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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也不妨碍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不是?

    “睡吧,明日还得早起给父亲他们敬茶。”凌珩为两人盖上喜被,抱着顺从地窝进自己怀中的曲轻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哄她入睡。

    “呵呵呵……”不曾想曲轻歌却被他此举直接逗笑,惹得凌珩无奈地垂头看她:“为何发笑?”

    “突然想起了你当初照顾幼时的我的时候,竟是天天将我丢入妖兽群内,由着我自生自灭,如今再看看你这副哄孩子的熟练架势,怕不是被我给锻炼出来了吧?”

    说到此,曲轻歌也不禁细细回想她当初有那么难带吗?怎么就能将凌珩这么一个冷清的人给锻炼成这副熟练带娃的模样?

    “自生自灭?我不是在带你与那些小东西们玩耍吗?”凌珩疑惑地反问道。

    “你是认真的吗?”曲轻歌仰头凝视着凌珩的双眼,却只从中看到了一片认真之色,“我懂了。”曲轻歌默默垂下头。

    可还未等她完全将脑袋埋到被子里,下巴就被人伸指给勾了起来,“为何落泪?”凌珩清冷的嗓音中是一片迷茫的疑惑,他是真的不知道曲轻歌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湿润了眼角。

    感受到眼角被人用温热的指腹轻轻地划过,曲轻歌扭了扭头,将自己的下巴从凌珩手上解脱出来,然后一口气将脑袋埋进他怀中,闷闷的嗓音从中传出来:“你个呆子!”

    最终的凌珩也只能怀揣着一腔疑惑之心,抱着曲轻歌安然入睡。

    一夜无梦……

    当睁开眼后,看着那束透过窗棂的日光,曲轻歌还有点茫然与不真实感。

    历经前生今世,曲轻歌的戒备心有多浓重,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原本第一次与凌珩同塌而眠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居然能睡得那么沉,这对于曲轻歌来说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再怎么感觉不真实,时辰到了,她也还是得起来洗漱换衣服,准备着去给爹娘他们敬茶。

    可当曲轻歌刚一从床上坐起身,就被腰间环上来的大手给按下去了,她侧头望去,正对上凌珩含着温柔笑意的双眸,无奈地推了推他,道:“该起来了,晚了让爹娘他们等久了就不好了。”

    “娘子该叫我什么?”

    “夫君,该起床了。”

    闹腾了一番,两人到底还是双双起床换衣洗漱了,也是好在两人都是修士,换个衣服不过是心念一动的事儿而已,所以曲轻歌作为新嫁娘,也无需去伺候凌珩穿衣的。

    不过曲轻歌的发鬓还是得自己来的,她拿了根簪子,三两下就弄了个妇人发鬓,最后照照镜子,觉得太素了,又插上几根步摇做装饰,这才满意地转身与凌珩一齐携手往曲府正堂而去。

    正如曲轻歌所猜测的,哪怕昨晚众人因宴席之故而睡得再晚,第二天早晨等到要新人敬茶之时,他们也醒得很早。

    当曲轻歌与凌珩携手从屋外踏入之时,就看到高堂之上正端正而坐,慈爱地看着他们的长辈们。

    “爹娘,父亲,爷爷奶奶,外婆,干爹干娘。”曲轻歌与凌珩两个一同叫人,堂上被叫之人也满脸堆笑地高声应答,见着这新婚甜蜜的小两口,不仅是曲家人,就连玄寒也是感到欣慰不已的。

    两人还是依照着在婚宴之上的顺序,一一地为高堂之上的长辈们敬茶,这是这次却不是他们受长辈们的礼了,而是他们奉上属于自己的孝敬礼,这是做儿孙的为表回馈父母长辈们的一种俗礼。

    做完这一切之后,曲轻歌与凌珩才算是真正入了对方家门,两家成为一家人。

    接下来就仅差凌云宗的那一场双修大典了,玄寒宗主与卿言夫妇要先回去宗门布置场地,安排宴席,而曲轻歌与凌珩则会留在曲家多待两日,等着曲家人准备好后,带着他们一起赶回宗门。

    这两日曲轻歌与凌珩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的,兴致一起,曲轻歌便扬言要带着凌珩一起出去逛逛,好生领略一番世俗界的红尘风光。

    凌珩想着左右也无事可做,便欣然应许,陪同他的新婚小妻子一同出游了。

    金都城乃是大央之首都,其中繁花自然不必言说,单看那街上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与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便可窥得几分盛世之景。

    因为出了个曲轻歌,所以大央朝也算是变相地有了凌云宗作为靠山,这使得本就是大国之流的大央朝更是迅猛发展,在当代明君的治理之下,百姓们更是国泰民安,家家富足。

    对于给他们带来这一切的曲家仙子,更是从心底里感激不已.

    甚至可以说,曲轻歌身上所凝聚的众生愿力除了来自于海族之内的那大部分之外,还有一小部分是主要来自于大央百姓们的。

    偶尔,曲轻歌也会思考这是否也是一种因果循环,她前世拼死保家卫国,今生百姓们对她感恩戴德,为她凝结出一股不可力敌的愿力,保佑着她,令她能更有把握地闯过修真路上的一道道难关。

    此题最终无解,但可以肯定的是,曲轻歌从未后悔过拼命去保护这些百姓们,这便足够了。

    “糖葫芦咯,卖冰糖葫芦咯,甜滋滋的糖葫芦咯~!”一位拿着糖葫芦串的老大爷身旁集聚了许多流着口水的小孩儿,看着他们垂涎欲滴的目光,曲轻歌颇觉好笑。

    “想吃?”看着曲轻歌一直盯着糖葫芦的目光,凌珩上前几步来到那老大爷身边,从身上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老大爷:“全都要了。”

    “好咧!”遇到一单大生意,老大爷兴奋地连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不过当他看着凌珩手上的那一两银子时,又有些为难地说道:“这……”

    “不够?”凌珩又拿出了几个碎银子递给老大爷。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是太多了,太多了,老朽这草串上的所有糖葫芦加起来,也没一两银子,可是不巧,我今日出门匆忙,忘了多带些铜板,此时竟是有些找不开了。”老大爷是个实诚人,也不会因为看人家衣着富贵,应是不同庶务,而糊弄人家。

    “无妨,多得您尽管手下即可。”曲轻歌笑着走上前,从凌珩手头上拿出一块碎银子塞进那老大爷手中,然后单手接过那沉甸甸的草串子,从上头一一摘下一串串糖葫芦,递给了底下欢呼着的小孩子们。

    “谢谢漂亮姐姐,谢谢好心哥哥。”到了糖葫芦,这些孩子们的嘴儿也如同抹了蜜儿一般地甜,还知道道完了谢之后,再从曲轻歌手上接过糖葫芦。

    “不用谢。”曲轻歌也温和地笑着回应道。

    直到围在此地的所有孩子都高兴地领了糖葫芦走了之后,那草串子上还剩下三串糖葫芦,曲轻歌将它们尽数取下,一串递给凌珩,手中拿着另外两串,缓步走向了正卷缩在街边的一道娇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