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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糙汉子大言不惭道。

    娮姬气笑了,“你个瘪犊子,大梁二十年没战事了,你就算是十年兵,也还是个兵蛋子,纸上谈书的傻蛋玩意儿,还跟我较劲儿?”

    其实这话说的听没道理,糙汉子之前没仗可打,她也一样啊,可是这话就这么顺的说出来了,还一点也不觉得不对。

    糙汉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常年待在军营,骂人的话听的挺多,但这还是头一次见识到皇家公主骂的这么顺溜的。

    他刚想反驳,外面突然一片火光,喊杀声响起的时候,娮姬嗤笑了一声,“傻蛋玩意儿。”然后一把夺过糙汉子手里的军令,跑了出去。

    娮姬一看外面的情况,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明明粮仓那边来报,说是大批敌袭,可要是真的大批都在那儿,那眼前这么多人算什么?地底下冒出来的吗?

    营地留守的不足两万,而对面来的,少说有五万之多。

    再加上营地中的人没什么准备,被打的猝不及防,瞬间就乱套了。

    娮姬咬了咬牙,立刻上了最近的一匹马,冲向了高处举着旗子扯开嗓子指挥防守。

    而子午,本来都要睡了,被外面的动静震惊了一下,她想都没想的就要出去,却被守在门口的和宁拦下了。

    和宁神色也很焦急,但是语气坚定,“子午姑娘,您不能去。”

    子午冷声道,“让开。”

    和宁倔强道,“我不。”

    “别逼我动手。”子午看着和宁,冷漠极了。

    和宁略微委屈,但是还是倔强的挡着,“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我可能打不过,但是你要面对的是千军万马,武功再高也没用,你这么意气用事,公主还得分心照顾你。”

    子午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和宁,你听说过淮山吗?”

    这话题转的很突兀,和宁防备的看着她,“你是说八百年前淮城附近不翼而飞的那座山?”

    “嗯,它是被我挪走的。”子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和宁:Σ( °△°|||)

    不保证二更三更,感觉自己要昏古七了。qv□□q

    ☆、(二更)声东击西

    子午找到娮姬的时候, 娮姬身边护着她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对方目的很明确, 那就是突破重围直取娮姬性命。

    眼看一支长矛在空中划过, 就要刺向娮姬了,子午立刻挥袖, 白绫自手中抽出,卷起长矛, 又沿着它飞过来的方向扔了回去, 只听一声惨叫, 敌军的一个将领就被刺头了心口,钉在了地上。

    子午手腕再次动了动, 将白绫卷在旗杆上, 飞身而起,脚尖点着白绫腾空而去,直到落在娮姬身边。

    不等娮姬说话, 子午先道,“我要冲动一次了, 你别拦我。”

    娮姬张了张口, 看着几乎一面倒的战事, 只能妥协,“我不拦你。”

    子午轻笑,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滑,瞬间, 原本只是偶有火光的营地,连火光也没了。

    大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河上弥漫过来,不过低头抬头的瞬间,不少人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了。

    白雾中,惨叫声不断响起,可是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发生了什么。

    两军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一时间除了惨叫声,竟然诡异的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判断着危险来源。

    敌军另一将领远远看见这里的情形,立刻下达了撤离的命令,大雾还没蔓延到后方,那些人很快就上船往回撤了。

    子午瞅了一眼,又等了一会儿,才挥了挥衣袖,白雾顷刻间散尽。

    有人赶紧点燃了火把,照亮了整个营地,顿时受到了惊吓。

    死了很多人。

    横七竖八的躺着,穿着敌军的军铠,有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伤口,可是同样没了生息。

    而大梁的军队,除了最初死掉的,竟再没一人伤亡。

    这样的变故太吓人了,若是天灾,怎么可能还挑人,若是人为……

    怎么可能是人为?

    不知道谁先带的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河面不断磕着头,高呼是河神相助大梁,是天佑大梁!

    顿时,齐刷刷的跪了一片,不少人涕泗横流的冲“河神”谢恩。

    娮姬望着最开始喊起来的那一片,笑的意味深长,“得好好奖赏他们了。”

    糙汉子这时候也赶到了娮姬身边,他膝盖一软,就半跪在地上了,他仰头看了看娮姬,又看了看满营地的血腥,呐呐地自言自语道,“真的是……神仙显灵吗?”

    娮姬看着子午冲自己笑,子午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就差直接说“你怎么不夸夸我”了,于是侧首亲了亲子午的耳垂,“子午真厉害。”

    可是只有娮姬自己知道,心底升起的那种恐慌,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她像是在虚空之中,踩不到底的空落感挥之不去,总觉得……这样的子午,她怎么可能抓得牢。

    糙汉子终究是个将领,很快冷静下来,组织士兵清理营地,并且派人速速将这里的事传达给苏玉珥。

    安排好了后,再看向娮姬,就恭敬多了,他坦白认错,“这次是我鲁莽了。”

    娮姬大度的表示不计较,然后问道,“之前苏玉珥匆匆领兵过去,粮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粮仓位置隐蔽,为了确保足够隐蔽,那里夜里是不点火的。负责巡逻的那一队,巡逻到河边的时候,突然看到河面上悄悄的出现了声势很浩大的一艘艘战船,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举着矛的士兵。”

    糙汉子皱着眉,也开始觉得不对,“那船没有点火,所以黑漆漆的,但是矛头锋利的光芒映着河、映着月,银闪闪一大片,很是吓人,于是立刻来报了。”

    娮姬冷笑,“没有事先用火箭打一波确认人数再来报?”

    糙汉子试图为士兵开脱,“大概是……怕打草惊蛇?”

    “惊个蛋,”娮姬斜睨着他,“那是船,在河上,惊还是不惊,对面都得慢悠悠的过河,要不是神仙显灵,你现在怕是也躺着了。”

    糙汉子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辩。

    在糙汉子过去和娮姬说话的时候,子午就返回她俩的营帐了。

    和宁和平两人都在等她,子午扫了一眼,看到两人脑袋上磕出来的包,没忍住笑了笑,“你们磕的很投入啊。”

    和平委屈的摸了摸脑袋,说道,“您这动静也太大了,还好我机灵,立刻让大家觉得是河神相助,不然就暴露了。”

    子午耸了耸肩,“我又不在乎。”

    “人心复杂,尽量小心行事为好,”和宁道,说着,又看了一眼和平,“这主意是我出的好吧?你就是第一个磕头高呼的而已。”

    和平没理他,但是眼巴巴的看着子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