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郗额上的伤:“你要多喝些。别又瘦了。”
教官瘦了,他心疼。
居家的卫沉思,感到教官心情不好,悄悄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酥麻传入心底,燕子郗手心里被塞了颗糖,他低头去看糖果。
卫沉思在他耳边道:“教官,你吃糖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不然你又不好意思。”
这个人蔫坏到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叫他教官。
今早还特意叫了他哥……然后折腾到腰酸腿软,燕子郗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不会被人发现,你的训练已经开始。”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还有半分钟,今天是我的机甲特训。”
卫沉思有些慌:“你也没到。”
燕子郗冷着脸:“反驳我前,先受惩罚。”他看向卫沉思:“我有迟到的权限,你没有。”
下、床、无、情。
教官总爱翻脸不认人,他的训练无论是军部还是军校,都是出了名的严格,卫沉思不多耽搁,将手里另外的糖放到他手里,自己去了训练室。
他是自己去买的糖,当时才从战场上下来,杀气都没收完,店员以为自己见了鬼。
结果这个鬼眼里全是幸福的爱意:“买糖,最甜的,和最软的。”卫沉思想想教官的脾气,忍不住地嘴角扬起笑意:“还要酸甜的。”衬他。
再厉害的人,一旦有了爱也就变得柔软起来,店员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害怕:“请问是买给爱人的吗?亚种建议少吃些糖。”
卫沉思道:“他不是亚种。”指了指自己的勋章:“他也是军人,比我要厉害。”
啊?店员有些懵,被卫沉思的爱意感染,递给他:“祝福你们永结同心。”
这个奇怪的客人在店员心里留了个印象,不久后,她才在光网上看到一则超级重大新闻,燕轻少将同人结婚了,令无数亚种芳心破碎的是,对方居然也是名军人,还是他的学员。
店员这才恍然大悟。
云豹的秘密,是卫沉思一不小心主动透露出来的,当时床上气氛实在太热烈。他逗着教官:“摸我的耳朵、尾巴……还敢说不喜欢我?”
然后燕子郗睁大了眼,一切疑问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有些受不了,身上也更加in~感,舒服得一口咬在卫沉思肩膀上。
冷淡的教官这样强烈的撒娇,卫沉思一定会满足他,酣战在一起。
他这次的记忆觉醒得比以往要些微早一些,经过轮回,重拥自己的爱人是什么感觉?
特别满,爱意永久炽热,一颗心化成水都不足以表露对他的阿轻的疼宠。
太子殿下,小师侄,教官……每一次他都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他陪着燕子郗一起去墓园,给阵亡的将士献花。又在出来时,将有些脆弱的教官按在怀里,胸膛里有着能装下一个世界的火热。
那份火热全是对教官的爱,热忱猛烈,将教官的心圈在里面。
这次燕子郗仍然走在前面,他腰上的伤很严重,躺在卫沉思怀里,渐渐闭上眼睛。
卫沉思哑声,看着深爱的爱人:“阿轻睡吧,我会一直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等我来找你,让你不再那么寂寞。
云豹守在一旁,伸出粉红的舌头舔着燕子郗的手背,给他取暖,用脑袋蹭蹭他。
卫沉思死于燕子郗亡故后的第二天,他将爱人的身后事处理得很好,在家中吐血而亡,唯一的遗愿是将他们合葬。
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魔气和神光消散,那团魔气一直牢牢护住神光,最后安全离开。
第63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x被逼无奈黑攻
花海层层叠叠漾起波纹, 阿黄目光炯炯,燕子郗的身影出现在花间。
神光遍洒,清气氤氲着绿意生机,令人止不住地生出好感,又摄于威势不敢亵渎他。然而偏偏这位神明身姿无双,细腰长腿,黑发垂到腰际,看不到脸也紧紧攥住人的目光。
到底是想人亵渎还是不想人亵渎?
若是想人亵渎, 何苦用神光威慑别人, 若是不想人亵渎, 为何又要现出那副情态?
阿黄止不住猜测这位神是谁, 以木为本源的神……青帝,掌百花万植, 一切生机都在他手中,但是听说青帝孤高自许,目无下尘, 从来不和别人说话。宿主还是很随和的, 阿黄否定掉这个猜测。
何况青帝是随天地初生就化形的大神,位列五方帝君最中央, 怎么可能是宿主?宿主他要是青帝,怎么可能忍受一个个世界的调~教。
它正专心,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不要猜测我的身份。”
燕子郗声音虽柔,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他伸出手, 微风一卷, 燕轻原本的灵魂朝富饶之地而去。
阿黄完全被燕子郗控制,一点儿也不敢反抗,它也不会反抗,好心提醒:“宿主,你不找卫沉思的魂魄吗?”他同时也是你的将军和师叔啊!
燕子郗瞥他一眼:“我找他做什么?只是任务而已,并不熟。”他的任务圆满完成,卫沉思覆灭燕家,和他也只是上下级关系。
阿黄便知道他又忘了,就连提醒也没用。宿主的记忆好像会自动删改,删除和爱人的记忆,自动补上其余剧情。
阿黄没办法,闷闷地念着奖励积分,眼见着燕子郗对奖励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一个人去花丛间睡觉,衣袖随意地搭在地上,形单影只,最怕孤独的人,品尝着无尽的寂寞。
阿黄有些难受,要是卫沉思在这儿一定又是另外的光景。
它去商城兑换东西,毒~药彻底下架,上面摆着些鲜花软糖、各式糕点,品种之繁,数量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燕子郗进入下一个世界。魔教教主的义子之一,燕卿。
教主的义子并不好当,说好听了是义子,说不好听也只是身份特殊些的教众。
五十多个义子被投放到森林里,每人一把匕首,三个馒头,自相残杀,只有最后十名活着的人才能走出森林。
燕子郗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袖子里仅剩了半个馒头,干得已经发硬。他的资质并不好,一番狂奔逃命下来,胸腔里都像漫着鲜血,呼吸间口鼻里全是淡淡的血味儿。
几声粗重的脚步声传来,燕子郗当即运起少许内力,跃上树干,躲在茂密的树叶间。他现在也就**岁,小小的身形,面黄肌瘦,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树下几个人都是十三四岁,男孩子,这个年纪有的已经抽条了,看着格外的高。
他们生着火:“老大,你要吃哪一块?”
最高的少年道:“给我一块大腿肉,有劲儿,其他你们随便吃。”
“好,我要吃脚!”“给我一根手指。”
人肉的味道传到燕子郗鼻子里,他很久都没吃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