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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兮妍动作一僵,低头看了看脚边一层花瓣,转身妄图用宽大的百褶裙摆遮掩,先发制人:“萧画师真是阴魂不散。”

    萧泓澄嘴角抽搐,好在还有前夜得到的好支撑着,“人死了才会魂魄离体,我是活生生的人,公主此言差矣。”

    又勾着坏笑,“我比公主年长几岁,既然公主有如此要求,届时我便辞了黑白无常的勾搭,守着公主便是。”

    比耍嘴皮子,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兮妍换了个话题,“听云梦说,前夜我酒醉后使唤萧画师做马车夫,醒后心中过意不去,也不知萧画师要何补偿?”

    一般人闻言都会说为公主效劳是荣幸,可他偏还抱怨起,“公主何止是使唤我做马车夫,那一脚差点没把我踢下车碾死。”说着扶着自己的腰,表情很是痛苦。

    兮妍止不住面红耳赤,她是不胜酒力,也是借酒生事。这么多天冷淡相对,她只想借着酒意靠近他,偏生木头桩子往日得寸进尺,喝了酒却规规矩矩,气不过蹬他一脚,却被他摸了脚,这让她与谁说去?

    小公主香腮染赤,犹在故作镇定,看得心软的木头人想要告知她自己明日去向,转思玩味一笑不打算说了。

    还想多与她说会子话,一开口就把人气走了,“我想要的补偿只怕公主不肯给。”

    鬼知道他要什么补偿!

    进入七月,阳光依旧毒辣,每日无所事事出来晃荡的人一连两日不见人,小公主冷冰冰发问:“他干什么去了?”

    云梦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他是谁,忽地灵光一闪,“萧画师昨日就离宫了。”眼见公主脸色变得难看,云梦快速解释道:“画师们三个月回家探亲一次,明天他们就回来了。”

    兮妍拂袖离去,“管他回不回。”

    萧泓澄离家三月,看门的小狗已经长大许多,对着陌生人就是一顿狂啸。

    星妤闻声出来,便见玉树临风的兄长一脸宠溺笑容:“我回来了。”

    星妤红着双眼上前迎接,给兄长沏了茶,“元叔出去有点事,等会就回来了。”

    萧泓澄颔首,接过妹妹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眸色微变,他在宫里的待遇不算好,饮的茶却比家中好上几倍。

    同是金枝玉叶,除却命运弄人,是他没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再见妹妹浑身素净,虽说清水出芙蓉,但也太过寒酸。从包袱里掏出公主赏的那两锭金子,“喜欢什么就去买,没有喜欢的,就自己画花样叫首饰匠融了金子打。往后哥哥再给你置办好的。”

    星妤本想说自己不喜戴首饰,不过为了让兄长安心,还是笑着接过,“行,过两天我就和芳芳去逛逛。”

    元平适时从外头回来,见萧泓澄回家,当下就热泪盈眶。没有人知道这三个月他是怎么过的,天天提心吊胆还要顾及星妤装作若无其事,眼睛总不受控制看向门口,生怕一转眼就有官兵冲进来,有个时候都想把星妤给送走。

    星妤知道元叔与兄长有话要说,便去厨房帮着刘婶烧饭。

    元平见主子精神面貌极好,当下心安,“没被发现吧?”

    萧泓澄如实道:“身世尚未被发现,但已经被怀疑。”

    元平呆愣片刻,“隔壁王家的侄儿是个读书人,与星妤年岁相当,家中算是书香门第,我不久前见过那孩子,谈吐一般胜在模样过得去,我本觉得他配不上星妤,可如今这种状况,要不咱们就答应了吧?”

    星妤去年及笄,简简单单的及笄礼,萧泓澄觉得甚是委屈妹妹,虽然媒人不断上门提亲,但萧泓澄一个都没有看上眼。如今星妤十六还没出嫁,便有风言风语四起,萧泓澄也有些急了。

    沉思片刻,萧泓澄摇头:“不成,若是有性命危险,少不得连那家人也得被咱们拖累,便是皇帝仁慈,星妤在他们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是等等再说吧。”

    元平点头,他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法子。

    夜间萧泓澄躺在久违的床上辗转反侧,自己不顾一切进宫,直接忽略了妹妹的处境,真是枉为人兄!

    翌日萧泓澄提着礼品去书院找夫子咨询报考之事,夫子斥责他来得太晚,终是怜惜他,让他安心读书,报考之事交给他处理。

    回家路上遇见一个腼腆少年,其还未说话就先红了脸,“衡之见过兄长。”

    萧泓澄挑眉,还有半路认亲戚的?仔细一看,好像以前打过几次照面,这应该就是元叔口中的王家侄儿。

    “你我非亲非故,还是以名讳相称吧。”

    阮衡之惴惴不安,这话的意思是划清界线?低着头道:“衡之不敢。”

    这少年紧张得汗水直流,又不好意思擦,眼中挣扎不安,嘴上欲言又止,萧泓澄看得直想笑。

    回家与妹妹状似无意提起遇见阮衡之之事。

    星妤眨眨眼,疑惑道:“难道书呆子是想向哥哥请教功课?”

    见此,萧泓澄也就放心了,只想着等事情了结后给妹妹寻个样样优秀的如意郎君。

    翌日三人去酒楼用了午膳,膳后时辰尚早,萧泓澄陪着他们去选购家用品。

    三伏天,街道行人稀稀疏疏,那捏泥人小贩躲在屋檐阴凉处昏昏欲睡,萧泓澄垂眸思村片刻便径直走去。

    “老伯,我想自己捏一个,同样付钱给你,你看可行?”

    老者自然同意,并在一旁指点。

    萧泓澄捏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因未有颜色,灰扑扑的不甚好看。

    星妤见不是给自己的,疑惑问:“哥哥这是给谁的?”

    萧泓澄笑得高深莫测,“得罪了人,用来赔罪的。”

    兮妍最近有些懈怠,每日奏折里大多是老臣为了一点小事弹劾来弹劾去。若回应,帮谁都不好;不回应,有些跑到父皇面前求公道,然父皇直接丢给她。应对完烦不胜烦的老臣,回宫已是精疲力尽。

    不想去长春宫用膳,便直接坐着轿撵回掬月宫。正撑着头闭目养神,忽地听见猫叫,寻声望去,白猫趴在假山上,软绵绵的就像一团白云,它尾巴不停扫向身前艳丽多彩的东西。

    云梦看了看公主神色,便去取,拿在手里一看,胖乎乎的小公主撅着红嘴,憨态可掬。看不出公主喜怒,但看见她把泥人安放在梳妆台上。

    待人都走了,眉目温柔的男子从暗处走出抱起白猫,“以后鱼干都给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

    某年兮妍胃口不佳,见萧泓澄拿着鱼干去喂猫,便想尝尝。

    白猫久等不到投喂,便闻着气息去寻,只见喂它的人拿着鱼干在喂女人。

    便跳起给了萧泓澄一爪子:说好的以后,你却中途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