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所以我唯你是从?”
“……只是个借口而已吗?”子午失落道。
“嗯,”娮姬应了一声,“只是你要明白,这样虽说得过去,可是仍是把你推倒风口浪尖之上了,我们就算想做好事也要拿捏个度,否则,怕是容不下你。”
“我知道了,”子午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往房间走,走到门口了,又扭头问娮姬,“不对啊,怎么就不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所以唯我是从了?”
娮姬愣了愣,没忍住乐了,嘴角微微翘起,眼底都是笑意,“依你依你,就是因为你好看才这么听你的话,行了吧?”
子午问,“真的听我的话?”
娮姬点头,“真的。”
“那你和我在一起吧,”子午认真道。
“……”娮姬猝不及防,她抿了抿唇,紧绷着,说,“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出小院儿的时候还没留心脚下,被门槛给绊了一下,怎么看怎么狼狈。
子午叹了口气,很是低落,大骗子,不是说了听话吗?
怎么这一个要求,就不听了呢。
娮姬此前是真没看出来,子午装模作样起来那么真切,摆足了悲天悯人的姿态,一看就是善良仁慈且柔弱的姑娘。
手伸不到十区那边儿,但是在一区这边算是够用了。
前前后后半个月,子午嘤嘤嘤哀求着娮姬放走了大半的人,像足了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石淼先前算是得罪了娮姬,一直按捺着,忍了又忍,眼看子午放完老幼的不说,女的都只剩下了长得不好看的了,于是气冲冲的跑去找子午了。
娮姬在摇椅上躺着,子午在她腿上坐着,靠在她怀里,俩人都很好看,亲密的依偎在一处,猛地一看,还挺养眼。
石淼打了招呼后,单刀直入,“上将,为何把那些人都放走了?”
“太太看不得血腥,就放了,”娮姬说。
“那子午姑娘大可待在屋子里,就什么血腥都看不到了。”石淼说。
“哟,”娮姬冷哼,“你这话,是想软禁我太太了?”
太什么太啊,你俩什么时候结婚了?石淼很不忿,“就算要放走一些,总得留点好看的姑娘吧,她们要劳军,人都没了,我一区的兵将拿什么泻火?”
子午柔柔弱弱的开口了,摆出了泫然欲泣的姿态,“我这不是怕那些狐媚女子招惹娮姬吗?”
“……子午姑娘,咱得讲道理啊。”石淼有些无力,虽然很想对子午动手,但是娮姬虎视眈眈的,只能耐着性子说话。
“我讲道理了啊,你跑人家一姑娘面前说什么泻火不泻火的,这多不合适啊,还是你有意欺辱我?”一边说着,一边嘤嘤嘤的往娮姬怀里钻。
“???”石淼很气,气的说不出话了。
娮姬把桌子一拍,“石淼,有些话不合适说,若你再犯,这舌头也没必要留着了。”
看娮姬是真生气了,石淼莫名的有些委屈,从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
大华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好久,这会儿好心开口为同事解围,“石淼,近来子午姑娘身子不好,上将心情也不好,别惹她动怒了。”
“是,”这字儿几乎是石淼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瞪了子午一眼,转身就走。
都走出去了,还能听到身后的子午嘤嘤嘤的抱怨,“他竟然瞪我!不止舌头留不得了,眼睛也一样!”
而他那冷血无情的上将,却一叠声的应,“好好好,是是是,再犯就都给他摘了。”
石淼面无表情的走远,想着,草哦,我也会嘤嘤嘤,你给我把那些美人弄回来行不行啊嘤。
娮姬料到石淼会背后告黑状,因此在元帅来电的时候一点都不惊慌。
元帅挺生气的,说话也就很言重,“娮上将,我一直很看好你,近来听说你恋爱了,这要恭喜你,可是你的太太是不是有些不适合你?”
娮姬说,“您多虑了,我们两个都长得很好看,很般配。”
“?”元帅略微茫然了一瞬,听声音的确是娮上将没错啊,她这是在……开玩笑?
元帅咳嗽了一下,继续严肃道,“你是个上将,要面对血雨腥风,可你那心上人太过仁慈了,如果她不收敛,如果你还继续任由她,那我怀疑你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在作战区任职了,或许灯红酒绿的沪城更适合一个心软、举不起来枪的上将。”
“打打杀杀久了,我的确有意去安稳些的城市。”娮姬说。
元帅有些生气,他又狠狠咳嗽了两声,“你不要居功自傲!”
“并没有,元帅,我在认真的和您谈论我未来的仕途。”娮姬淡淡道,“沪城挺好的,不知我何时启程?”
元帅拧着眉,紧握着电话筒,问道,“你认真的?”
“是,”娮姬说,“您大概快忘了,我也是一区名校毕业的学子,对于经营一个城市,还是有把握的。”
元帅有点心动,说实话,娮姬毕竟是九区的人,对九区作战任她为将的确冒着风险,如若大规模战斗她被劝服倒戈,那将是不可估计的损失。
在被占领的城市待着,总归让人放心些。
不过……元帅突然想起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于是立刻道,“你别岔开话,我告诉你,若是你再这么放任她的仁慈,我便不会再仁慈了,身为上将,不可因一己私欲损害整个军队的利益。”
“元帅,”娮姬也不回避问题了,打算直接点,“我记得井桑小姐喜好猎杀人?”
井桑小姐是元帅的闺女,跟着来九区了,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被俘虏的人惊慌逃跑,她会拿着弓箭宛如对待猎物一般,猎杀。
有时候会规定在一片区域里,地上洒满图钉,再让俘虏赤脚逃跑,在挣扎等死间徘徊、绝望。
兴起之时还会组织这样的比赛,邀请同好,一块欣赏,残忍至极。
这井桑是元帅的命根子、眼珠子,护的很,一听娮姬提到她,就有些紧张,“你是什么意思?”
“元帅,你疼爱井桑小姐,所以会特意抓来俘虏供她猎杀,那将心比心,我怎么舍得拒绝我心上人的要求?”娮姬有理有据道。
元帅沉默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啊。
“在原则之上,我会纵容我的心上人,还望元帅理解。”娮姬说。
不等元帅想明白,娮姬又说,“况且男儿沉迷美色容易身体虚弱,要打仗的人,怎么能脚步虚浮?希望元帅明白我的苦心。”
元帅想了想,竟然觉得无法反驳。
好像有点气啊。
憋屈,且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元帅:mmp
☆、倒计时
跟元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