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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公子回来了,”卫岚比罗优的动作要快上很多,罗维的话音还没落,卫岚就已经到了门口。“快些进屋吧,”卫岚说:“外面冷。”

    罗维的手里就抱着暖手炉,摸一下卫岚的手,说:“不冷,你看我的手还出汗呢。”

    “小叔!”罗优扑了过来。

    罗维搂住了扑到自己怀里的罗优,刮一下罗优的小鼻子,“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你笑,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开心?”

    “公子,”房里的另五个人走到了罗维的身前,都单膝跪倒在地。

    “快起来,”罗维忙道:“见到我不必行此大礼。岚,快点扶他们起来。”

    “起来吧,”卫岚在一旁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七子带着人进来,在卫岚的房里又加了几个炭炉,才又退了出去。

    罗优不等卫岚和影卫们说话,指着桌案上的几张画纸对罗维说:“小叔,他们都会画画哦,你看看。”

    罗维拿起一张画纸,纸上用黑墨画着一朵山茶花,花旁还写着十九两个字。罗维再看其他的画纸,一朵君子兰,一口锅,一把勺子,还有一只身子团成一团的小鸡,这些画下面还都写着一个数字。“这是什么?你们还会画画?”

    罗优说:“小叔,先生今天也教优儿画画了。”

    卫岚说:“这是我们联络的暗号,我们不识字,只会画自己的暗号。”

    罗维看着这些画纸道:“那十九是山茶,二十一是君子兰,三十一是铁锅,三十三是勺子,四十二是小鸡,我说的没错吧?”

    五个影卫都点头,他们在罗维的面前还显得拘束。

    “那岚你的是什么?”罗维好奇地问道。

    卫岚说:“我的不太好。”

    “画来看看,”罗维说:”别告诉我你的是一只猪啊。“卫岚便提笔在空白的画纸上画了几笔。

    “是肉包子!”罗优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缺一个口,露出里面的肉馅,外加两个很工整的字,二十九。

    罗维看到这个图,却像是被什么夺去了魂魄一样,怎么会是他?罗维错愕地看着卫岚。

    “公子?!”卫岚上前一步抱住了罗维,他怀中的罗维已经昏迷了过去。

    第155章 罪奴

    罗维的昏迷让罗府上下一阵大乱。

    有相府中人骑着快马往皇宫赶,去请魏太医来。

    就近医馆的大夫也被相府中人先行请了来。

    “先将他救醒!”罗知秋对大夫急道,罗维睡在床上人事不醒的样子,让他心慌意乱,怕罗维就此一睡不醒,又觉得他的孩子不会就这么走掉。

    “阿丑,”大夫几针扎下去,罗维眼睛还是闭着,但是出了声。

    “维儿!”罗知秋忙喊罗维。

    “阿丑,”罗维的声音低哑,双手也举起,在空中似是要抓着什么。

    “阿丑,”罗知秋问一旁的卫岚道:“谁是阿丑?”

    卫岚摇头,他此刻的脸色不比罗维好看多少,罗维这样突然昏倒,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谁是阿丑?!”罗知秋大声问屋里屋外的人。

    外屋的几个管家互看一眼,都摇头。最后大管家对着内屋道:“相爷,府里没有叫阿丑的人。”

    “公了?”卫岚抓住了罗维四下乱抓着的手,“公子!”他连声喊着罗维。

    罗维的手反抓住了卫岚的手,死死地抓着,抓得卫岚都感觉到了疼痛。

    大夫神情凝重,停了手,只大着胆子对罗知秋说罗维的情形不好。

    傅华和许月妙刚走进内屋,就听到了大夫的这句话,傅华当场就腿发软,站立不住。许月妙一边扶着傅华,一边就掉了眼泪,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不管怎样,你先救人,”谢语对这大夫说道:“你不能光站在这里啊。”

    大夫说:“公子好像被什么魇住了,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罗知秋心急魏太医怎么还不到,还得忍着心下的焦急,对大夫道:“你尽力就是,本相不是不通人情之人。”

    半柱香的工夫后,魏太医气喘吁吁地到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太医。

    没人疑罗维这次的病发,是因为卫岚的那张画引起的。一阵忙乱下来,也没人再去想罗维喊的那个“阿丑”是谁。

    罗维只是不肯松开卫岚的手,罗知秋等人无奈,只得让卫岚守在罗维的床榻边。卫岚也求之不得这样,他只看着罗维,身遭的这些人和事,不该他管,他也不想管,只要面前这人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阿丑是谁?就算罗维醒来,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说阿丑是谁。

    这个人,连同上一世那些不堪的往事,甚至连同龙玄那口巨大的棺椁一起,都被罗维藏在了心底,不去想,却一直都在他心里住着,如同他的影子,罗维走到那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这世上不光是人分三六九等,就是猫狗骡马,花木宅院,都一样有高低贵贱之分。欢喜院,在上都花街的地位,不上不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欢喜院里的人,也都只是些可怜人,可就是这些可怜人,还是要分个上下。

    那一年上都的冬天来的很早,好像秋天还没有过去,雪就迫不及待地将上都遮盖了,真正的一夜入冬。

    花街正是最热闹的夜晚,人来人往,歌舞琴乐,寻欢作乐声不绝于耳。

    一向生意不算最好的欢喜院前,这日却是围了一大群的人。一个罪奴衣不遮体地被院里的护院扔在了大门前。

    “是他啊,”人们看到这个罪奴,马上就有人与左右议论起来。

    说来也可笑,这欢喜院里,最出名的不是院里的名角们,反而是这个下肢已经不能行走的罪奴。这罪奴的来历人们已经记不清,只知道这罪奴怕是这条花街上,命最贱,也是最脏的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东西了。

    “眼怎么也瞎了?”有人看了这罪奴一眼,就问旁人道。

    这罪奴左眼上蒙着一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脏布,细看之下,才能看出,这布是被血浸透了,结了块,沾了灰后,才成了这个样子。

    “没想到他还不死,”有人看着这罪奴一脸的厌恶,“真不知道他为何还活着?”

    半月之前,从不曾有贵人光临的欢喜院,迎来了几个一看就气度不凡的贵人。当时这罪奴正在伺侯一只獒犬,也是让无聊坐在大堂吃酒寻欢的人图一个乐子。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