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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很容易博得男人爱你的。那样你就能让他为你做事了。”

    顾熙乐看看魏紫吾的眼睛,知道她约莫不懂得怎样引诱男人,便回想自己看过的话本上女子引诱男人的桥段,道:

    “婼婼……你可以假装不小心地摔了一跤,跌进那个男人的怀里。或者……向他送送秋波,或者……用指尖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面颊,再托腮含指看着他……”

    顾熙乐说着给魏紫吾演示了一下,纤细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再放进唇瓣间含着,神态无辜地看着魏紫吾。

    顾熙乐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魏紫吾终于没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别笑啊。”顾熙乐有点不满这学生的态度,又道:“天气即将回暖,我记得婼婼你还没有袒领襦裙吧?”她说着伸出手往自己胸前低低一比划:“领口开到这里,现下最时新了,大家都穿的!”

    顾熙乐顺势扒开魏紫吾中衣的衣襟,入眼的雪峰沟壑,两团呼之欲出的浑圆,白得晃眼,顾熙乐道:“啧,婼婼,你这胸太适合穿袒领襦裙了,赶紧去捣鼓两身,什么也不用做,你就穿着裙子在他面前站着就成。”

    魏紫吾赶紧掩密实了衣襟,脸上烧红一片。

    顾熙乐突然想起关键:“婼婼,你说的那男人是谁?我认识么?”

    魏紫吾道:“没有谁,我只是随口一问。”

    “……你真当我傻?”顾熙乐开始后悔先前没问清楚就出主意了,急道:“我这是担心你被男人骗了身子。不行,你若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把这事告诉我二哥。”

    “三公主,你方才明明答应我保密。”魏紫吾微微肃容。

    顾熙乐也晓得魏紫吾一旦叫她“三公主”,那就是生气了。她道:“行啦,我不会告诉二哥。可那个人……”

    魏紫吾沉吟道:“熙乐……你放心吧。你就当帮帮我,先别问了。”

    顾熙乐知道魏紫吾若是倔起来那可是真倔,只当她是太过害羞,心中再好奇,也只得暂时妥协。

    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顾熙乐渐渐酣睡,而向来能比顾熙乐先睡着的魏紫吾,却大睁着眼看着帐顶粉彩沥金的锦鳞,无法入眠。

    今晚姑母见到太子,依旧的针锋相对,恨不得时刻给太子揪错处。太子没有说错,姑母的确是僭越。不是皇后,却堂而皇之质问太子的私事。就算是薛皇后,也自知是继后,不敢当面对太子指手画脚。姑母居然……

    倒是姑母竟会给敬懿皇后写超拔疏,看来是打算重新在皇上面前表现了。只是若叫姑母知道,她为了给爹爹看病,竟任由太子对她想抱便抱,想亲近就亲近……恐怕会很生气罢。

    魏紫吾不免苦恼。

    但太子她是已经招惹上了,熙乐今日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如今她应当花些心思,争取在太子面前获取一定的主动。反正若是太子找她,她也避不开。

    不过魏紫吾清楚,以太子这般以御极问鼎为志的男人,握惯生杀予夺之权,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就算现下对她的容貌感兴趣,哪里可能色令智昏呢?

    想让太子对她言听计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的所求也不高,就是能让太子将契书还她就好。毕竟,那就跟个箍子似的束着她,令她委实难以心安。

    不过,熙乐的法子也太……那个了。公主们的做派向来大胆不羁,投怀送抱她是做不来的,穿穿袒领衣裙倒并非不能接受。毕竟是时下风潮,但是她爹在这些事情上向来管得严厉,等往后若真有必要再说罢。

    魏紫吾还在思索,身体忽有东西拂动,她低头一看,她的被子不见了,全盖在顾熙乐身上。

    “……”魏紫吾也不打算去惊动顾熙乐,正想默默将被小公主抛弃的那条被子扯过来,还没等她支起身,顾熙乐已一条腿砸到她肚子上。

    魏紫吾被砸得闷哼一声,转头看向小脸酡红浑然不知的顾熙乐,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对方在不满她没说出那男人是她三哥?

    ***

    魏紫吾回到侯府,一连数日都待在家中。可把她弟弟木丁高兴坏了,每日用过早膳便到姐姐的不云居玩耍。

    馥墨斋让魏紫吾画几个面具,以作上元节带动店里氛围的噱头。

    魏紫吾便带着木丁到了馥墨斋的楼上。

    她盘着腿坐在罗汉榻上画面具,而木丁玩累了趴在她身旁睡觉。除了不时给弟弟牵牵被子,魏紫吾便是在用她特制的兼毫细笔不停描画。

    她分别画的是白泽、重明鸟、兔子、绿梅和牡丹。一经魏紫吾的天赋进行构图和描绘,整个面具带着奇异的鲜焕与神韵,令人一眼便记忆深刻,她绘好后均在角落写上小巧的“稚水君”字样。

    正在画最后一面牡丹时,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目光所及之处,取走那面白泽面具,魏紫吾一愣,抬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罩上白泽面具的男人。

    第23章

    男人的动作慢悠悠的,足够令她看清对方冷薄的唇和下颌渐渐隐没在面具之后。

    “……殿下?”魏紫吾诧异得瞬间下了榻。魏陵他们在做什么,太子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近她身了……

    不过,太子戴上她画的面具。出于对自己作品的欣赏,魏紫吾倒是好生打量打量了对方。男人今日穿着月白绣淡金云气卷草纹的窄袖袍子,和以白色调为主点缀殷红璃眼的白泽面具分外相称。

    太子已将面具摘下,问:“这张是什么个价?”这显然是魏紫吾画来要在上元节卖的。

    魏紫吾想想说:“不要钱,我愿意将它献给殿下。”

    一来她打算在太子身上“花心思”了,二来她方才隔着面具看着太子的眼睛,突然觉得太子这双眼长得还真是好看极了,琉璃玉珠似的黑眸,目光锋锐而沉静,倒算配得上她亲手画的面具。

    献……顾见邃似笑非笑咂了咂这个字。难得,这可是魏紫吾第一次“献”他东西。数年以前,都是他强行取走,或者不告自取。比如,她的荔枝糖片,她头上戴的小珠花,她捏的公公婆婆泥人。

    “那就多谢你了。”太子意味不明道。

    见小姑娘今日穿着一身墨绿地绣龙爪兰蝴蝶襟掐腰缎裳,髻边斜插着清透如水的翡翠双鱼含珠簪,一张脸明净如新雪,令人想到上京玉凰台四月初绽的白牡丹,玉姿雪魄,国色天香,却没有一丝烟火媚气。

    衣裳的颜色着实暗沉,但婀娜线条依然明晰,顾见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

    魏紫吾察觉到太子并未多加掩饰的目光,心下有恼意和隐约的害怕。果然,献面具对方压根不当回事,太子最想的其实是让她献身给他罢。

    她想想自己的计划,装作未见,定定神,乘着献东西的热道:“殿下,正巧你来了,我想同你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