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似乎是觉得指甲该修剪了,尖锐得掐在掌心生疼。可再开口了,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平稳,如同她面对每一个朝廷命妇时那样。
“哦?皇叔他待侧妃如何好了?”
苗善垂眸,臻首微偏,柔媚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来。
一切都不必再说。
ps:小天使说得对,我可以先走剧情啊,下周开始会尝试双更,但是不保证~只能保证不断更,然后周末努力加更
皇叔【037美人】
1
温宁忽而烦躁,突然就没了应付苗善的耐心,随意说了几句便将人打发。
待人走后,她才对李公公道:“我先去上书房见皇叔,李公公就不必跟着了,将那名史官叫来华阳宫候着,我有事询问。”
李公公颔首应是。
过去了上书房,温宁就看见连城站在边角,而温旭尧在桌案前,两人安安静静,互不干扰。
“皇叔不需要叫来其他官员相商?”
温旭尧像是才听见动静,抬头朝她看来,唇角却是勾弄出讥诮的弧度:“我之前就查过,这齐州的水灾不是突发,连着五六年里,几乎每年都有。这期间朝中的官员并没怎么变过,如果他们的法子有用,为何情况半点儿没有好转?”
温宁被呛道,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以往没了解过朝事,便朝连城看去,期望他能说些什么来反驳温旭尧。不想连城抿抿唇,在她的目光里缓缓摇了头。
也就是说,温旭尧说的是真的。
可如果都是一批干不了实事的朝臣,她父皇为什么还要养到现在?
“那皇叔有什么处理法子?”
温旭尧道:“发都已经发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不过都是善后而已。安置好流离失所的百姓,确保他们损坏的房屋良田都能有所补偿,再将毁坏的堤坝重新修好。”
“既然要重修堤坝,为什么不能修得更牢固一点,以免来年再发?”
温旭尧笑了:“公主若是要质问,是不是先该质问你的父皇和以往负责修缮的官员?这样将怒火迁移到皇叔身上,是觉得皇叔欠了你还是皇叔好欺负?”
温宁气恼,她什么时候质问他了?
余光瞥见连城低了头,温宁一顿,难道她真的对他发火而不自知?
她尽力放缓了语气:“我这是急了点,皇叔勿恼。皇叔可有什么推荐人选?”
“我推荐的你信么?”
温宁呼吸一滞,要说信任,她肯定是不会信的,但她也不至于蠢到去怀疑他的每一步,如果真是这样,那不用他做什么,她都能在自己的怀疑里主动毁了一切。何况,他这是给了她最好的台阶。
温宁学着他的模样笑了:“不是不相信皇叔,是这工部里的官员本身就有问题不是么?否则也不会年年修缮,还年年出问题,所以最好再安排一个从旁监管的钦差。皇叔从工部里挑选人才,那这钦差就由我来指定可好?”
温旭尧但笑不语。
温宁便抬手指了连城:“就让连将军去吧。对了,皇叔的侧妃进京了,方才还去我那儿请安的呢。”
“工部推选出的人已经在案台上了,任命和圣旨公主就可以代劳,想必陛下也是同意的。”温旭尧起身,神色变化不大,但那疾行的步伐分明是急于离开。
虽说温宁提起苗善本意就是为了影响温旭尧,好让这事尽早敲定,可现在真的如意了,她却有种吞了虫子的恶心厌恶。
“……公主,末将尚有不情之请。”
连城的声音拉回了温宁散乱的思绪,她转身问道:“什么事?”
“微臣明白齐州的百姓急需安置,可微臣仍想讨一道……赐婚的圣旨。”连城压抑道,“并在离开前完婚。”
他没想到公主打算让他做这个钦差,可如果他没预计错的话,这事即便办成了,温旭尧也会寻个借口将他继续“打压”。
公主的安排,实际或许是在加快温旭尧的脚步,所以等他回来后,处境势必要比现在更糟糕,让容嘉那时候嫁给他,他如何能舍得?
这事并不难办。
温宁回到华阳宫时,李公公身边已经站了个头发大半花白的史官。
“公主,这便是跟在先帝身边的史官,名唤李进。”
温宁将李进叫去了内殿,聊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再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她对着李公公吩咐:“给李大人准备好行李,今夜就送他离京。这事你亲自去办。”
完了又叫上青黛,出宫前往王府。
温宁坐在宫辇里,让车夫缓了速度。再怎么压抑,她藏在袖子里的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知道父皇那么做都是为了保障江山的安稳,也是为了她和温瑞有个太平日子,所以她没法怪他怨他。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同了。
奢华而宽大的宫辇缓缓行进在入了夜的京城里,车声辘辘。
京城中唯一的王府里,却是静默又热烈。
纪骁会来她的房间,苗善并不奇怪。可就如同过往的每一次,她也不想应付他。
“天色渐暗,将军该回自己的院子。”苗善冷淡道。
纪骁扬着笑不为所动,靠近了就要伸手来抱她:“善善,你终于到了。”
苗善起身躲开,站到门边让路:“请吧,还请将军记住了,我毕竟是王爷的侧妃。”
满腔热情被她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纪骁心头的火便噼里啪啦窜起来了。她这个侧妃是怎么回事,他整天跟在王爷身边还能不知道?可偏偏,她每一次都用这个借口来拒绝他。
正是年少轻狂的年岁,纪骁哪里懂得忍让,当即就沉了脸,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扛起,转身用脚关了门。
“纪骁,你疯了!”
将人扔到榻上后,纪骁冷着脸握住她脚踝,将躲避的身子拽回到身下,随即又用蛮力撕了她的亵裤。
待看见那娇嫩的花瓣,纪骁的眼都红了。
“纪骁,你太放肆了!”苗善怒道,抬脚便踹上他胸膛。
血气方刚,心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下,早尝过滋味的纪骁如何能忍耐?行军多年,身子骨早练出来了,她这一脚和挠痒也没多大差别。纪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