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炜没再贫嘴,快速地刷牙洗脸,顺便洗了个头发。
方旗拿着牙杯打着哈欠,见他在镜子前面捯饬头发,“见个煮饭的阿姨还洗头,啧,真讲究。”
“你懂什么,帅的人,自有一种风度,时刻都得维持。”
方旗:“……”
三人懒得买早饭,洗漱好之后,直接到了新苑居。
互相望了一眼,都是标准的葛优瘫姿势。这个姿势,最适合干一件事情。
言锐:“可吃鸡?”
“来啊来啊。”
应星炜刚打开游戏界面,收到一条短信。
[请凭取件码2333333至新苑居小花快递柜取快递包裹。]
“我先去楼下拿个快递,等我会儿。”
言锐挤眉弄眼,咧嘴,“是不是内裤到了,赶紧去,要不然天天看你穿肉色内裤以为你要裸.奔。”
应星炜:“……”不就是上次手滑选错颜色了吗?
一想到上次的事件,应星炜就糟心,快递到的时候,像怀春的少女拿到情夫的定情信物一样,他期待地打开包裹,结果打开后。
什么鬼?
如果他不色盲的话,这个颜色是——
肉色?
肉色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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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内裤还有肉色的?
他不可置信的点开订单,看到订单详情,不想说话,只想呵呵。
神他妈的颜色,神他妈的店铺。
取关之前,他扫了眼店铺名字:神之美男性内衣裤。
再次呵呵。
还好他重新找了一家靠谱的,在客服的倾情推荐下,买了豹纹的!完美展现男性魅力!
应星炜喜滋滋地抱着包裹,看到前方一个纤瘦的身影,左右手拎着一大堆菜,背影蹒跚,走五步歇一步,像个纤夫。
顿时心有点酸涩,无他,想起了迎新时的自己。
同是天涯倒霉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小跑几步过去,“你好,我看你走的方向好像和我一栋,需要我帮忙吗?”
许恬手被肋得生疼,只好走着歇着,听到后面一个声音,还有些耳熟,等回头一看,脸也好像在哪儿见过是的。
“是你?”
“是你?”
“学妹也住这里,这么巧?”
“对了,见了好几次面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应星炜,你一个学院的学长。”
“许恬。”
“我来帮你拎一些。”
“谢谢了。”
应星炜接过许恬左手拎着的东西,不经意间瞥到她手心里的红痕,粉白的手心勒出一道煞白的痕迹,触目惊心。
什么父母,真是该揍!
两人迈进电梯。
应星炜:“你去几楼?”
许恬:“11楼。”
“这么巧,没想到我们还是邻居啊。”
应星炜瞥了一眼,女生安静地站着,和第一眼见面时一样,头发温顺地披在肩上,蓝白衬衫格子在侧腰间打了一个结,身上的气质恬静淡然。
虽然父母欠揍,但名字取得不错。
出了电梯,许恬笑,“谢谢学长。我来拎着吧。”
“没事儿,就这几步路,送佛送到西,我直接给你拎到你家吧。”
学长真是乐于助人。
许恬再次道过谢,看了眼门牌号,直走,敲门。
欸?等等?
应星炜声音迟疑,“你住这里?”
再看了眼袋子,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鸡,黑色袋里还在乱蹦的应该是鱼,其他还有杂七杂八的蔬菜和佐料。
应星炜震惊脸,这么巧的吗?
“你是煮饭阿姨的女儿?”
许恬敲门的手放下,回眸一笑,“不,我是煮饭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炜哥泫然欲泣:“我错了。我回去跪榴莲!”
许恬:“不用跪, 你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
“啥?”就知道老婆最疼我,知道我怕疼。
“换上肉色内裤我瞅瞅。”
“……”
☆、第八只鸡
我就是煮饭阿姨?
煮饭阿姨??
阿姨???
应星炜默默地掏出手机,看了眼短信,摸摸鼻子,“这是个误会呵呵呵。”
妹子唇红齿白,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棱扑棱地怎么会是阿姨呢呵呵呵。
言锐一打开门,就看到傻笑得宛如二哈一样的男人和站在他前侧的——
“学妹?”
这不是开学时炜哥迎新时接的小学妹吗?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难道说??
卧槽,炜哥速度这么快的吗?
“来来来,都进来。”
“咦,这都几点了,煮饭阿姨怎么还没来啊?”
应星炜:“……”
吼了一声,“没看到手里的菜吗?还不过来拎一下!”
回过头腆着脸,“没有多余的新拖鞋,我把之前李婶的拖鞋拿给你,你先将就穿一下?”
许恬进了厨房,把佐料拿出来都摆齐,厨房是半开放式,装修简单,但做饭工具齐全,两个煤灶,微波炉烤箱等一应俱全,中间一道透明的移门隔开客厅。
“她她她,她是煮饭阿姨?”
客厅里,言锐拽着应星炜的袖子,眉毛拧成麻花,嘴张成o型,难以置信。
“阿姨你个头……”
卫生间的门打开。
方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阔步走过来,“你俩贴这么近搅基呢?煮饭阿姨来了没,好饿啊,我肚子都叫了。”
应星炜:“……”
言锐:“……”
拎着垃圾袋出来的许恬:“……”
呵呵。
triple kill!
“赶紧去把垃圾倒了。”
应星炜把许恬手里的垃圾袋接过来,扔到方旗手里。
真是的。一个个怎么都没有眼力见儿。
他跟着许恬走到厨房,蔬菜被拿出来摆到了案台上,鲜嫩的黄瓜,带着泥的土豆,大摞细茎叶子还滴着水的空心菜。
许恬用手腕上的发绳把头发扎了个低低的马尾,看应星炜还杵在这儿,目光带着询问,“学长还有事儿吗?”
真的是手如柔荑,应星炜目光垂在地上,轻咳一声,“你一个人做这么多菜,哪忙的过来,如果不嫌弃的话,”他揉了把鼻子,目光回到许恬脸上,“让我来帮个忙?”
“那你把土豆皮削一下吧。”许恬把递给他削皮刀和两个土豆。
想了想又说了句,“当心些,不要削到手哦。”
应星炜接过蹲在垃圾桶边上。
这种妈妈应付调皮儿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我的错觉。
许恬把空心菜下面的梗切掉一小尾,放进水槽里冲洗了几遍,沥净放到案板上,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