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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寂。

    “相爷!”管家一路小跑跑到了书房门外,“圣旨到了!”

    罗知秋带着二子跪接圣旨。

    赐婚。

    罗启再也想不到这道圣旨竟是恩赐给自己一个妻子。

    罗知秋则茫然地想着,好友凤武大将军赵鹤年何时多了一个义女?

    罗则倒是高兴,大哥成家,也算了了他的一个心愿。

    抗旨是杀头之罪,罗启万般不愿,却也只能领旨谢恩。叶秀跟着一个北燕商人走了,他难过,却也不怪叶秀,他的家族不可能接受叶秀这样的长媳,既然自己给不了叶秀该有的名份,他又有何理由让叶秀空等自己一辈子?这样也好吧?罗启手捧着圣旨,这样一来彼此的念想就都断了,也是一件好事吧?

    于是柳家等着杀头,罗家忙着准备长子的婚礼,所谓冰火两重天就是如此吧。

    长明殿中,兴武帝对罗维笑道:“你跟朕要的赏赐,朕可是给你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罗维猛点着头,他自己有什么可求的?大哥的姻缘修成正果,总算他又做成了一件事。求赵鹤年收了叶秀为义女,再讨了兴武帝的圣旨,这桩婚事就不可能再有变数了。叶秀是逃奴之女又怎样?凤武大将军赵鹤年完全有能力更改叶秀的底细,所以当罗维把叶秀的身份具实相告后,赵大将军只是一摆手,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有些事正人君子的大哥做不出来,他罗维做得出来。

    第105章 太后的杀念

    延年殿中,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用来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

    柳妃坐在太后的左下首垂着泪。

    “是罗维?”太后问。

    柳妃说:“家兄是这么说的。”

    太后说:“他还说什么了?把话一次给哀家说完!”

    柳妃面露难色。

    “说!”太后喝了一声。

    柳妃双膝跪倒在太后的面前,小声说:“家兄说陛下对罗维的态度有异,说此子多智近妖,留不得。”

    “留不得?”

    “家兄说母后也看过罗维,此子面像母后十三年前应该已经见过。”

    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罗维的长相她当然知道像谁,那个人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罗知锦,若不是这个女子,兴武帝何至于恨她端木一族至此?斩尽杀绝,一点也不念他自己的身上还流着一半的端木一族的血。

    “母后,”柳妃小心翼翼地喊着太后。柳双士命人给她带的话只有一句,罗维留不得,借太后之手。

    “罗维是左相的儿子,”太后倒是一笑,“你哥哥什么话都敢说啊。”

    “母后!”

    “好了,”太后道:“你回去吧。”

    柳妃要说的话都已说完,她也知道太后恨罗知锦,就因为这样,皇后、太子、罗家才是太后的眼中钉。现在不管罗维是不是罗知锦的亲生子,只要太后相信他是,就一定不会放过罗维。柳妃默然退出了延年殿,她救不了自己的家族,但也不会放过凶手。

    太后枯坐在灯下,罗知锦,罗知锦,入土化为白骨了,却还是阴魂不散!

    “就是他逼死了知锦!”

    “就是他逼死了知锦!”

    当年兴武帝疯狂的咆哮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太后的脸也变得狰狞。罗维是罗知锦的儿子?那个贱人真的未婚生子?兴武帝就这么大方,深爱的女人跟别人生的儿子,他也能宠恩有加?天子门生,伴驾上朝,留宿长明殿,太后一遍一遍地想着,有哪个皇子享受过兴武帝这样的恩宠?没有,太子龙玉都不曾享受过!除了对罗知锦外,对任何人都寡情的儿子为什么对罗维这样的好?因为罗维像罗知锦?因为他是罗知锦的儿子?不,不对,这都不是理由,除非他就是皇帝的儿子!是罗知锦为兴武帝生的儿子!

    所有以前想不通的事似乎一下子都想通了,太后竟笑了起来,那个贱人!害得她与兴武帝母子情分断绝,害了她端木家五百余口人的性命,现在她的儿子也开始在朝廷里覆雨翻云了!柳家倒了,谁还能再护着龙玄?太后想着龙玄又觉得心疼,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孙子,她不能看着龙玄离那把龙椅越来越远。

    罗维留不得,留不得那就除去好了!

    “娘娘,”贴身的老宫人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太后的身边,“您这是怎么了?”

    太后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对张嬷嬷道:“我要除去此子。”

    张嬷嬷看了桌面上的名字后,忙就对太后道:“罗维可是皇后的亲侄,陛下还亲自把他带在身边教养。娘娘您若伤了他的性命,您与陛下不就更……”

    “他都已经不认哀家这个娘了,”太后恨道:“那哀家还要再求着他吗?”

    “那,那您想怎么做?”张嬷嬷问。

    “让他死,不,”太后想着罗知锦,满腔的恨意似乎在这一刻无法再抑制,“我要让那个贱人之子生不如死!”

    张嬷嬷被太后话语中的恨意惊到,把头低垂,不敢再抬头去看自己伺候了大半生的主人。

    第106章 敌人,知己

    上都天牢。

    罗知秋与柳双士对坐饮酒。

    “你竟还记得我喜欢桂花酒,”柳双士对罗知秋叹道。

    罗知秋苦笑。

    这两人缠斗了大半生,谁能想到他们少时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好友呢?

    “如果不是我死到临头,”柳双士说道:“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顿饭了吧?”

    罗知秋说:“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你?”柳双士哂笑,“这事与你有关系吗?是罗三公子吧?”

    罗知秋道:“你就这么肯定是他?”

    柳双士道:“这么阴毒的事你罗知秋不会做,你会在事发前制止,不会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边关战祸又起,生灵又一番劫难。”

    罗知秋饮着杯中的桂花酒,不说话等于默认。

    柳双士笑起来,“看吧,我太了解你这个人,所以你永远也斗不过我。”

    罗知秋说:“但你就要被处死,而我还能好好活着。”

    柳双士吃一口什锦素菜,吃得津津有味,“罗维不错,盛时贤臣,乱世枭雄。”

    “我罗家的子孙不会是枭雄,”罗知秋很反感柳双士的这句话。

    柳双士问罗知秋道:“你是不是庆幸罗维是你罗家的子孙?”

    “他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