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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全都吸入其中, 在疯狂的龙卷之内流窜的剑气感应到猎物的到来,顿时一拥而上, 将无数猎物绞杀成块块碎肉,原本清透的水龙卷逐渐被墨色的血液染黑。

    “白伯,回去守护西头村。”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突然传入白伯耳中。

    他愣了一下,立刻转头四处探看,却看不到声音究竟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眼见黑色水龙卷逐渐壮大,连带着周围的破碎山石都卷席了上去, 这下子待在下面的白伯是彻底无法靠近曲轻歌半步了,他定了定心, 不再与邪魔纠缠, 利落转身向着西头村的方向快速跑去。

    在跑到村口之时, 猛地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把匕首,划开掌心,将手掌按在村口前的一个石碑之上,口中大声呼喝出一道玄奥的咒语,随着咒成, 一座庞大的结界将整个西头村笼罩,牢牢地保护着其中的幽魂,不让他们受前头大战的侵扰。

    眼角扫了一眼被结界笼罩的西头村,曲轻歌心下稍稍安定,“冰灵、水灵!”

    “球球~交给我们吧!”冰灵和水灵从曲轻歌腰间灵兽袋中飞出,冰灵化为寒冰战甲覆上曲轻歌的身躯,而水灵则融入弑血剑之内,为它加持一层威力!

    随着双灵的相助,曲轻歌所制造而出的水龙卷威力越发强大,顶部与尾部远远看去,几乎直直穿入地底,透过天际!

    她从系统背包之中拿出一张绘画着一个背生洁白蝴蝶双翼、头顶金色光圈、手持一把白色星星棒子的小女孩,稍微输入一丝灵气,随即将卡牌凌空抛出,口中念出那卡牌上的奇怪咒语:“召唤小仙女!”

    【滴滴滴……恭喜你!你就是本仙女所选中的人,让我们一起加油!将光明撒满大地吧!】

    随着一声清脆活泼的小女孩嗓音响起,随即那张被曲轻歌抛出的卡牌亮起炫目的光芒,一个可爱的小仙女从其中拍打着蝴蝶翅膀飞出来,她周身都笼罩着圣洁的光明之力,被曲轻歌卷入水龙卷之中的邪魔一不小心靠近她,就被她身上的光明之力也灼伤成灰烬!

    光明小仙女一路飞到曲轻歌身后,然后就停止不动了,可是曲轻歌却能感受到一股光明之力从小仙女那边源源不断地传输入自己体内。

    眸中划过一缕精光,曲轻歌突然松开弑血剑,弑血剑震动几下,周身的血色雾气却弥漫得越发浓厚,一脱离曲轻歌的双手,它就自行飞入水龙卷之内,随着水龙卷而转,帮助曲轻歌维持着水龙卷的形态。

    而曲轻歌则双手合拢,将体内的冰灵力与小仙女传输给她的光明之力聚拢在一起,形成一颗多棱面的冰球。

    冰球中间是浓郁的光明之力,她不断地将力量传输入冰球之内,又将冰球不断压缩,直至达到顶点,突然松手将冰球往天上一推!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下来一般,空气一阵紧缩,紧接着是被压缩到极致的疯狂释放!

    “轰隆——!”一声巨响,连带着这周围整片地区都如同地震了一般,天际化为一片刺眼的白,站在西头村内维持结界的白伯不得不闭上双眼,以躲避那一瞬间的刺目白光。

    等到震感逐渐减小,他才睁开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无数的飞灰如同下雪了一般,飘飘扬扬地散落而下,竟是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唯美之色,那个由曲轻歌所施展而出的水龙卷已经消失不见了,原本邪魔所居住的山头被夷为平地。

    裸露而出的丑陋岩石逐渐被邪魔所化的黑灰掩盖,再被水龙卷残留的水流一浸透,竟是变为了一片沼泽之地。

    等着时间的流逝,经历过风吹日晒之后,此地变回逐渐变为一大片肥沃的土地,而邪魔所化的黑灰,就是这片土地最好的肥料,如此算来,这些邪魔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一下子消灭一个处封印之地的所有邪魔,庞大的血脉之力瞬间将曲轻歌全身笼罩,将她整个人化为一个血色光茧,紧紧包裹在其中。

    灼烧般的剧痛席卷全身,曲轻歌咬紧牙关,双手抱着自己,卷缩成一只虾米,闷声不吭,任由那股力量将自身的海皇血脉进一步激发!

    她的心脏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剧烈地跳动着,带动起全身的血液快速流通,一股隐藏在曲轻歌本身血脉深处的力量随之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想冲破什么枷锁,破土而出!

    随着源源不断的血色光团融入曲轻歌的体内,她身体内的血脉之力也随之沸腾起来,那股潜藏在深处的蠢蠢欲动的力量也借着这一股东风之事,不断地吸取力量,壮大自身。

    犹如幼苗即将破土前的累积一般,在吸饱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幼苗猛地向上一顶,破开土面,发芽而出!

    “啊——!”这似乎是曲轻歌第一次忍受不住这种剧烈的痛苦而惨叫出声的,凄厉的尖叫声就算被血色光茧阻挡下了一部分,也仍然是远远地传了出去。

    早就散去西头村上的结界的白伯一听到曲轻歌的惨叫声,神色一变,连忙施展身法向着曲轻歌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待在光茧内的曲轻歌只觉地自己背后剧痛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透体而出,疼痛伴随着的刺痒,让她恨不得将那一片肌肤给挠烂!

    体内的海皇血脉与那新被激发的血脉似乎是一脉相承,两者间的融合容易得不能再容易,可曲轻歌还是被那种血脉融合的痛楚折磨地惨叫哀嚎不断。

    她额际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可怖,唇色青白,脸色却又从内部透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鱼尾因受不住如同狂潮一般卷席而来的剧痛而不断地拍打地面,碎石飞溅,强劲的力道将地面给砸出一个深坑来,汗水早已将她的衣裳浸透,湿漉漉地粘在她身上,虽然难受,却能为她带来一股难得的清凉之意。

    隐忍到极致,曲轻歌的意识似乎都有些恍惚了,她想令自己强打起精神来,却仍然只能无力地疲软下身子,连鱼尾都没力气摆动了。

    整个人在光茧的包裹下,软软地爬倒在地上,虚张着双眸,虚弱地喘息,若非她的身子还有些微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弧度,都要让人误以为这是一条死鱼了。

    背脊之上的不正常凸起还在加剧,曲轻歌本就纤细的身子向后弓起,让人几乎要怀疑她的上半身会不会被就此折断。

    “丫头……丫头……”恍惚中,曲轻歌似乎听到了谁在叫着自己,她虚弱地抬眼一看,朦朦胧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白伯正在努力剥开光茧的声音。

    “疼……我疼……娘亲……喵儿好疼……凌珩…疼…”这一刻的曲轻歌心灵从未有过的脆弱,她恍恍惚惚地呢喃着叫着疼,眼泪含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模样,那委屈的娇软嗓音几乎要柔化了人的心。

    “丫头……丫头……”白伯的身影一直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