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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驾照。她已替我打开车门,我依言坐上副驾驶,她见我有点拘束,还向我解释,“这车我偷我爸的。”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穿越回了高三,付雨笙还是青涩的模样,会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着解释一些事情,会很照顾我的感受。可也只有那么一瞬,接着我便回到了现实。

    我点点头,仍打心里觉得我这么些年没喜欢错人。

    到目的地时,徐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旁边还站着迟右,同样是多年不见,他们二人都变了许多,可一开口,又让我觉得什么都没变。

    “云深!”他们俩朝我喊。

    “徐致!迟右!”我笑着朝他们蹦去,“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俩段子王合体。”

    迟右笑容敛了敛,眼珠子却转了转,故作神秘道:“你想多了,这你还真不一定看得见。”

    只听付雨笙没忍住笑出声,我才反应过来,轻给了他一拳,“好嘛,一见面就开车。”

    迟右笑得猖狂。徐致在一旁扬了扬手,“行了,进去吧。”

    付雨笙带着我走进包厢,刚入门,便接受到众多热情的招呼。

    “雨笙,云深,过来坐!”

    “嚯,还是这对同桌养眼。”

    “男神就是男神,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帅。”

    我闻言,脱口反驳,“她是女的。”

    付雨笙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跟我一起入座。

    我对饭桌上的客套话没什么兴趣,但来者皆是针对我和付雨笙俩人发问,付雨笙惜字如金,大部分时候也只能我来应付。

    期间陆陆续续有同学到,每有一个同学进来,那群好来事的人,都会炒个热点,但能说的也就只有当年。

    等徐致和迟右来时,这次同学聚会的人应该是到的差不多了,我粗略扫了一圈,不免感叹徐致人缘之好。虽说也还是有不少人没来,但大半个班也都在了。

    这是我们这个班,毕业五年第一次同学聚会,能来这么多,我实属意外。看着一张张成熟的面孔,难免想起十八岁的我们,和我十八岁生日时许下的愿望——永远年轻和永远爱付雨笙。

    等到菜齐,这一屋子才安静了点。可没吃多久,在徐致的带动下,大家伙便开始嗨。我听着他们行酒令,手上却没停地夹菜。

    “喂,你们俩别吃了,一起来玩么?”

    我顺着声看去,发现是在说我和付雨笙。我对那人笑着摇摇头,“不了,我不会喝。”

    付雨笙接着,“我不喝酒。”

    我看了她一眼,她表情极其真诚自然,想不到比我还会演戏呢。

    “那抽烟么?”那人又问。

    我回答:“不抽,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还污染环境。”

    “你这是没压力,才在这样说话不腰疼,等到生活的苦逼上来了,许多时候只有烟才能缓解这苦闷,到时看你抽不抽。”

    我淡淡笑了笑,没接话。

    付雨笙倒悠悠来了句,“温云深没心没肺的,什么事能被她当成个事?”

    “但是她心里有你啊。”

    不知道哪个人接了这一句,包厢内安静了半刻,忽然哄堂爆笑,叽叽喳喳地讨论声响成一片,知道这事的人都在争着当那位说书人,将我的丢人事迹翻出来公之于众。

    我想我的脸色大概有点不好,因为徐致开始替我打圆场,迟右跟着让大家伙消停点,付雨笙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件事发生在高三下学期的一模后。那次一模的卷子很难,对我而言算是遭到了高三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滑铁卢,但并不止我一个人考差,我在市里的排名也比我预估得要好,所以我没太难过。

    当班主任在班会课上鼓励同学时,个别多愁善感的女同学还当堂洒下她们的泪水,我看着心里乐,觉得不至于。

    我问付雨笙:“你难过吗?”

    付雨笙摇了摇头,“我不难过,而且难过也没用。”

    我深以为然,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内心的愉悦,“就是说嘛。”

    却不料这一幕被班主任逮个正着,付雨笙是他的掌中宝,他自然不会批评,那只好点名我了。

    “温云深你这次考多少你自己心里也有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一天到晚没心没肺,居然连高考都不放在心上,你就告诉我,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被你放在心上?”

    我随口接茬,“当然是付雨笙。”

    我的说话声音向来偏小,照平时这种吐槽是绝对不会被外人听见的。但那天班上实在是出奇的安静,当然也可能是我那天音量比平时大了点,总归我的话被班主任听见了。他不但听了,还大声的重复,“我没听错吧?你把付雨笙放在心上?”

    当下我有些慌神,着急地欲盖弥彰,“对啊,谁规定付雨笙只能是你的宝贝了。”

    话出口,才发现我又拿付雨笙消费了一次,于是我补上,“全班的女生都是我的心头好。”可惜此时班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在起哄,雷动的掌声直接将我后半句的声音压了下去。

    此后“谁规定xxx只能是你的宝贝了”便承包了我班上同学的笑点,也荣幸成为我班的暗号。我尽管在意他们拿我和付雨笙打趣,可更担忧我对付雨笙那不耻的感情被人发现,所以每当同学跟我这个开玩笑,我都会乐呵呵地回应,顺道再以玩笑的方式自黑一波,“我的心里只有付雨笙,呵,高考算什么?更别提你们这群小喽啰,根本不可能住进我的心里。”

    同学愈笑愈欢,我也愈装愈像。我在那时似乎还与徐致说过,“就让这件事成为一个笑话,也挺好的。”

    而我当时知道自己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一心想跟付雨笙道歉,却总觉得变扭,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这件事算是一块石头,压在我心里好多年。

    如今想起来还是愧疚,但心境已大不同,我碰了碰付雨笙的手肘,又让自己缓了缓,而后吐出一直想说的话,“对不起啊。”

    付雨笙动作一僵,只道:“没事。”

    “嗨,那我去上个厕所。”我说着站起,临行前还是拍了拍付雨笙的肩膀,“真的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她说。

    “嗯。”我应。

    第13章 第 13 章

    我从卫生间出来,正巧看见徐致双臂环抱,靠着走廊的墙。

    我走近他,趣道:“怎么?在厕所门口想心事?”

    “没,我等你呢。”他站直身子,转而双手插兜,“我怕他们等等闹太晚,没时间跟你聊,就在这等你了。”

    我记起他前些天说要当面跟我聊些事情,于是我笑了笑,应了句:“好吧。”而后我就在他身边站着,等他再度开口。

    徐致重新靠在墙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