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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经验,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抱一下好了。

    子午将身上最后一颗聚魄丹递给了狗崽,“这个是能保命的玩意儿,当然,我希望你用不到它。”

    狗崽点了点头,一只手接过丹药,另一只手却缩在袖子里,拇指指甲一下一下的在食指指腹上划拉着,想要镇定些。

    子午又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交待的,拍了拍狗崽的肩,转身走了。

    狗崽没追过去,也没开口说什么,就这么盯着子午离去的方向,眨眼都不肯。

    阿钿叫了狗崽好几声,狗崽这才回过神,她看到阿钿正在捡刚才掉的筷子,连忙蹲下身子,一起捡,眼神不断往阿钿身上看,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阿钿,“钿姨,先生是去哪里了?”

    阿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算上这次,东家只来过三次,每次也待的不久,这次都算久的了,二十来天了呢。”

    十几年,才来过三次。

    十几年究竟是十几年?十一年还是十九年?狗崽想问,但是又觉得这么问出来挺傻的,就没问。

    而且她也很怕问出来的结果是十九年,那她怕是余生都用来等先生,也不过能再见到先生几次而已了。

    ……也不一定,没人要的狗崽,说不定活不够几次见面。

    不徵山深处常年大雪纷飞,冰封的雪上开满了红色的双蒂花,迤迤蔓延,望不到尽头,微风吹过,轻如鸿毛的花瓣会随风而起,一眼望去,旖旎的宛如梦境一般。

    不徵山没有黑夜,那是神的领域,是属于子午的地盘,也只有子午。

    穿过重重双蒂花海,子午走到中间,那儿有棵相思树,特别高,树冠延伸开像是要遮住整片天。

    她脚尖轻点,飞身到树冠之间,找到了习惯待着的那根枝干,坐了下来,刚要闭上眼休息会儿,就感觉到了结界的波动,她往向不远处的虚空,一个跟一团火似的人影向她飞来。

    那人影到近前后毫不客气的站到子午待着的枝干上,这一踩,哗啦啦摇落了一堆树叶,她居高临下的瞅着子午,“你是有事耽搁了吗?怎么这次这么晚,差点迟了。”

    “不是没迟吗,”子午懒洋洋的往树干那儿靠了靠,枕着树干闭着眼,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你得上点心啊,”这话说的特别沉重。

    子午烦躁的直起身,仰头看过去,“斯言,下次你再来,就站树下吧,每回都踩掉我好些叶子,还让我看见就烦。”

    “诶,”斯言叹了口气,“我发现你特别不领情。”

    “领,”子午冲着斯言一弹指,指风略过斯言脚下,她站着的那块儿枝干咔嚓一声就断了。

    斯言反应极快,连忙飞走,浮在半空,掉下去的那截儿枝干,顷刻化作一道白色光芒浸在花田中。

    斯言低头看了看,又看着子午,无奈道,“不用你赶,我走就是了,下次可别再这么晚回来了,我差点被你吓死。”

    子午撇过头,淡淡道,“知道了。”

    斯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子午这幅模样,知道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子午抬手揪了片叶子,先是撕成两半,再叠一起,撕成四半,最后撕到再也撕不开,手一挥,细细小小的碎叶子飞了出去,化作点点的白光,慢慢变淡,最后不见了,丝毫痕迹都没有。

    子午笑了笑,重新闭上眼,像是睡过去了。

    离开了先生的小书店后,狗崽又回到了菜筐那儿,蜷缩在菜筐里避风,结果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睡梦里也不安稳,梦到自己端着一木桶的豆腐脑去给先生,结果没拿稳,豆腐脑全洒在先生身上了,然后先生就生气了,冷着脸赶她离开。

    梦到这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挣扎着要醒过来,结果睁开眼的时候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又无家可归了。

    还不如梦里撒了一身豆腐脑呢,好歹先生在。

    胳膊腿已经冻的硬邦邦的了,狗崽发了会儿呆,然后僵硬的掀开菜筐,就着躺着的姿势把胳膊腿伸直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血液重新在四肢流动了。

    抬头看了看天,灰蓝灰蓝的,说不准是天将要亮还是将要黑,但是肚子饿了倒是真的。

    狗崽叹了口气,还以为会因为想念先生茶不思饭不想呢,现在看来书里都是骗人的,再想念,肚子里饿起来也还是难受的受不了。

    想吃东西,想吃豆腐脑。

    狗崽摸了摸身上的一些铜板,那是钿姨之前给她零花的,够吃好几次豆腐脑了。

    从衣裳里摸出来两个铜板,狗崽打算去城东买碗豆腐脑吃。

    结果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有些想笑,不过是过了一阵子正常人家的生活,还真当自己可以变成个正常人家的孩子了吗?竟然想拿钱买吃的,而不是偷、抢、骗。

    太可笑了,你这样的竟然还想着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这几个铜板,花完了就没了。到时候还是得偷抢骗。早点面对现实吧。

    狗崽对自己说着,你就是泥里的东西,烂透了,出不来了,别再那么天真了。

    大概就是一条大鱼浮出水面了,把她这滩泥给带出来了,等鱼潜回河里,她还是得沉下去。

    狗崽一边自嘲,一边很有志气的把手里的几个铜板都扔了,想要尽快回到以前的自己,结果没走出去十步,又扭头拐回来蹲地上一个个捡了。

    得留着,花完再回到以前吧,或者好好放着,至少是自己做过正常孩子的依据,以后看到能不把这些日子当成一场梦。

    然而捡了没几个,突然就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狗崽抬眼看向前面,是大疤,这会儿手里拿着截木棍,表情凶狠的向她走过来。

    后面铁定也有人了,有动静。而旁边一面是墙,有点高,翻不过去,另一面则是一户人家,院门开着,院子里有狗。

    没有丝毫犹豫,在大疤举着木棍跑起来的时候,狗崽猛地一跳,手里有一把顺势抓着的土撒向大疤面门,然后冲进了那户人家。

    刚进去,那狗就可劲儿的吠,狗崽一把抄起来狗的后颈,半抱起来转身就砸向大疤,晕头转向的狗站稳了就是冲着同样是闯入者离得最近的大疤咬了过去。

    趁着这会儿,狗崽闪到屋后,看着不远处的矮墙,开始加速冲过去,一蹦而起,踩着水缸扒拉着墙,猛蹬几下,就要翻过去了。

    结果刚要往下跳,就跟墙下的人来了个脸对脸。

    是发财。

    这时候,身后大疤也带着人追过来了,有个人腿上还吊着个咬紧不放的狗。

    这下子,狗崽骑在墙上,下不去也跑不了了。

    大疤笑的很得意,“之前追着你跑那会儿,就发现你丫的老爱爬墙,跳的挺高,这回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