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位置,不如你陪我站一会儿,正好也免得君姐姐一个劲地担心我。”莫语出言替朝九解了围,朝九也顺坡而下,连连点头附和。
君凼没了话,只好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走开了。
待君凼走开不久,莫语转回头板着一张脸与探头探脑瞄着君凼背影的朝九严肃道:“怎么?进入书院才多久,就和师姐有了嫌隙。你是不是平日里轻狂自大不懂得尊师重道,才惹得君姐姐生气?”
听到这话,朝九大呼冤枉,“我可没有,入书院前莫斐他特意把我叫出去,就为了和我说不许我靠近君师姐,我哪里敢对她不敬?”
还有这么一出?莫语可不知道她那个兄长出京前还做了这么一件事。
这么说起来,他还不是无药可救嘛。
“那君姐姐怎么对你爱答不理的?”
“我哪里知道?自从进入书院我可是一直与师姐保持距离的,哪怕之后拜师院长,与师姐成了同门也是一样,说话时我从来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朝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肯听他说话的,忍不住大吐苦水。
莫语却越听越不对,他这种做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只会被当作蔑视对方吧?
她自觉找到了缘由,想要解释给朝九听,却又插不进去话,他俨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着听着,莫语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台上,不知何时木月白已经完成了考试,场上早已换了甲班的一位女学生上来。
正当她无聊之时,却听得前面传来一片喧闹哗然之声。
——
一炷香前,小楼。
外面热气灼人,室内却是充斥着低气压。
司马煜此刻的心情不可谓不郁闷。他之所以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到麟峨书院,可不是为了听那些围在自己身侧的人满口恭维之言,他是要来看望莫语的。
从小到大,因着司马煜的身份,也因着他的体弱多病,几乎没有朋友玩伴。就算有过一两个,没过几日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他的母后带走。
而这些年来,唯一可以长久地陪伴他身侧的,只有莫语。
从前,司马煜是把莫语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的,甚至说,他比莫斐还要更关心她。
直到一年年过去,他渐渐长大,这份情感也渐渐变质。司马煜开始不止把莫语当成妹妹来看,他产生了占有欲。
尤其是在某次不小心听到母后与父皇提起他的婚事后,他们的谈话中隐隐有将莫语配给他的意思。
那时的司马煜站在窗户旁,两手攥紧拳头,暗暗下了决心。若是莫语愿意嫁给他,他定是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一生只娶她一人。
司马煜是这么想的,奈何他还不知道莫语的想法。
莫语还太小,司马煜每每见到她烂漫地朝自己笑着,便不想提起那些有可能破坏这一切美好的事。
他不急,他愿意等她自己开窍。
思维转回现在,司马煜不自觉地屈起一根手指,在一旁的小桌上敲着,瞧着很有几分阴晴不定的意思。
上一次见到莫语还是在一笔阁,她当时不知为何闹了脾气,本想着之后将手下人献上的奇珍异宝送与她,谁知之后几日诸事缠身,一直也没能抽出空来。
好不容易今日推了事务来到这里,结果到现在,除了上午隔着窗户瞄了那么一眼,还被苏柩干扰外,之后竟是再也没见到过她,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没有!
司马煜很有些郁郁不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有人从一侧楼梯走上来的声音,转头只瞄到了那人熟悉的衣角。
是君凼?
“现在书院里求学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后有真才实学的那些人,尤其是我的学生……殿下?”广副院长还在侃侃而谈,却见得司马煜有些走神,忍不住唤了一声。
司马煜抬头,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副院长说的很是,只是隔着屏风实在看不清下面,不如你我一同出去,陪坐在院长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莫语(掀桌.jpg):说好的只爱我一个呢?
某男被砸,卒。
某男用尽最后一口气,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断续道:那都是……有原因的……啊……
作者君(嘀嘀咕咕):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第二十九章 武试(三)
他怎么会出来了?莫语直起背,半仰着头,双目定定地望向小楼。
隔着人群,一人站在二楼,一人远远地立于树下。却仍是在司马煜从屏风后走出的一刹那,对上彼此的视线。
只是旋即莫语便低下头去,仿佛没有看到那人一般,突然拉起朝九的手混入前面的队伍之中。
司马煜心里一紧,快走两步到了围栏旁,正要再去寻找,却听得一边有人在唤自己。
“太子殿下请坐。”
转头发现是院长一见他从里面出来,便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让出座椅,此刻正弓着身子恭敬地请他入座。
等他顺着坐过去,再去看下面,已经找不到莫语了。
只是练武场上正在武试的人似乎比起先前更用了几分气力,有的汗水都已经浸透了背衫。
比起之前只能在屏风后看个人影,现在这样还有些意思。
司马煜遍寻无果,眼神就停留在了练武场上,也不着急去在这么多人当中搜寻莫语的身影了,而是专心看起了比试。
要知道他来这里的借口可是要来为自己挑选几个能干的侍卫。若是全然不顾就这么回去,怕是会招来怀疑。
而莫语是定要参加武考的,到时候总能看到她。
一边看着,司马煜在心里默默思忖到,就刚刚她那利索的动作和红润的脸庞来看,就算在没有父兄护着,地位身份皆被隐藏起来的麟峨书院里,莫语过得也是顺风顺水,没有他担心的那种受欺负的情况出现。
松了一口气的下一刻,司马煜又开始烦心起来,瞧着莫语还在刻意躲着自己,就知道她仍在闹脾气,一笔阁巧遇时她就明显在躲自己。
当时司马煜猜测是她对自己许久不去看她感到不悦,现在却有些拿不准。
若是在武试之后把自己带来的西洋小玩意儿叫小顺子偷偷送与她,不知道能不能哄她开心。
如此想着,司马煜又觉得自己很是心酸。
堂堂一国储君,在面对自己心悦之人时,也同平常人一般,做事瞻前顾后,只求得对方的一个笑容,便兴奋不己。
“下面在角落场地打拳的那个是丙班的胡安,殿下,可是看中了他?”
司马煜走出来后,院长就占了广副院长最接近殿下的位置。但他却不像广副院长一般与司马煜没话找话,大表忠诚满口恭维,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