿有泪也要弹。

    她大姐肯定知道,楼宁之心道,但她再抓心挠肝也不能去问大姐,只能等着庄笙主动告诉她。

    两人都没怎么睡安稳,早上起来被鬼压床似的,躺在床上手脚发酸都不想动。

    楼宁之闭着眼哈欠连天,眼泪从眼角不断渗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啊——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庄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恢复了一点活力,一句话把楼宁之从床的封印里解除:“你今天上午有考试。”

    楼宁之爱不下去了,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几点了?”

    “七点了。”

    考试九点开始。

    楼宁之继续躺尸,困倦道:“七点五十叫我,我再睡会儿。”

    “好。”

    庄笙给楼宁之设了闹钟后起了床,先在窗前做了一套拉伸运动,再去洗脸漱口,完全清醒过来,去厨房给楼宁之准备早餐。吐司片太干了,庄笙打了两个蛋,在吐司上裹上一层蛋液,再放进锅里煎,两面都是金黄色,溢出鸡蛋香气就用筷子夹出来放在盘子里。

    热了牛奶,切了水果,都做好也不过过去半个小时。

    楼宁之没等闹钟响就睡醒了,爬起来胡乱刷牙洗了脸,趿拉着拖鞋出卧室,就看到庄笙坐在餐桌边,对着手机发呆,和昨晚发呆的神情一模一样。

    楼宁之走到她身后,对着她耳朵:“嘿!”

    庄笙差点一胳膊肘捅她肚子上,堪堪停留距离她肚子几公分的地方。

    庄笙后怕道:“……你下回别老占我背后吓我。”

    楼宁之:“你看你现在这个状态,还不如回去一了百了,伸头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