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不让你闯祸硬来,编造出来的借口。”楼安之睁着眼睛说瞎话,“她那天下午还打电话给我哭呢。”
楼宁之笑容消失,不吭声了。
楼安之再接再厉,徐徐劝导:“你想一下,大姐刚刚被劈腿分手,回来就知道你跟人打架,忍着伤心教育你。刚过没两天,你还骗她说交了女朋友,她在公司加班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路上疲劳驾驶差点出车祸。”
话说得越夸张就越能让楼宁之害怕,果不其然对方小脸绷紧了,眼底浮现担忧,急忙问道:“大姐没事吧?”
“没事,就是车子刮了一下。”楼安之面不改色。
“我去给大姐道歉。”楼宁之没犹豫,立马就冲出门奔楼下,楼安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开玩笑,要是让楼宛之知道她这么胡说八道一通,又要阴阳怪气地吓唬她了。
“这些事她不让我告诉你,你也别跟她泄露是我说的。”楼安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觉吧,她还在楼下加班,早上起来以后,拾掇一下,认认真真地再给大姐道个歉。”
楼宁之乖乖点头。
楼安之满意地出去了,心里闪过一丝窃喜:真好骗。
就在她快走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二姐对不起。”
楼安之站住脚,一条灿如莲花的舌头不知怎么就僵住了,连句“没关系”都没说出来,亲姐妹说这个,怪矫情的。
楼宁之问:“明天早上你几点起,我送你去医院,你在车上再眯会儿。”
楼安之感动得眼直泛泪花,多少年了,这可是她三妹第一次这么主动地为她考虑啊。
楼宁之补了一句:“如果我没起来的话就算了。”
楼安之:“………………”
她没好气:“滚蛋。”随即摔上了门。
楼宁之抱着小熊公仔靠在枕头上,眉目低敛,并没有楼安之想象中那样哈哈大笑不知悔改,她揉着小熊的耳朵,反思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手机被静静地放置在茶几上,十几分钟过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楼宁之设了十个闹钟,从五点一直闹到五点半,然后关灯睡觉。
闭眼之前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要紧的事,然而实在想不起来,上眼皮打下眼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半,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等消息的庄笙始终睁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烫的手机从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庄笙一个激灵坐起来,从地上捡起手机按亮屏幕,没坏,也没有消息。
四点一刻,她借着晨光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洗漱,然后跑步去剧组,路过水果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终于驻足,在老板放到傍晚绝不会坏的再三保证下,买了一盒奶油草莓,三十块,和老板借了点水直接在店里洗了,然后包好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她到剧组的时候,楼宁之刚刚艰难地从床的封印里解除,十个闹钟追魂夺命一样,把她催进了洗漱间,托着沉重的步伐颠三倒四地从房间里歪出来,楼下灯居然还亮着。
楼宛之坐在餐厅的饭桌上,面前摆着一台电脑,听到声音后放下揉捏着眉心的手,回头,见她便笑了笑:“今天这么早,要去约会?”
楼宁之硬邦邦地绷着脸走到她跟前,楼宛之摘下眼镜,笑容浅浅:“嗯?”
“大姐对不起。”楼宁之啪的一下朝下鞠躬九十度。
楼宛之:“???”
“我女朋友编的,眼睛也是瞎的,看不见你们对我的好。”楼宁之认错态度诚恳得像是被魂穿了。
楼宛之:“???”
楼宁之扑进她怀里,哇哇大哭。
洗漱后下楼准备去上班的楼安之见这一大早上楼宁之就抱着大姐哭还乐呢,然后就听到楼宁之边哭边嚎道:“我真的知错了。我都听二姐说了,你男朋友是自己劈腿的,你昨晚上疲劳驾驶还差点出了车祸,你头发一把一把掉都快秃头了,呜呜呜……”
说完她扬着一张泪眼模糊的脸拽了一把楼宛之的头发,抽噎道:“这不是,假发吧。”
“!!!”楼安之心里爆了句粗口,要不是她和对方一个爹妈,她就骂楼宁之祖宗十八代,个小兔崽子。
缓缓地猫下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趁着大姐没注意,转身就往回溜,开始寻思房间有没有绳子让她跳窗户逃生。
“滚下来。”
楼安之眼前一黑,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薛瑶【拿着陆老师和夏小花送的十顶假发晃了晃】不屑:你有我发际线退得多吗?
陆·夏·楼【握拳大声】:我们不生产假发,我们只是假发的搬运工^o^
想了个对联:总有个人要秃头,我不秃头谁秃头
横批:金花薛爸
第23章 巧遇来影
明明是和风细雨的声音,楼安之偏偏在里面听出来了暴雨将至的意味。
跟着便是心下一沉:完了。
反抗大姐是不可能反抗大姐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她这辈子大概也反抗不了。这不是说楼安之从小生活在楼宛之的淫威之下,而是出于尊老的立场, 维持她作为大姐的尊严,以及给楼宁之做个榜样,免得她没大没小。
反正楼安之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信的,楼宛之冷着脸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 妈妈救命啊!
从楼宁之的嘴里弄清楚前因后果,楼家的老二和老三都站在了大姐跟前,站军姿一样规规矩矩的, 两手垂在身侧, 中指对准裤缝线。
楼宛之往靠背椅里靠了靠,镜片后的眼睛打量着她们, 时而眯眼, 时而皱眉, 似乎在思考非常什么重要的问题。
“小楼。”
“哎。”楼宁之就差双膝跪下听令了,“您说。”
“你去开车吧, 送你二姐去上班。”
“好嘞。”楼宁之逃过一劫,蹦蹦跳跳地跑了,连个头发丝都不给她二姐留下。
楼安之也想溜,脚一动,面前传来一声清咳,她耸了一下肩, 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开始另辟蹊径。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年方二十九的成年人了,做做严肃样子还是会的,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还要去医院上班,有事我们下次有空再说?”
“好啊。”
“我今天有两台手术,不骗你,待会儿到了医院得先查房,十几个病房,我真的来不……”
“我说了好。”楼宛之打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楼安之,一笑道,“你方才没听见吗?”
楼安之:“……”她还真没听见。
都怪楼宁之,把气氛弄得这么严肃,害得她紧张得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现在能走了?”
“能。”楼宛之笑着点头。
楼安之再次看了她一眼,往外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