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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永别了。还好到了医院,确认人都没事。医生只说他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的短暂性昏迷,就像十年前经历的一样。

    看他为自己的事情伤感,安嘉乐又想到梦里的内容,不觉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你说好笑不好笑。刚刚我还在安慰冯宁不要想着死的事情,结果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生怕自己死了,你会舍不得。原来我一点也不怕死,我只担心死了以后,你会为我难过。”

    他太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了,他不想秦磊把这样的滋味再品尝一遍。他心目中的秦磊应当是赤诚的,纯粹的,潇洒的,而不是为了他哭哭啼啼,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而回应他的则是一如既往坚实的怀抱。

    “别乱说,你要长命百岁。”他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像是要把人嵌入身体一般,“你欠我十年的时间,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

    我不贪心的,不要惊天动地,也不要繁花似锦,只要平凡庸碌的一生,有你足矣。

    两人抱着缓了缓,安嘉乐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

    “对了,冯宁怎么样?我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很糟。”想起这个生死之交,他心里难免的放不下。

    “不太好。”秦磊皱着眉摇头,“逸坤查过了,这次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目标就是冯宁。”

    “是谁?”

    秦磊的声音更低了:“逸坤的未婚妻。”

    “这是谋杀好吗?太危险了。”安嘉乐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不行,我得去找冯宁。”

    他急匆匆的往隔壁病房去,秦磊看他穿的单薄,追上他披上了外套:“他和逸坤正吵着呢,别人的家事,你就别管了。”

    病房门推开的一瞬间,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衣衫半褪,光裸的双腿交缠在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腰间,垂着脖子激吻。床头吱呀摆动,空气里都弥漫着旖旎的情欲味道。

    病、病房play?安嘉乐想到这个词,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磊,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蒸发。

    第17章

    现场直播带来的震撼太大,安嘉乐一时滞住了呼吸,还是秦磊贴心的帮忙把门关好。

    捂着脸回病房,感慨着这对欢喜冤家果然不一般,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难怪痴痴缠缠了这么久,当真是天生一对。

    秦磊看他面色红润,应该是恢复精神了,也来了逗弄他的兴致,把房门反手一关,作势要推着他爬上床去。

    “等等等一下。”被逼得连连后退,安嘉乐一屁股坐在床头,慌得舌头都大了。

    秦磊假装没听见,把外套脱了随意扔在椅子上:“不觉得有点热吗?来,帮你也脱了。”

    安嘉乐誓死守护着上衣纽扣,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事,不热。”

    “骗人,脸都红了。”弯下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满脸的羞怯瞬间无数躲藏。

    这人都哪里学的霸总套路,还用的得心应手,屡试不爽。

    毕竟眼前这张帅脸够养眼,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够勾人,安嘉乐再想矜持,还是不争气的软了腰。

    双手被高高举起固定在头顶,狭窄的单人床铺恰好只够容纳上身紧贴的两人。安嘉乐被动地仰着脖子,又陷入了他缠绵悱恻的吻中。

    这一次进行的显然比第一次要熟练多了。眼看着上衣被剥落肩头,耳鬓间缠绵的气息缭绕着,蓄势待发,一触即燃。

    房门突然被推开:“乐乐,我跟你说方逸坤那个混蛋……”

    方逸坤找的这什么破医院,连门都不能反锁,差评。秦磊气恼地想。

    办理完出院手续,四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看样子方逸坤的未婚妻那边已经知道了冯宁的存在,而且把他的底都摸了个透。不但知道他每日的行踪,还知道他平日的出行习惯,连出门会开哪辆车都了若指掌。

    就连安嘉乐这个完全的局外人在车上,也没能改变对方的计划。可以说她的目的直白得近乎狠毒,只要冯宁从世界上彻底消失,至于谁会陪葬,她不在乎。

    分析到这里,冯宁不由得冷哼:“你真要娶这么个恶婆娘?小心哪天趁你睡着拿刀捅了你,在床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床上也不怎么老实。”方逸坤眼都不眨,仿佛谈论的根本不是他的事。

    冯宁炸毛道:“姓方的!你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制造矛盾。我现在就把话摆这了,你要真想娶她,我不拦你,但我要走,你也不许拦着。”

    方逸坤还是淡淡道:“不可能。”

    冯宁快被他逼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

    眼见着这俩人说不超过三句话就要吵起来,安嘉乐连忙出来打圆场:“方先生,你要是真为了冯宁好,是时候该摆个态度出来了。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仅仅是性命上的威胁,更重要的是,冯宁真的非常在乎你。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随时都可能没命,他最后时刻满脑子想的还是你。你知道吗?他甚至想过干脆死了,那样你就会永远记得他了。”

    越说越激动,秦磊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才让他停下来。

    方逸坤的眼底终于涌现出了一丝波澜。

    交叠的双手摩挲许久,他似是斟酌着合适的说辞,这才缓缓开口:“首先,我得向你们道歉。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本该由我独自承担,我原以为能完美的解决再作解释,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那个女人……叫林天语,是林家唯一的千金。我们两家世交,林家又一直和方家有利益上的往来,联姻说白了也就是早晚的事,唯一的意外是没想到他们会选择我。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既是要选女婿,与其选一个对公司有掌权威胁的,倒不如选一个势单力薄的、没有野心的、好操纵的。还得感谢这位林小姐的垂青,被大哥二哥压了这么多年,我也终于有了在方家翻身的机会。”

    说着他挑了挑眉,眼中的锋芒锐气逼人:“林小姐的嫁妆是林氏股权的百分之五十。得到股权的同时还能博得父亲的信任,稳赚的买卖,我没有理由拒绝。不就演场戏吗,奉陪到底好了。”

    冯宁恍然大悟:“所以那时候我找你质问订婚的理由,你才总是闭口不言,闹分手也没撬开你的嘴。喂,姓方的,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方逸坤转头看他,语气变得柔软:“不是不信你,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我怕被林家人发现了端倪,会牵连到你。”

    冯宁回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绪百转千回。

    “你出现在订婚宴的时候我很吃惊。你知道吗?以前我之所以鲜少带你去公开的场合,把你养在家里,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