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睡袋还小?”楼宁之不以为然。
“两个人挤的话,真的和单人帐篷差不多。”庄笙还是想拒绝,“要不然你就……”
她话还没说完,楼宁之已经魔音穿耳:“我不回家不回家不回家不回家就是不回家,你要是拒绝我我就露宿街头,要是遇见什么坏人横尸荒野了就是你的错!”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庄笙拒绝的话只能咽进肚子里,但是预防针她事先得给楼宁之打好。
“没有独立卫浴,得去走廊那边的水房洗漱。”
“你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
“那不就得了。”楼宁之还是乐呵呵的,凭借她贫瘠的阅历是没办法根据庄笙的话来想象出筒子楼的真实环境的。
“饿不饿,饿了的话我们要先吃顿宵夜,家里做饭不方便。”庄笙说着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糟了,水池里的碗还没洗。
“不饿不饿。”楼宁之其实是有一点饿的,但是对于庄笙家里的好奇心已经完全盖过了她的饥饿,“快走吧快走吧。”
庄笙:“环境不好,可能会特别吵。”街坊四邻凌晨两三点都有在吵架的。
楼宁之心不在焉:“知道啦知道啦。”
“还有……”
楼宁之站住脚,伸出手掌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女人的嘴。
庄笙:“唔唔唔?”(干什么?)
楼宁之:“嗯嗯嗯。”
庄笙:“唔唔唔唔,唔唔唔?”(嗯嗯嗯是干什么?)
楼宁之叹了口气,手掌朝前一摊,同时退开一步,作介绍庄笙的姿势:“是什么让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中年妇女?欢迎大家观看最新一期的《走近科学》,解密退化的奥秘。”
庄笙:“……”
行,一会儿别怪自己没提醒她。
楼宁之去取了她骚包的车,一路都保持着莫名亢奋的状态,让庄笙油然而生一种她仿佛不是去参观她的住处,而是去见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心上人。
她甩了甩头……这都是什么鬼?
亢奋的楼宁之想把她的豪车直接开进筒子楼,庄笙劝了她几句,最后停在了筒子楼外两百米的马路上,二人步行进去。这里面孩子多,每天早上起来干什么的都有,万一就有个调皮的,把车给刮了。赔是不可能赔的,里边不少老赖,碰到的概率足有五成以上,到时候只能吃个哑巴亏。
楼宁之亢奋犹在,而且多了一丝新奇,这个城市里,和她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一面展现在她的眼前,隔得远远的就能闻见的垃圾的异味,露天的垃圾池外横七竖八地摊放着各类生活垃圾。
庄笙挡在她的上风口前,提醒她:“难闻的话把鼻子捂上。”
楼宁之:“我记得你包里不是有口罩?”
两人把口罩带上了,在楼宁之的影响下,跟寻珍探秘似的静悄悄地潜进了筒子楼内。庄笙住在顶楼,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了,她用的手机自带的电筒照明,后面黑黢黢的,脚步声跟在身后清晰可闻。
楼宁之害怕,紧紧地搂着庄笙的胳膊,一直走到她住的那个门才松开她。
庄笙停在门前,微笑说:“稍等。”
楼宁之抱着自己的胳膊,警惕地四下看,总觉得会有什么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冒出来,瑟瑟发抖道:“你快点儿啊。”
庄笙开锁进门,关上,里面叮咣叮咣一阵乱响,片刻后,收拾妥当的庄笙重新开门,笑容得体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省略了什么呢!
让我慢慢补上它~
第33章 一起洗澡
楼宁之一脚踩进去,险些给这逼仄的空间呛了个跟头。
嗬, 跟她那野营的单人帐篷真差不了多少, 她那帐篷味儿还没这么重呢。
再往外一看,门牌儿都没有, 全靠意识分辨。楼宁之顿时替庄笙心酸起来,她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她拉着庄笙的手就要往外拽,庄笙好不容易用闪电的速度收拾了水池和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问:“干吗啊你这是?”
“搬家。”楼宁之说, “这地儿哪是人住的地方,又破又小,我带你去住大房子, 我们家房子可多了, 让我姐随便给我一个。”
庄笙甩开她的手,冷声:“我不去。”
“你为啥不去啊, 又不要你钱。”楼宁之想说那房子正好就在她学校旁边, 是她大姐怕她跟宿舍的人合不来或者合得来但是就是不想住宿舍用的, 她去看过,三室两厅两卫, 太大了,她们家没有小房子,一个人住害怕,正好现在有个好朋友陪她,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但她不好意思明说,刚想说出来脸上就觉得臊得慌。这要是换个男的, 保不齐还以为她对他有意思,想跟他同居呢。她和庄笙可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庄笙说:“我不缺钱。”
楼宁之拉下脸:“你可得了吧,我都打听过你们工资了,一个月小几千,够干吗的啊,这边房租多少?北京城就没有便宜的地界儿。呀,你是不是要付违约金,不是,就是那个提早退房的那什么金,被我大姐带得连话我都不会说了。”
楼宁之嘴甜起来甜到人心坎儿,贱起来让人恨不得抽她一顿。要不是自己喜欢她……庄笙忍了忍,才努力心平气和道:“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楼宁之说,“你又跟我见外是不是?”
庄笙:“……这怎么又扯上见外了呢,没跟你见外。”
论一句话跑题的本事,就她所见,无人能出楼宁之其右。
楼宁之气呼呼道:“你还说没见外,我给你好工作你不要,我给你好房子你不要,那你交我这个朋友干吗使的?不是见外是什么?”
庄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全身上下都望进眼里。
心里很小声地说:就是想干啊。
庄笙抿唇道:“真不是见外,不想和你扯上金钱关系。”
“为什么?”
“……不纯洁。”庄笙用了楼宁之式语言。
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楼宁之没说什么了,勾着她的肩膀,往里头走。庄笙发现一件事情,最近对方站直的频率与日俱增,偶尔她一眼望过去,都是和对方视线持平的。
单人床,幸好是一米二的,否则挤都困难。沙发是没有的,散在床上的衣服给她都团吧团吧丢进了柜子里,水池的碗里积着一层水,她刚刚才收拾干净。
书桌是最整洁的地方,香薰已经点上了,味儿暂时还没散出来。
“直接坐床上吧。”庄笙说。
楼宁之当自己家一样,边打量边把裤子脱了,光着两条大白腿坐在了床上,两只手掌往后撑在床上摁了摁,硬邦邦的。
庄笙:“!!!”
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