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调侃于他。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为了避免气氛僵化,高冉赶忙适时地调解道,“好了好了!菜都要凉了!师父,你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我再多烧几个菜……”
“不了!我还有事,今天就算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案几上的菜使劲地瞧!明显就是很不舍得离去。
但,最终他也还是没有久待,狠了狠心,便直接转身走出了厨房。
而后纵身一跃,便立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这老头儿,竟然还会武功?!不行!我得让他教我!别的可以不学,这轻功可一定要学!这万一以后跟人打架却打不过……至少还能借着一流的轻功逃跑啊!嘻嘻嘻嘻……”高冉追到厨房门口,望着茫茫夜色,喃喃自语着。
仅管董天一不知高冉此刻在想些什么,不过,光看她露出的那一脸奸笑的模样,便不难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仍旧觉得,即便是这样的高冉,也依然很可爱。
他知道,就算她真的想算计谁,她也绝不会真的去伤害谁。她会去算计,必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虽然现在还谈不上有多了解她,但他就是直觉性地觉着,自己跟她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默契——即便什么也不说,光是一个眼神,他似乎就能读懂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但,他却仍对自己的这种、只对高冉才会有的直觉,深信不疑!
他想,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吧——注定了要成为彼此一生的知己、并牵绊彼此一生的缘分……
这样想着,董天一不觉便轻松了许多。
对于今后的等待,他似乎也更多了一份信心——相信,无论要等多久,最终高冉都一定会爱上他的!
他莫名地对此深信不疑!
“冉儿,快过来吃饭了!菜都凉了……”董天一浅笑着唤了一声。
“啊?!哦……”被董天一这么一唤,高冉才惊觉自己竟然想着算计自己师父的事想得都入神了……
她立刻狠狠地摇了摇头,甩开脑里的那一堆算计,暗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了?!
不过,这样的自问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很快,紧接着她就只是一个劲地为赵奕感到“同情”,“亲爱的师父,算你倒霉。收了我这个徒儿,以后可有你好受的了……呵呵……”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心里可是连半点愧疚都没有,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仅管她满脑子的损人利己的计划,都还未真正地实施在赵奕的身上……
——
高冉虽然在入书院的当天,就成功拜入了赵奕门下,成为了他的首名入室弟子。但,好景不长……
赵奕才刚丢给了她十卷他自己亲手记录的手札——专门记录他所知的各种草药的名称、药性、以及与之相对应的模样小画,他便因自己江湖上的一些私事而不得不暂时离开书院。
“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高冉无奈的感叹道。
这摆明了就是要她自己自学嘛!
若说她这个“入室弟子”目前有什么是比其他同科的同窗们略占优势的,也不过就是她能读到赵奕亲手记录的手札罢了。
“算了!看在这本天下独一无二、且涵盖的药理内容可能是全天下最完整的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个不敬业的师父吧!”
高冉显然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反正也没伤害到谁,她自己想要这般自娱自乐一番,又有何不可?!
只是,凭着自己那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才不过三天,她就已将那十卷手札里的全部内容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闲来无事,便逛到了药房里,一边给忙着筛选药材的同窗们打下手,帮忙挑拣药材,一边顺便认识一下手扎里记录的那些药材实物的模样……
不过,可能是脑里已有了相对应的画像,所以,辨认起实物来,倒也不怎么费劲。
不到一天的时间,她便已将药房里所存有的药材全都记下了。
这使得她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的超强记忆力来,“果然记性好就是好啊!记起东西来,就是事半功倍呢!真有效率!”
只是,这药也记得差不多了,可这赵奕却仍迟迟未归……
正当高冉为该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日子而发愁的时候,就正巧看见了这几日趁赵奕不在便三天两头就跑来烦她的云臻。
没法,高冉只能像前几次那样地偷溜、躲着他了。
“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她可不想跟这未来的“太子热门人选”有过多的牵扯、纠缠。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他远点呗!
这便是高冉目前能想到的,最妥当的办法。
可是,这几次,书院里所有她能躲的地方,她都躲过了。
云臻又不是笨蛋,无论是哪儿,她最多也只能躲一次!若她真傻得再跑到原来的地方去躲藏,那肯定会被云臻的手下给逮住的!
那岂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她才没那么笨呢!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书院里还有什么地方可躲的?
可她与云臻之间的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猫捉老鼠”似的奇怪关系,她又不能真的去跟那直肠子的董天一说……
她可不想把他给牵扯进来!
感情方面的事,高冉向来奉行“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这一原则,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把董天一给牵扯进来!
她认为,这是她与云臻之间的问题,与董天一无关!
更何况,若说她与云臻之间可能真有什么类似“暧/昧”的氛围,那也是因为这几日她总是被云臻频繁地单方面纠缠,这才使得她有了这样的猜想……
可说到底,她也没有真的与他面对面的确认过自己的猜想……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十年后可能会出现的那个、很可能会断送了她一生的自由的“可能”……她就无论如何也不想与这云臻有任何的瓜葛——管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