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着他?
顾沉面无表情,身上透出战场时的杀伐之气,他靠近燕子郗一步,在那双朦胧的泪眼中低头,不容置疑地吻上太子殿下,就像梦中的无数次一样。
燕子郗低声又享~受的呜咽被顾沉尽数吞入喉中。
美梦成真,一瞬间的巨大喜悦席卷过后,顾沉心中升起荒唐感。当真荒唐,他在做什么,在和太子殿下一起堕~~落吗?理智告诉顾沉离开这一切,感性却让他不会放手。
他一腔怒气,在实实在在触到燕子郗后,化作了绕指柔。太子殿下的唇很软,他像是不会抵抗一样,即便是微微的抗拒,也很快又自己贴了上来。
这样不知羞的主动,明明极为ng~荡,顾沉心中却泛起柔情与高兴,长臂一揽,将燕子郗拉过来,圈入自己怀里,他自己则靠在土壁上,节省最大的力气,来喜欢自己的太子殿下。
顾沉的吻从温柔到火~热,他从来没吻过任何人,此刻则像是有用不完的激~~情,陷阱内的气息缠绵而热切。
直到嘴里有了些血味,顾沉才不得已找回神智,他看着此时唇色极艳,唇瓣也微微有些发肿的太子,声音喑哑:“会不会疼?”他有些唾弃自己,上一刻还对着燕子郗说为人要正直守礼,现在则对他做出这种事。
燕子郗会疼,可是曾经被安王折~磨的习惯笼罩着他,他双目放空,声音好听道:“不会……”
顾沉本想罢手,却在见到燕子郗脸上表情还有些难~~耐后打消这个想法,含章太子重~~欲,他只该担心无法满足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顾沉心里极热,他丝毫不觉得累,又亲上燕子郗,嘴里血味越来越浓,唇~齿~相~依,气息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一直下去,顾沉觉得他还能再亲十年,百年,万年,情窦初开的人总是如此,即便现在心上人就在他面前,且因为嗜好原因,丝毫不会抵抗自己,甚至还会主动迎~合,可只要深吻就已经能满足。。顾沉的确会想要更多,但是此地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不够庄重,也会折辱了面前的太子殿下。
他大手禁锢住不安分乱动的燕子郗,努力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无暇他顾。顾沉的手一一只环着腰,一只按着燕子郗肩膀,其实只要他稍微不正经一些,就能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凡是被衣衫遮盖的地方,都是道道伤痕。
顾沉还舍不得放手,却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他不得已放开燕子郗:“太子,有人来了。”
燕子郗本沉迷在彼方世界中,他连顾沉的亲吻都只会迎合,当下也只无力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片浆糊。
顾沉不敢再看他这个模样,移开眼睛道:“末将去守着不让人立刻下来,为太子争取休整时间。”他有些紧张:“……那些东西,太子可以取出来了,万事有末将。”
顾沉的意思是,无论燕子郗需求如何,他自然会满足他,不用再依靠什么外物。可惜燕子郗没有在意顾沉说话,还在平复着激荡的情绪。
他思维可说复杂,也可以说简单,认定了要让安王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就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同样的,顾沉刚刚说的废话他根本会选择性忽视。
燕子郗摸摸自己的嘴唇,还有些痛,还有体内的欲~望其实并未消弭,即使没有镜子,燕子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见不得人。
他想了想,从地上找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继而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砸,只有些晕但不算痛。这样不是他想要的效果,燕子郗索性,重重地再砸了一下,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面色惨白,脸上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顾沉回来时,就见这个不安分的太子满脸的血,神色还格外认真地又拿起石头“砰”地往唇上砸了一下。
顾沉又怒又心痛,上前将石头夺过来扔到地上:“太子在做什么!”
燕子郗冷淡地瞥他一眼:“光凭脸,你还能发现本宫适才在做什么吗?”他此时满脸苍白,看着只像是受伤,全想不到他做过什么举动。
这个太子真是经验丰富,而且对自己下手也奇狠,顾沉心里不是滋味儿:“看得出来。”现在他光看燕子郗的脸,无论燕子郗再怎么清高,他都能想到那些东西。
燕子郗噢了一声,还想再砸一下。他这个样子,是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顾沉拿他没办法,气也只能气自己,只捉住他手道:“看不出来。”
燕子郗的手细滑,顾沉握着心中甜蜜得要死,又不可抑制地东想西想,他和含章太子,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ps:修改一个设定。安王的身份,变成异姓王,父亲为救皇帝死,所以皇帝将他接入宫中,按照皇子教养,并且封王,行走于礼部。之前的构想是伪兄弟,安王因为不是真皇子,内心自卑才选择欺压含章。本来他的身份是最后推翻他的关键的,但是被人说我在评论区承认了有血缘关系,我现在澄清一下啊,我从来没有说过安王身份,只有一个评论问身份,我说以后就知道了,并且安王不是攻。
然后这也不是一受多攻啊,很明显的,攻就是顾沉。很多评论我也早就直说了安王炮灰,标题也直接起的被逼造反将军攻。并且我最开始开文就标注了的1v1.
第20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
自那日狩猎遇险后,顾沉脑海里萦绕的全是燕子郗。
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似乎半点没将他放在眼里,陷阱里种种,只成了顾沉一个人的困扰。
燕子郗手执轻弓,专注地对准靶心,一旁的禁军正向他说着什么,他眼里微带笑意,继而箭身离弦而出,险险中了靶心。
顾沉心里醋意翻天,冷着脸走过来挥退禁军:“太子殿下……”他有些气,又不知该如何表述。
燕子郗瞥他一眼:“将军说话吞吞吐吐,不如不说。”他心情不好,说完扔下顾沉就回了营帐。
顾沉黑着脸跟进去,这个太子将自己当什么,即便自己是他臣属,可二人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他当时也十分主动,现在的行为却是翻脸不认人么?
顾沉看着坐得十分端正的燕子郗,就要直接道:“太子……”
他话未说完,燕子郗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清雪胜霜:“将军,铁矿开采一事你如何看?”
话题硬生生要从风花雪月转到朝堂大事,顾沉差点以为燕子郗是故意不让他说话,用以逃避二人间的关系。他握拳,压根不想压抑心中蓬勃的爱意,就要再说话。
燕子郗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父皇有意让将军负责铁矿开采一事,不知将军如何看?”他手指在案桌上轻点,显示出些微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