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她嫣然一笑,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语,“本公主今夜召驸马侍寝。”
☆、吃了那药
陆南浔与星妤的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八日,萧泓澄给妹妹陪嫁了六个铺面与一幢三进宅子,还有一箱子古迹字画和压箱底五万两银票。
兮妍对着礼单确认自己给的,“看不出你的家底这么厚。”
萧泓澄随手拿起一块玉石籽料把玩,“都是元叔会谋划,趁着战乱低价买了好些铺面,至于那些古迹字画更是便宜,一百两银子就能买一大摞。”
兮妍确认完让云梦把东西收起来,“母后给妹妹置办了四季衣裳首饰以及几个陪嫁嬷嬷,父皇封妹妹为县主。父皇母后对你这个女婿不薄吧?”
萧泓澄笑道:“父皇母后对我再好不好,这都是托公主的福。”又搂着她低语,“公主盛情无以为报,让我身体力行报答如何?
兮妍挣脱出来,香帕揉成团摔在他脸上,“越来越不正经,我去瞧瞧妹妹。”
萧泓澄倒在榻上把香帕盖在脸上,嘴里嘟嚷着:“我还有更不正经的没使出来。”
兮妍走出门外又转身回来,瞧了一眼榻上认真看书的,若无其事地在抽屉里拿出一块金丝滚边锦帕,“你在看什么书?”
萧泓澄面不改色道:“关于生息繁衍的。”
待兮妍离去,萧泓澄翻着图册自言自语,“繁衍后代需要两个人努力,公主害羞,那便只有我多学学。”翻页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
兮妍把人都打发出去,神神秘秘从帕子里翻出一个拇指大的玉瓶,“这原是我表姐给我的,效果奇佳,后来我又让太医配了几瓶,也不知对妹妹适用不适用。妹妹若是觉得好,待你回门时就多带几瓶回去。”
皇后与星妤隔着身份,私密话到底不好意思说,便派教养嬷嬷来教星妤夫妻相处之道。嬷嬷说得直白,星妤也没好意思听。
此时闻言也不知嫂嫂说的这药到底是治什么伤病的,在她鼓励的眼神中接过,“这药有什么效果?”
兮妍故作镇定道:“止痛消肿。”
星妤垂眸看着玉瓶沉思,难道是怕陆南浔打她?不管如何,收起来到时候再说。
转眼到了星妤出嫁这日,婚礼是在陆家举行,但婚后俩人还是住在首辅府。
兮妍与萧泓澄一并去参加婚礼,给足了陆家面子,也无人再敢议论娶妻不娶丧母之女。
分开时兮妍不忘嘱咐,“少喝点酒。”
萧泓澄瞥了一眼周遭毕恭毕敬的达官显贵,小声道:“也不是不行,不过公主要陪我……”
不待他说完,兮妍转身就走。
陆大夫人把兮妍领到精致花厅,笑道:“知道皇太女喜静,臣妇擅作主张安排此处,不周之处还请皇太女海涵。”
兮妍道:“今日夫人长媳进门,夫人还是去招待客人吧。此处留下一些仆人伺候就好。”
陆大夫人道:“那怎么行?”在皇太女锋利的眼神中转了口,指着身后二儿媳,“留皇太女一人在此太失礼,让臣妇的二儿媳夏氏留下伺候皇太女,皇太女是否觉得可行?”
先前听闻陆南浔的母亲偏心次子,如今一看果然是够偏心的,长媳进门一点不重视,还把二儿媳往她身前带,但凡正常一点的都干不出这等事来。
“陆家是百年世家,长媳没进门,二媳妇就进门了?怎生这点规矩都不懂?”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陆大夫人这才意识到,长媳是县主,更是驸马的亲妹,皇太女爱屋及乌是在敲打她。
讪讪道:“高僧给臣妇长子批命,说他只有年至二十五才能成亲,他下面还有许多弟妹,可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全部耽搁婚事,这才出现这等怪象。皇太女请容臣妇告退,臣妇得去瞧瞧长媳院子奴才照顾有无不妥。”
兮妍颔首,“夫人自便。”
云梦在兮妍身后小声道:“皇太女,县主的弟妹是夏云逸的嫡亲姐姐。”
兮妍微怔,世间事情竟如此巧合?眼前这个双十女子身着水蓝色暗花长裙,头戴蓝色宝石头面,一点也不抢新娘子风头,配着一身书卷气,让人很是赏心悦目。
这个女子掩饰得自以为很高超,实则不难发现她的小心机。头上的蓝色宝石精纯毫无瑕疵,在室内都熠熠生辉;身上的料子是今年新上贡的,仅此一批,她与母后都不大喜欢蓝色,便由父皇赏给臣子;笑容十分得体,像是被宫里的嬷嬷用尺子量过一样的精准。
“皇太女可是不喜这六安瓜片?妾这就去沏一壶白毫银针来。”夏云舒道。
兮妍不由得为星妤感到头疼,拧不清的婆婆,难缠的弟媳,还有一大家的长辈需要应对。好在他们常住首辅府。
“不必麻烦。”
程思涵来寻,身段不见了上月的丰腴,瘦得刚刚好。
夏云舒也知趣,给二人添了新茶,低眉顺眼告退。
兮妍道:“还以为表姐会被两个小外甥缠得脱不开身呢。”
一提起两个儿子,程思涵一脸的母爱,“待他们出了百日,我就抱他们来宫里给皇上皇后请安,皇太女到时候就知道他们有多缠人。抱着这个,那个就哭,抱着那个,这个又哭。我是没力气抱两个,只有夫君能一手抱一个哄着。”
又止不住说起许多关于孩子的趣事。
兮妍忍不住摸摸平坦的小腹,下一刻又不着痕迹移开,她自己都还没有长大,如何教养孩子?便把生孩子这事计划在几年之后。
说着说着,程思涵就红了脸,表情似痛苦又似尴尬。
兮妍问:“表姐这是怎么了?”
程思涵难以启齿,但想着兮妍往后也得经历,小声道:“涨奶。”说着让奴仆带路去旁边房间解决。
兮妍脑袋里不由得浮现这样一幕:与朝臣严肃商议政事,突然胸口一涨……
她觉得这事可能还得推迟得更久一点才行。
陆南浔成为了自己的妹婿,萧泓澄自然不能以前那种冷暴态度面对他,席上给他挡了不少酒,就望他对妹妹再好一点。
醉眼朦胧来到二门等兮妍,他的眼睛被灯光照得发虚,眨眨眼,只见她走在一行人中间,每跨一步都与他心口跳动同步。心口很沉,他扶着点,生怕摔着心尖上的人儿。
兮妍隔着几步远就闻见他一身的酒气,他踉跄几步傻笑着,牙齿在夜色里白得发亮。
让人把萧泓澄弄上马车,与众人告别,上至马车嫌弃道:“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萧泓澄爽朗大笑,兮妍做贼心虚一样揭开车窗帘看了看外头,见已经行到空旷街头才回头白了他一眼。
他撑着起身,靠在她身上道:“你又不答应我,我哪里算食言?”
他太重,兮妍被他压得紧靠车壁,蹙眉道:“你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