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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绝世无双的少女笑靥如花。

    兴武帝颓然地跌坐在正对着画像的床榻上,他愣愣地看着画中的少女,“知锦,”他喃喃自语地唤着这少女的名字,双眼逐渐被泪水所掩盖。

    “陛下,如果我们有孩子,你说要叫个什么名字?”

    “你愿意留在宫中了?”

    “不,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吗?那就叫寒,朕要让他知道他的娘对他爹是多么的冷若冰霜。”

    “寒?这个字太冰冷了。”

    “那就叫唯,世间唯爱。”

    “唯吗?好吧。”

    “知锦,你就留下来吧,陪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知锦已经有婚约在身了,我不可以背信,陛下也不可以。知锦也不想让姐姐伤心。”

    “这与知意又有何干?”

    “姐姐喜欢陛下啊,所以陛下要对姐姐好一点。”

    “知锦!”

    “陛下,我离家三月了,该回去了。”

    “知锦,你相信朕,朕会把你留在身边,永远也不放你离开。”

    “陛下,你只要记住知锦就好了。”

    ……

    第10章 江山与美人

    昔日的对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兴武帝痛哭,如果知道那一次的生离竟是死别,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罗知锦出宫的。

    有大周第一美人之称的罗知锦自幼就与镇国侯幼子定有婚约,所以那时上至太后,下至亲信大臣没有人同意兴武帝立罗知锦为后之事。镇国侯当时已摄政多年,权倾朝野,而他这个皇帝只是从大皇兄手中,刚刚接过皇位的新皇,刚废了一个皇帝的镇国侯不会介意再废一任皇帝。况且身为一国之君,夺他人之妻,这样的名声,那时的兴武帝也承担不起,于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最后只换来了罗知锦重病而亡的消息。

    兴武帝也疑过罗维的身世,可是罗家把罗维的出生年月足足拖后了三月,再加上罗维从小体胖,看不出一点罗知锦的样子,而且罗维取字为“维”,并不是当初他所取的“唯”字,兴武帝就想音同只是一个巧合。

    兴武帝在罗知锦死后,便立了罗知意为后,并于一年之后诛杀了镇国侯满门,开创了正真属于他自己的大周王朝,只是再也没能爱上一个女子。

    “原来你生下了朕的儿子,”兴武帝对着画中人说:“原来你舍了性命也不要负朕!知锦,知锦你好傻,只要再等朕一年就好,只要等朕一年,朕就可以掌握这整座天下!知锦,你好狠的心,留下朕一人在这世上,留下朕一人。”

    有些真相只会让人徒增伤悲,这个上一世罗维也没能知道的真相,现在让兴武帝的心再碎了一次。他与这罗氏女相处时,她从没有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也没有对他表现过特别的欢喜,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给他的爱要远远少于他给她的,却没想到早在十三年前,这女子就用了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告诉了他,她爱他。

    望着眼前的画像,兴武帝觉得自己是寂寞的。他是皇帝,拥有天下,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所拥有的只是这副画像而已。

    “陛下,”外间有侍从禀告:“太子殿下,与二殿下求见。”

    兴武帝走到前殿坐下,看着面前的二子,说:“何事?”

    龙玉与龙玄跪下行礼之后,龙玉才道:“父皇,儿臣明日就离京,特来向父皇辞行。”

    “一路小心,”兴武帝语气冷淡道:“这也是让你去历练一番,将来朕的江山就要靠你,你如今就亲眼看看大周子民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龙玉又跪下道。

    “平身吧,”兴武帝道:“日后等你坐上朕的这张龙椅,怕是再想与民同乐,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父皇会长命百岁的,”龙玉忙道。

    “父皇也是人,”兴武帝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总有走的那一天。”

    龙玉与龙玄忙都又跪倒在地,这样的话,他们不敢领受。

    “平身,”兴武帝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他看着龙玉,龙玉的长相也是像他的母后罗知意更多一点,但却没有罗知锦的影子。明明是一母同胞,知意与知锦却一点也不相像,这也是让兴武帝引以为憾的一件事。

    龙玄却在龙玉的身后,又是另一种心情,明明同是皇子,他却连站都没无法与这位大哥同肩。一个只能困守在这座皇城之中,一个却可以去巡视天下,这让龙玄怎么能够甘心?

    第11章 喊了第一声二嫂

    罗维回到家里,见过了母亲傅华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往书房里一蹲就是半天。

    上一世里,罗维没有好好上过学,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是当他沦为男娼后,反而学会了琴棋书画,甚至还练了一手的好字。说来可笑,其实也不算可笑,男娼用身体满足恩客,也要会些别的东西讨好恩客。那时的罗维格外需要这些,因为他不得不苟活,所以更要讨好自己的客人,希翼可以哄他们高兴,可以让自己少受一点折磨。别人寒窗苦读,求得是功名利禄,可他求的是活命,动力不同,他的更迫切,所以用的心也就更大更刻苦。

    “公子,”小小进到书房,他现在对罗维已是不那么怕了,罗维受伤清醒后,都没与他大声说过话,“您用饭吗?”小小站在书案前问罗维,顺便看了一眼罗维正在看的书,竟是一本《治世论》。

    罗维放下书,扭头看看窗外,天已黑了。“好啊,”他对小小说:“吃饭。”

    小小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与七子两个人拎了两个食盒来,一张圆桌眨眼间被两个人摆了一桌的饭菜。

    罗家大公子常年在外,至今也没有成家,罗知秋与罗则公务繁忙,回府的时间不确定,一个罗维人憎狗嫌,所以罗府通常都只是二媳许月妙陪着傅华用饭,其他的家庭成员都是各吃各的。

    罗维看看满桌的饭菜,对小小和七子说:“下次别弄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是,”小小与七子相看一眼,心中的疑问是越积越多,但又不好问,只能应了下来。

    “我爹和二哥回来了?”罗维边吃边问。

    七子说:“二公子回来的早些,相爷刚刚才回府。”

    “你们吃过了?”罗维只拣些蔬菜吃,大鱼大肉他曾经是最喜欢吃的,可是在上一世被逼着亲手割下自己身上的肉,亲手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