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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怀要娶一个开铺子的姑娘的消息瞬间就在江南传了个遍,据说这姑娘以前还是薛怀的下人,这不由得让那些偷偷倾慕薛怀的人伤透了心,一时间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流传了出来,令人不由得佩服广大老百姓的想象力。

    被议论的主人公日子还是安安稳稳的在过,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八月初八,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对于顾尔和薛家来说是足够了。

    这场婚事直到多年之后依然为江南的百姓津津乐道,盛况空前,十里红妆是其一,男俊女美是其二,这其三便是身份,男方是江南第一大家薛家,女方是当今镇南王的义女,天作之合大概说的便是如此吧。

    顾尔坐在新房中的时候颇感唏嘘,兜兜转转自己最后的归宿竟还是薛府,只是再进来心境也同以往不一样了,如今薛怀成了他的夫君,而她成了这个家中的女主人。

    洞房花烛之夜,薛怀娶到了放在心上这般久的人物,莽撞的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手下也有点不知轻重以至于顾尔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腿软的都快走不了路了。

    薛家的人还是那些,顾尔只觉得有陌生又熟悉,她像所有新妇一样,羞怯的走完流程,薛老夫人精神头十足,看到顾尔安静的敬茶面带笑意,包了一个大红包送给她。

    敬完茶后,众人离开大堂,薛茶许久不见顾尔非缠着她说话,薛怀也不拦着,他新婚,但也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早点处理完便能多陪陪顾尔,所以他便先走一步,留两个小姐妹单独叙话。

    顾尔离开薛家几个月,总觉得有些人有了不少的变化,比如今天敬茶,她看二房那边就没来几个人,薛茶听到她的疑问也有些感慨,缓缓地讲述了最近二房发生的一些事情。

    二房自从锦纹过去之后沉寂了有段时间,风波是从锦纹小产那时候起来的,锦纹不知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孩子没保住,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苏氏在场,锦纹将矛头直指苏氏,苏氏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薛禄对她彻底寒了心,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之后扬长而去。

    被冤枉的苏氏心生恨意,在锦纹小产期间在吃食里给对方下了毒,好在锦纹身边的丫鬟聪慧,她当场抓获了那个下毒的婢女,婢女被毒打一顿后招出了幕后黑手就是苏氏,同时还将没来得及投下的毒交了出来。

    苏氏听闻此事昏死过去一会,醒来后竟有疯癫之态,直说不是自己干的,是被冤枉的,后来又有人从苏氏房中搜出了同样的毒药,人证物证具在,苏氏百口莫辩,薛禄气的要将她休出家门,苏氏此时精神已经完全错乱了,嘴里一直颠三倒四的在说一些胡话,时而疯笑,时而癫狂,真真令人害怕。

    薛茶将到这儿的时候还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亲眼看见苏氏的疯态,至今记忆犹新,以前的一个贵妇竟然成了那副模样,嫉妒多么恐怖啊,竟然令一个人变成那副模样。

    之后薛老夫人想将此事压下来,苏家也派人上门来说,但薛禄就像中了邪一样,非要把苏氏休了,不然他便出去自立门户,薛老夫人哪能不知道薛禄有个几斤几两,自立门户,呵,到时候还不是回来求她,这些烦心事烦的薛老夫人头发都白了几分,还是薛怀来劝解,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就让小辈自己去解决就好,她最重要的还是保重身体。

    薛老夫人听进了他的话,当真不再管二房的事情,没过多久薛禄还真的就把苏氏给休回苏家去了,二房就这么没了主母。

    薛茶还提到,也许苏氏被逼疯和薛菱也有一定的关系,按照苏氏的想法,薛菱嫁到张家去应该是去享福的,没想到还没过几天,薛菱就哭着跑回来了,说那张元明根本就是个不中用的,没办法行房,而且为人还颇是暴虐,后院里养了不少美姬,不能行房却一天到晚与她们厮混在一起。

    薛菱一开始说张元明的时候他还和颜悦色的来哄,到后来不耐烦了竟然动辄打骂,想薛菱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在知道张元明不能行房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收拾东西回了薛府。

    苏氏因为此事受到的打击不小,本以为千挑万选的女婿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渣,她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那段时间便已经隐约有些疯癫的苗头了。

    二房这边分崩离析,薛忻出海后许久才送了一封信回来,信里说自己一切都好,成长了也看开了,慢慢的有些喜欢上了在海上的生活,叫高姨娘不要为他担心,高姨娘自从薛忻走后安分了许多,甚至和秦氏一样过上了吃斋念佛的日子,整个人看上去也沉静了不少,与以前判若两人。

    二房唯一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苏雨蝶在半个月前被诊出有了身孕,薛忱知道自己要做父亲后对家里的事情更加上心,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也慢慢上手了。

    薛禄自从三皇子登基之后便一蹶不振,整日只知喝酒,也不理家中的事情,薛忱作为长子一力承担了下来,掌权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锦纹从府里赶了出去,薛禄好似已经对所有事情都不关心了,一个没了孩子的女人,出府就出府吧。

    对了,还有林涟漪,薛茶提到她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林涟漪在你走之后也被家里接走了,听说她家里面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父亲做生意亏了许多钱,已经入不敷出,要把她嫁给另一家商户做妾,说是嫁其实是卖,得了银子来补贴家用。这种人活该她去给人家做妾了,还肖想我哥哥,真不知好歹。”

    顾尔安静的听着薛茶的讲述,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二房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果然人事易变,她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问薛茶:“那茶茶你呢?和林惟怎么样了?”

    原本薛茶脸上还带着世事无常的感慨,被他这么一问,女儿家的羞怯立马出来了,她低声说道:“也,也就那样吧,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躲着我了,说要挣一番事业,能够配得上我后再来娶我。”

    顾尔听闻此言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两人拉着手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各自回房。

    她回去的时候薛怀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人窝在书房的小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顾尔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夫君,给我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薛怀被她这句“夫君”叫的很受用,他捏了捏顾尔的小鼻子,说道:“想知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虽说已经成亲了,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但顾尔还是有些害羞,飞快的在薛怀唇上碰了一下,却被他按住了头好好品尝了一会儿才放开。

    顾尔气息不稳,“现在能告诉我了?”

    薛怀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苏氏。”

    顾尔完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