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追击,但她没想到太子居然一直追到敌方腹地。
“婼婼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顾见邃轻轻摩挲她雪嫩的手指,拉到唇边轻吻了吻。
“婼婼又瘦了。”顾见邃心疼得很:“这小家伙如此会折腾娘亲,等他出来了,为夫定要要好好教训。”
“没有。”魏紫吾立即帮自己孩子说话:“石总管说了,宝宝已经很乖,我在有孕的妇人中并不算反应大的。而且,石总管还说,从现在开始,这些不舒服的感觉都会渐渐消失。”
顾见邃忽然觉得,虽然孩子还没生,但在魏紫吾心里,似乎已有凌驾于他的架势,微妙地沉默片刻。其实这倒是他多想了,魏紫吾如今对他的依恋,就算与魏峣相比,也不会少。
这时,石安静已命人备好热水,太子觉得身上实在太脏,沐浴更衣之后,才又抱着魏紫吾说话。
魏紫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对方,道:“殿下跟我讲讲此次都去了哪些地方,怎么取胜的?”
顾见邃便将整个行军路线都与她说一遍,如何发起进攻,抓获了谁,只要魏紫吾问,他便什么都说。自然不可避免地被问到了贺辛瑶的情况。
“贺校尉倒是行事果决,也算女中豪杰了。”魏紫吾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太子表情,想看看他对贺辛瑶是否有好感。
顾见邃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道:“贺辛瑶违反军纪,本当严惩,不过,念在她立了功,又是贺显纲唯一的女儿,便没有多加追究。”
贺辛瑶的确立了功,在后方辎重队伍误入鬼坡岭的时候,她及时作出警示,保障了对前方战士的供给。但太子没有处置贺辛瑶,最大的原因还是贺显纲,灵州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魏紫吾听太子的声音一丝波动也没有,跟他提起别的人没有任何不同,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她知道,不管贺辛瑶如何,只要太子本人无意,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顾见邃并不想多谈此次出征的事,转而“婼婼,让我看看宝宝。”
天气回暖了,魏紫吾穿得也轻薄。她便撩起中衣下摆,让太子看自己的肚子。
太子却是伸手来帮她脱衣裳,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轻轻剥去她的中衣,露出里边鹅黄色的小肚兜。魏紫吾微微一怔,顾见邃已将她上身最后一丝遮蔽也除去。
露出一身肤光似雪。依旧是腰身纤纤,倒是两团莹玉似的珍物,越发丰盈饱满。
顾见邃自己也抽空看了讲女子诞育生子的医书,知道多半要第四月才显怀,因此看着魏紫吾这小肚皮依旧这样平坦,倒也不着急。
看完魏紫吾的肚子,男人的目光难免上移,停在那最动人的一处。魏紫吾的脸一下就红了,正要抬手稍微遮挡,太子这时又帮她穿好了衣裳,穿得一丝不苟。
“……”对于太子如此规矩的举止,魏紫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成亲以来,太子历来不控制他的欲望,在那一事上索要颇多。她以为他脱了她的衣裳,哪怕不能进行到最后,至少,至少是会……但他居然就真的只是看看宝宝,一点别的事情也没做?
按太子从前的次数,他现在居然一点也不想?尤其她记得,以前他们越是分开得久,他就越是急切。
顾见邃这样反常,魏紫吾越想越觉奇怪,突然想起遇清担心贺辛瑶自荐枕席的事……
但魏紫吾立即又否定掉了,她相信太子。对方必然还是他为了她和孩子,克制的缘故。不过,她实在有些担心他忍得太难受……不会弄出什么毛病来罢?她注视自己丈夫俊美的脸。
想了想,魏紫吾轻抬手臂环在顾见邃的脖颈,在他耳边道:“殿下,我听说,三个月之后就能……”她幽幽顿住。
顾见邃的喉结动了动,垂眸看一眼主动粘在自己身上的魏紫吾,天知道他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帮她穿上衣裳。起初他的确只是想观察他这宝贝的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然而,他很快觉得看得到吃不到着实痛苦,倒不如不看。
便不动声色接着魏紫吾的话逗她:“三个月之后就能?……能什么?”
太子的声音太正经,听起来是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魏紫吾的脸贴着太子的肩头,看不到他眼底促狭,面上有些发烫,却仍是低声说出来。
又道:“所以,若是殿下想要,只要轻一些,也是可以的。”
顾见邃唇角微翘,爱怜地抚着魏紫吾的脑袋,道:“不想。婼婼好好给我多养些肉才是正理。”
***
定北都护府。
魏峣自灵州返回,先去河东找了一趟宁绩,没回都护府多久,青州都督邹穆又亲自上门拜访。
邹穆为魏峣倒酒,道:“魏老弟,你此回恩情,哥哥铭记在心。我在此放下话,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我必当竭尽全力!”
魏峣接过邹穆斟的酒,淡淡笑道:“咱们比邻多年,何用说这些。”
邹穆又感慨道:“老弟以后就是国丈。太子殿下在灵州捷报频传,这般文韬武略,是本朝之幸啊!”
魏峣颔首,道:“正是。”
又说了些大燕的内事,邹穆道:“不过,听老弟信上意思,绥海也准备出兵来犯?”
“没错。”魏峣道:“绥海的狄旭年先是到大燕求娶荣德公主,岂料又伤了岐王,行事诡谲,并非那样安分的。”魏峣知道,若非西北和西面突然爆发战事,以皇帝对顾见毓的重视程度,命他主动进攻绥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邹穆道:“绥海这些年休养生息,又暗中从大燕招纳贤士,注重培养精锐力量,兵力并不弱。不过,他们若要犯边,从陆上必然是要经过魏老弟的地方,从海上则是最易选择我所辖的青州和莱州。只要咱们提早防备,协力互助,绥海不足为惧。”
魏峣道:“这也正是我告知穆兄之意,现下你当加强青、莱二州海巡,从今起严控绥海船只。只要是绥海的船,皆不得轻易靠岸。”
邹穆道:“好!一切按老弟的意思。”
“说起绥海,那狄治镗艳福不浅啊……”邹穆喝多了,话就也多起来:“据冯仁礼三年前出使绥海回来说,狄治镗那位继王后,堪称光艳绝伦,就连咱们大燕,放眼望去,也难寻那等颜色。狄治镗近些年身体不好,怕就是叫他那位慕王后给掏空了,身子虚……哈哈哈。”
魏峣垂下眼睑,端着酒杯的手停顿片刻,继续递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
此时的绥海王宫里,韩颂道:“娘娘,一切都安排好了,韩行已在宫外接应。但是,娘娘私离王城若是叫皇上知晓……”
慕世宛穿着低等内侍的衣裳,青色的一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低低道:“带路。”
韩颂在心里摇头,自从上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