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了,“我心悦你,所以忍不住想靠近你,碰触你,亲到你,想……”
子午饶有兴趣的挑眉追问,“想什么?”
娮姬猛地往前一撞,把子午压在身下,恶狠狠道,“想做更过分的事。”
子午看着她,忍不住乐了,“没大没小的。”
娮姬“哼”了一声,“我都不喊你先生了,我们之间不分大小了。”
“先起来,”子午拍了拍娮姬的胳膊,“别压着我,死沉死沉的。”
娮姬向来听子午的话,支了支胳膊,就要起身,起一半了,又顿住了,“你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子午说。
娮姬有点慌,“这怎么还能随便问问呢?”
子午笑了笑,“不然怎么着?我认真问问?”
娮姬盯着子午,保持着手撑在她身侧的僵硬姿势,啧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咱说明白呗。”
子午也看着娮姬,没说话,两人眼瞪眼的,跟较劲儿似的。
子午先撑不住眨了眨眼,然后她就胳膊肘撑着床要起身。
娮姬怕她把自己掀起来一走了之,慌的立刻整个人趴到子午身上了,胸口碰到胸口,眼睛贴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子午被她撞的脑袋里晕了下,脑袋晕过之后就是鼻子酸胸口疼,娮姬撞的可真不客气。
娮姬也疼,但她顾不上疼,俩人贴的太近了,她耳边就是子午的呼吸声,眼前就是子午好看的眼,再往下一点点,就能碰到那双湿润含情的唇。
☆、九死未悔2
娮姬脸红了, 特别不争气的想出去在雪里打个滚冷静下, 光打滚可能还冷静不下来, 再绕着相思树跑个百八十圈就差不多了!
然而让娮姬脸更红的是, 子午扭了扭头,让两人的鼻子错开, 下一刻,就按着娮姬的脖子, 咬上娮姬的唇。
子午的唇, 和她的唇!碰到一块儿了!
子午亲她了!
子午主动亲她了!
还按她脖子了!
不是不小心亲的!
是故意的!她故意的!
娮姬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烟花炸开了, 脑子里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幸福来的太突然, 娮姬就毫无反应, 任由子午亲着。
子午亲了两口,发现娮姬跟怕人往她嘴里投毒似的,牙齿咬的死紧, 顶不进去,于是又拽着娮姬的脖子, 拽开了。
娮姬一脸痴傻的看着子午, 还不乐意的问她, “你怎么不继续了?”
子午啧了一声,问道,“你还知道你是谁你在哪儿你在干嘛吗?”
娮姬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是狗崽儿, 我在子午床上,我在跟子午亲亲。”
子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上回亲人的架势那么足,怎么现在傻成这样?”
娮姬居高临下的瞅着子午,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然后说,“我这回架势也能很足。”
说着,就低下头啃了上去。
很多事儿,都讲究个水到渠成,两人最开始真的就是亲下,挨着靠着摸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和行动间满含着的渴求。
娮姬的手不安分的解开了子午的衣带,摸了进去,手抚过的地方,都一阵麻麻的,子午忍不住有点颤栗。
亲吻也从唇挪到了脖子、肩头、锁骨、一路往下。
两人都衣衫半解的时候,娮姬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子午忍不住皱眉,踹了娮姬一下,“你不觉得这种时候问这么严肃的问题,很蠢吗?”
可对上娮姬固执的湿漉漉的还含着情的目光,子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心悦你啊,不然你现在已经被我丢出去了。”
娮姬不再说话,又亲上子午的唇,伸手在空中一挥,挥落了纱帐。
风从窗外吹进来,纱帐悠悠的飘了飘,但仍然好好的遮住了帐内的旖旎。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娮姬忍不住就勾着唇角笑,笑的脸都酸了,揉了揉,再继续笑,她算是明白心花怒放是什么滋味了。
娮姬待不住,没忍住,还是绕着相思树跑了好几圈,然后往花海里打了个滚,沾了一身雪,眯眼看着天,眸子里全是笑意。
娮姬想着子午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羞涩?还是依旧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
越想越觉得甜滋滋,娮姬只觉得整个人都泡在了甜水里。
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发现子午一直没醒。
子午都睡了三天了,娮姬慌的不得了,最开始的兴奋劲儿也都散了不少。
她也不知道子午这是累的,还是病的更严重了。
娮姬忍了三天,到第四天,想着再怎么累也不能是这么个睡法啊,就想喊醒子午,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子午都没有睁开眼。
眼看着子午这种越来越差的状态,其实娮姬心里头也有自己的打算的。
子午把她从魔变成半神半魔,这给了娮姬新的思路,她想试试,把子午变成魔。
魔是没有使命的,或许这样,子午就可以逃过天道的束缚了。
这想法娮姬跟斯言提过,本以为斯言作为一个神,免不了先把她骂一通,没想到的是斯言沉思了一会儿,竟然很赞同的开心道,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娮姬本想到最后实在没有退路再做这件事,可是现在看来,不能拖了。
子午愿意和娮姬在一起,娮姬很开心,可是她又不是真的傻,这会儿冷静下来,也大概猜到,这是子午不愿意留下遗憾。
这近乎孤注一掷的和她荒唐胡闹,几乎可以说明了子午撑不了多久了。
斯言来找娮姬的时候,有点精神不振,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扔给娮姬一个册子,“这是我根据子午那日布的法阵仿出来的,你快点学,别拖了。”
娮姬愣了愣,想起来斯言是个司命,于是面色一肃,问道,“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算是吧,”斯言倒也无心隐瞒,“我窥透天机,得知目前对子午,很不利。”
娮姬指尖在食指上不安的划着道道,看着斯言。
“子午生来是为了净化世间魔的气息,保世间安宁和乐,”斯言拧着眉,显然很难受,“可是我才得知,魔的出现,是顺应世态发展,走向万物平衡必不可少的一步棋。”
娮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这一切的灾厄,都是天道想要看到的?
不愿放任神一家独大,所以魔应运而生?
神魔制衡,盛衰交替。
那子午……世间最圣洁干净的子午,身负净化世间大任的子午,此时,不过是天道弃用的物件?
相思树的枝桠突然轻轻的晃了晃,娮姬猛然抬头,看到枝桠之间呆呆的坐着的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