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的其他酒吧格格不入。
在别的酒吧里都是电子音乐叮叮哐哐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对比下,风笛酒吧虽然也会传来音乐声,但可以说是非常安静了。
它有一块木制的招牌,上面用花体刻着酒吧的名字,可以透过外墙上泛着香气的樟木的十字形窗框看到灯光昏黄的室内。
没错,里面没有什么镭射灯奇怪的光效,只是如烛光一般的黄色暖光投在室内。足够人类视力分辨,但有算不上多么明亮,让人觉得好像这是一件古老的来自中世纪的旅人栖息的酒馆。
大门是拱形的,两扇向内推的门敞开着,brook通过没有被擦干净的玻璃窗看到率先进入的prentiss找了一个靠近吧台的卡座坐下,酒吧内有零星几个人聊天喝酒,年纪都不小了。
他示意oliver现在他们可以进去了。
brook带着 oliver直接绕过了方形的吧台,冲着后方向下延伸的台阶走去,吧台里的侍者抬起眼瞟从面前经过的两人一眼,用调酒的长勺敲了敲吧台后的铃铛,酒吧里弥漫着樟木、酒精和黄油的香气。
顺着台阶往下走,又能看见另一个木质的高柜台,靠着左右两面墙处摆了不少圆桌,三三两两的壮汉靠着桌子喝酒,偶尔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直到他们听到铃声后,不约而同地向阶梯上投去了隐晦的探究目光。
oliver安静的跟在brook身后,略微低着头,垂下睫毛,明面上不用目光去打量这些人,暗地里却放出能力,将这些人的身体信息摸了个遍。看来是酒吧老板的保镖。
笃笃。brook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吧台桌面,“乌鸦老板。”
oliver站在近处只能看见,吧台后有一团花白的头发,这丛头发的主人听到响声后抬起头,露出了他布满抬头纹和老年斑的额头来。
“有生意了。”
oliver听见柜台后一阵打鼓声,乌鸦老板翻出了他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你能有些什么东西?brook小子。”
“不是我。上边儿要我带个人来。”brook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oliver。
至于brook的话里所说的上边儿倒也没有扯谎,但鉴于brook目前的身份是某个黑帮小头目,所以乌鸦自动将这个上边儿理解为了brook的头头。
含糊其辞的好处就是如果oliver这边事情曝光之后,他可以把这个锅推给别人,而不至于暴露身份。
“走近些。”乌鸦伸长了脖子,冲着柜台外面张望。
oliver捏了捏缺个扣子的风衣领口,慢慢走到前边去坐在一根高脚凳上。
他大致扫了一眼柜台里的东西便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的侧身坐在柜台前,一只手肘弯曲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搭在左膝盖上,脊背微躬,神经质的抖着腿。
brook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几圈,不以为意地说,“那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上面还要我的消息呢。”
oliver扭过头看着brook沿着台阶上去的背影,他坐在了普prentiss背后的圆桌边,听着prentiss假笑着打发开那些搭讪的男人,又借此冲oliver这边瞟几眼,观察情况。
“我的王,你想要什么?”乌鸦苍老的声音和他的面容异常匹配。这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年男性,却有着一头长及腰的灰白色卷发,虽然色彩有些斑驳但就看着柔顺程度,便能得知他的头发被保养的很好。鼻梁上架着的金边圆框眼镜镜架上还挂着黄铜链子。
“为什么是这个称呼?”oliver整个上半身都向柜台靠近,他的头渐渐远离了灯光划分出的阴影区域。
但低垂着的角度却让他的面孔从高挺的鼻梁中间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阴影,另一半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现出轮廓。
墨绿色的眼眸被低垂的浓密睫毛遮去了半部分。
乌鸦很有情致地拿了一盏油灯放在柜台上,大红中泛着蓝的火焰在oliver未被遮去的眼眸中跳动着。
乌鸦挑眉,“他们总说顾客是上帝,可毕竟我是个教徒,上帝在我眼里是最高贵而可替代的。所以,我不能这么称呼你,以免冒犯了我的信仰。上帝之下,便是教皇,理由同上,我不能这么叫你。在教皇之下啊,就该是王,所以我的王”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你更像是个在黑乎乎的坩埚里捣鼓稀奇古怪□□的老巫师。”说着他停下了抖腿。
乌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柜台里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烧瓶、坩、以及,透明烧瓶里装着的各色液体。
“我信神,我的王。这些是我的藏酒,不过换了种属于我的风格的包装方式。要试试吗?”
他挑出了一瓶用烧瓶装着的酒,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小陶碗中递给oliver,“苏格兰威士忌,是夕阳下的湖泊。”
oliver低着头可以看见乌鸦右手食指、大拇指与中指上的黑色墨水痕,加上柜台后面露出来的一小节白色羽毛,这位乌鸦先生还有用羽毛笔写字的兴致。
“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令人惋惜。”乌鸦撇撇嘴。
oliver将几张遍布褶皱已经发软的纸张放在柜台上,直入正题,“我想要你帮我找个人。”
乌鸦收敛了笑意,开始翻阅这几张纸,“你想找写这篇文章的人?”
“当然不是,”oliver低笑一声,“这是我写的,我想要找的是一个对这上面的东西感兴趣的人。”
“有趣。”乌鸦嘟囔了一声不知是指oliver还是指他手上的这篇文章,“我亲爱的王,我由衷祝愿你能得到所求之物,但在此之前请喝下这杯酒。诗人和勇士总需要美酒作为寄托之物。”
oliver皱眉偏头,喝酒?他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oliver端起小陶碗,尝了一口酒液,确实是好酒,醇香又浓烈。但凡是一个爱酒之人是舍不得往着酒里面加□□或是什么其他的药剂。乌鸦也是一样,这就是一杯单单纯纯的甘醇烈酒。
oliver一口一口小酌着喝尽了酒碗里的最后一滴琥珀色液体。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乌鸦勾起唇角,让褶子堆满了两颊,“不像有些人,当我推给他们一杯酒后,总会慷慨赴死似的牛饮,那着实浪费。”
oliver抬起手指只住额头,“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bsu办公室,组员们围坐在电脑旁听着窃听器传回的消息,hotch在一旁踱步,他抱着双臂,急促的步伐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别人不知道oliver沾了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