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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随从牵了马来,翻身上马,扬鞭策马,向温府疾驰而去!

    带着满腔的热血和爱意来到温府,却被自己的未来岳父泼了一盆冷水,原来温灵今日已早早地出门了。

    符广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问道:“温姑娘去哪了?”

    温大人真不知道该对这位晋王说什么好,风风火火骑着马跑来府中,张口就是要见他的女儿,他勉强镇定地告诉他温灵不在。

    没想到这个晋王的脸皮还真厚,居然还问起行踪来了。

    都说皇上虽立了太子,心中真正属意的却还是这个晋王,晋王在朝中风头正劲,不好正面得罪啊,温大人只好含糊地说:“好像是往城东去了吧。”

    城东?符广突然想起了什么,脑中嗡的一声,当年他替文远接风,文远在酒酣之时便与他说,昨日他回京,在城东玉脂阁替小妹买手钏,见到了一位女子,惊为天人,思之如狂,想请他做个媒。

    就是今日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相见!

    符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告辞,“本王改日再访。”提起马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急急忙忙,温大人叹气,都说晋王稳重自持,这哪里稳重哪里自持了?而且好像莫名其妙打起了他女儿的主意,这可如何是好?皇家妇,可不好当!

    ……

    不知今日是温灵来得早了,还是碰巧玉脂阁今日生意不佳,店中人不多,温灵许久没有逛过铺子了,看着竟有些眼花缭乱的意思。

    前世,她买的是一支银镀金嵌宝玉蟹簪,那时她一心想做一个端庄内敛的女子,替母亲挑选礼物时,也选得中规中矩,现在想来,那支簪子未免太过老气,母亲年岁大了,更要戴些活泼点的首饰才好。

    细细地看着这些精巧的首饰,温灵忘了她来时要会会樊文远的初衷,只沉浸在了首饰的世界。

    樊文远风尘仆仆地从边塞赶回,衣裳也来不及换,便直冲玉脂阁,他在边塞替小妹买了珊瑚手钏,信中早已写明,这下路上弄丢了,她定要失望,还是赶紧去补救一下。

    飞奔至玉脂阁,樊文远刚把马栓好,想大步跨入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且慢!”

    第97章 王妃2

    樊文远回头一看, 是晋王!身着华服,面容冷肃,骑高头大马, 紧盯着他, 他惊喜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见他尚未踏入玉脂阁,符广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信手扬鞭指马, “上马, 替你接风。”

    樊文远笑道, “遵命!”爽快地翻身上马,两人一同策马离开。

    樊文远边骑着马边与符广说笑,突然想到,糟了,把小妹的手钏忘了, 连忙勒马, “王爷, 臣答应替小妹带一个珊瑚手钏, 不巧在路上丢了,要去玉脂阁补一个,您也知道,若是不补,文静闹起来, 可不是说笑的。”

    想想樊家小妹那个凶神恶煞的脾气,符广点头,可也不能让樊文远回玉脂阁,“本王府中尚有一对倭国进贡的血玉珊瑚手钏,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樊文远咧嘴一笑,“那就多谢王爷了!”

    不用谢,只要你不去惦记温灵就行,符广微微一笑,带着兴高采烈的樊文远回王府了。

    符广一回府,便吩咐管家准备宴席,把毫无准备的王府上下打了个措手不及,索性樊文远在塞外苦了三年,有口像样的吃的就已心满意足了,也没觉察出什么异样,端着酒杯叹道:“还是京中好啊。”

    “多饮些。”符广示意侍女倒酒,一杯一杯地灌樊文远,喝吧,多喝点,喝醉了就赶紧睡觉。

    这一大早樊文远便被灌得晕头转向,不住讨饶,“不喝了,不喝了。”

    符广见他已神志不清的样子,吩咐侍女扶他下去歇息,自己则重新沐浴更衣,保证身上没有一点酒气,清清爽爽地又赶往玉脂阁去了。

    温灵挑了许久,才挑中了一对金碧莲花链,颜色淡雅,造型却很出挑,想必母亲戴了一定更显气色,吩咐伙计拿去仔细装好,她有些奇怪地望向门口,怎么今日这樊文远还没有出现呢?

    她绝不会记错的,就是今日,她替母亲买完礼物之后,看中了一对珊瑚手钏,樊文远一进门便也看中了这对手钏,于是她便让给了他。

    莫非她重活了一次,事情也会有变化?

    温灵试探着问掌柜,“店中可有珊瑚手钏?”

    “有有,”掌柜地笑道,“姑娘,您可赶巧了,今日店中恰巧到了一对珊瑚手钏,全京城就这一对,成色绝佳,姑娘要拿来品品吗?”

    “嗯,就拿来瞧瞧吧。”一直到温灵瞧完了,买下了,都戴上了,门口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摸着腕上的珊瑚手钏,温灵若有所思,这人间的事儿,是会变的。

    “姑娘,金碧莲花链给您装妥了。”伙计殷勤地拿出礼盒,温灵吩咐婵娟拿上,既然人不来,便罢了,回府吧。

    不巧,温灵刚走出店中,天上下起日照雨来,雨势还很凶猛,街上的行人摊贩纷纷找地方避雨,一时街上兵荒马乱。

    玉脂阁是贵重地方,许多守卫护着,温灵站在檐下倒也还算清净。

    “姑娘,这雨好大,晚了怕是赶不上接风宴了,”婵娟急道,“姑娘稍等,奴婢这便去车上取伞。”

    今日事儿都扎堆了,远嫁江南的姨母难得来京替母亲贺寿,应是在午宴中替姨母一行接风洗尘,她怎么把这事又给忘了,温灵也着急起来,“东西给我,你快去快回。”

    “奴婢马上就来。”说完,婵娟一头扎进雨里,去寻温府的马车了。

    日头很盛,照得明晃晃的,温灵不由得举起手来,日光透过那珊瑚手钏,在她眼睑投下了一抹绯红,温灵瞧着那红珠子一颗颗,珠圆玉润,可爱极了,不由微微笑了一下。

    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雨声中响起,从街角传来,且越来越近,温灵不由放下掌心,凝神望去,只见日光照耀,瓢泼大雨之中,有人身着青衣长靴,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金光雨露飞奔而来,那人的衣袂在雨中上下翻滚着,在大雨中割开一道水光。

    温灵怔怔地望着来人在她面前勒马,面容冷肃,眉飞入鬓,双眼沉沉,她手上的珠宝盒子不由脱手落地。

    “姑娘,”符广微微喘气,“你的盒子掉了。”

    温灵慌忙垂下眼眸,拾起地上的盒子,揣在手上,将脸微微偏向里头,是不愿意面对的样子。

    符广贪婪地看着她,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如同小鹿般清澈,羞怯地躲向一旁,他的王妃在他面前一向大胆主动,未曾想还有这样小女儿的一面。

    甚美。

    两人均是沉闷的性子,从前都是温灵主动,现在温灵压根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