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她会不适应。”
兄长痴傻,她爹后院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心眼坏,宝珠也担心兄长会被欺负,便领着二人一同前去兄长住处。
进门只见她兄长献宝似的捧着一盘桂花糕放在娇小姐面前,娇小姐不耐烦地侧身避开,他契而不舍地移过去。
宝珠气冲冲走过去夺过碟子,“她不吃,饿她几天,她就吃了。”
元宝一脸不悦地抢回,面对兮妍又换了笑脸,“妍妍吃。”
萧泓澄顺手捏起一块品尝,“我家妹妹嘴刁,我先替她尝尝。”说是尝,然他一块接一块,还给袁复递上几块,不大一会子,一碟桂花糕就见底。
倒了一盏清茶饮下,这才叹道:“味道真不错。”
这俩人明明就是欺负她兄长是傻子!宝珠一鞭子抽在长凳上,凳子瞬间塌陷一块,怒道:“我兄长可是未来的寨主,你们胆敢对他不敬?”
萧泓澄一脸困惑:“我怎么欺负未来寨主了?”
兮妍亦问:“元宝,我兄长可是欺负你了?”
不在状态的元宝摇头,又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兮妍看,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宝珠气炸了,狠狠瞪了三兄妹一眼,便怒气冲冲离去。
兮妍柔声道:“元宝,我现在想吃桂花糕,你去给我拿一份过来好不好?”
哄得元宝离去,就听见耳边传来幽怨声:“从未见你对我这么好声好气说话。”
兮妍道:“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
萧泓澄扬起坏笑,凑在她耳边道:“话说公主生病期间,我不止喂公主喝汤药,还给公主当过人肉垫子,公主打算什么时候这样待我?”
一个脸蛋爆红,一个眼神发痴,这回轮到袁复想气愤离席了。
兮妍捧着一杯清茶平静心绪,复正色道:“你们可有初步打算?”
萧泓澄收敛不正经表情,看了看四下,压低声音道:“寨主与副寨主之间不和,可以从此处下手,最好让他们互相残杀,届时我们与官兵里应外合将他们制服。只是不知道皇上派的兵马什么时候到。”
袁复道:“大批人马要避开知府耳目进入郢州,怕是还需要时日。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大进展,暗中等待他们传信便是。”
兮妍道:“今日我套了元宝话,他说李渊还没有儿子,孙先生也治不好。还说孙先生也没有孩子,把他当亲生的一样疼爱,还说听孙先生念叨自己是做坏事得报应。”
萧泓澄道:“孙先生看来是偏向寨主这一边的,难怪李渊不服气。”
袁复用眼神示意有人来了。
宝珠去而复返,“你过来,我给你安排在我隔壁房间住。”这三兄妹奇奇怪怪,宝珠可不放心就这么让兮妍做她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萧泓澄: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就是情敌手上的。
兮妍:世上最无趣的人,便是把旁人都当作假想敌的人。
☆、一盒香膏
宝珠凶狠狠回头:“待会儿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能开口,听见没有?”
兮妍颔首,不远处站着的中年女子身着朴素,身子微微躬屈,眼中带着浅显的不安与卑怯,她应该就是宝珠和元宝的生母了。
兄长憨傻,母亲懦弱,兮妍理解了宝珠为何养成泼辣性格。
杨氏一直操心儿女的婚姻,难得听闻儿子看上一个女子,早就想去瞧瞧什么模样,碍于恐惧刘雍,便央求女儿带那姑娘来见见。
这姑娘虽然穿着布裙,但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高雅韵味,比她在县城里见过大家闺秀还要贵气,近看更是貌美绝伦。心中沉甸甸,这等品貌的姑娘,他们家怕是留不住的。
见母亲不是那么热络,宝珠心中微微好受些,也不管兮妍,直接扶着母亲进屋,“她除了长得好看了点,其他都是缺点。若是嫁给哥哥,往后必是哥哥来伺候她。”
杨氏心中五味杂陈,敷衍地点点头。
兮妍便进了旁边的屋子,陈设虽简陋,但看得出被褥等都是新换上的。想着好几日不曾好好洗过身子,出门不见半个人,也只能敲响旁边房门。
宝珠板着脸孔开门。
兮妍道:“我想沐浴,请问何处有浴桶和热水?”
宝珠没好道:“浴桶没有多余的,就与我共用,热水你自己去厨房提。”说着就要关门,杨氏推开女儿道:“你不晓得路,我带你去吧。”
兮妍笑道:“如此便劳烦伯母了。”
单看相貌,杨氏是一万个不放心的。此时见她谈吐大方得体,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满意微笑,路上打听起她家世背景。
宝珠站在门口生闷气,娇小姐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的,母亲定是也发现这一点,所以才和她同去帮她提水。回到房间灌下一大杯水,还是忍不住往厨房方向行去。
远远便见母亲与娇小姐站在厨房门口傻等,不用想,必定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这给谁煮的什么还命续魂汤?竟比寨主夫人要的东西还要紧急?”宝珠用鞭子挑起砂锅锅盖冷冷道。
厨房管事知晓大事不妙,除了寨主,二小姐是山寨第二个不好说话的人,她那鞭子可不长眼,抽在身上可是会伤经动骨的!
腆着脸笑道:“这里头是给夫人煮的燕窝,想着厨房人手不够,便央求夫人在此用过,然后我再派人给夫人送热水去。”
宝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我还以为是给三姨娘煮的。”
管事装傻,“哪能呢?燕窝金贵,只有夫人才能享用。”
宝珠不再与他打迷糊,冷着脸道:“可不要让我知道管事出尔反尔!”
管事立即赌咒保证。
回去路上,杨氏一脸焦虑道:“你爹最是喜欢三姨娘,你如此待她,小心你爹收拾你。”
宝珠最不耐听这些,愤怒母亲伏小作低成性,想到往后父亲再得儿子,不由得红了眼眶。
兮妍开解道:“伯母不必忧心,便是三姨娘再得寨主喜欢,也不能因为一碗燕窝粥就发落自己的发妻和长女;再者三姨娘无所出,她未必敢跳起事端。”
又看向宝珠:“伯母言语不那么动听,但却是真心实意为宝珠着想,宝珠就不要难过了。”
宝珠抹了抹眼角,一脸不领情,“不用你多管闲事!”说完一个人走了。
杨氏叹气:“都怪我不中用,这些年宝珠因为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侧头看向兮妍,“她要是能有你一半会说话,余生我也不用担心了。”
兮妍随意敷衍过去,回房泡在热水忍不住叹气,杨氏把她看作救命稻草,而她是来毁灭她的家庭,想起刘雍的残酷,也只能牺牲几个苦命人的生活,挽救几百人有尊严地生活。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