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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抿抿唇,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给她揉了揉额角,柔柔的说:“是臣妾失言了,还请陛下勿要怪罪。是不是头疼之症又犯了,我给您揉揉吧。”

    顾君越紧绷的唇角陡然放松,勾起浅浅的弧度:“你说话倒是转的快。”

    初凝轻笑不语,手指微微用力,舒适的力度让顾君越心底阴郁的心思一扫而空。

    深秋的阳光刚刚照进屋内,照在两人身上,淡淡的热度,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辉。

    顾君越翻看着折子,提笔写上几句,偶有沉思之时,似是思绪有困。初凝指尖微滞,轻声走到桌边,给她研墨,左手揽起右袍下摆,纤细的手腕如嫩藕般,素手盈盈,冲淡平和。

    等顾君越把最令她头疼的几个折子看完,抬头就见初凝站在桌侧,微微弯身,神色认真,替她研墨。

    梨花白的长裙穿在身上,正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黄色的光晕,愈发称的她肌肤白皙盛雪。而她自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温柔之感,让顾君越为之失神。

    这种与世隔绝的岁月静好之感,她有太久没感受到了。

    自年少时巨变之后,她的心里无一刻不是焦灼不安的,偏偏在此,她的心才是安稳笃定的。

    她放下笔,声音微哑:“过来。”

    初凝抬头,左手还揽着右手手腕下摆:“嗯?”

    顾君越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到我这里来。”

    初凝放下手中的墨块,走到她身边,刚想问她何事,就被她一把扯到了怀里:“一点也不听话,以后叫你过来就立刻过来。”

    初凝抿抿唇,眼眸弯弯,声音绵软,带着点撒娇的口音:“我不是过来了嘛?”

    顾君越感觉自己的心弦被猛然波动一下,她的手指先她的意识一步,抚上初凝的嘴唇,微微用力。

    初凝有点不满的想偏过头去:“您的手刚刚摸过那么多折子呢……”

    顾君越失笑,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她按住初凝的肩膀,俯身而下,冰凉的唇瓣慢慢贴上去,声音模糊不清:“那朕的嘴唇,什么都没有碰过,总可以了吧?”

    初凝唔的一声,剩下所有的话语被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顾君越坐在宽大的梨木椅上,把她圈在怀里,右手紧紧揽着她腰际,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贴,左手则往上,拆了她头顶的鬓发,柔软的黑发洒落,她的手指在发丝里游走。

    心里面那点星星之火渐渐燎原,她几乎难以自控的想要更多,可是要什么呢?

    她也不懂来自身体深处的欲望,可她知道,她喜欢眼前这朵深宫里兀自亭亭玉立的清雅幽兰。

    等她松开手,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初凝的脸颊红红的,温润的鹿眼黑亮亮的,慢慢舔了舔嘴角,唇角微微勾起,静静看着顾君越。

    顾君越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对上她澄净的眼神,不由的许诺:“朕这辈子,都对你好。”

    初凝的眸光更加亮起来。

    顾君越却陡然失神,她记得,那个十七岁少女病去之前,原本死寂的眼眸里忽然迸发出光亮,握住她的手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忘记我?”

    顾君越收回心绪,声音沉下来:“只是,你不要想和她争长短,免得自己伤心,也免得做出不该做的事情,让朕生气。”

    初凝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呢,写快穿,心态很容易崩坏,有时不敢看评论。因为想尝试不同的世界,写写糖写写玻璃渣,写写温暖也写写狗血。人物行为都是根据她的成长经历来,符合她的行为逻辑。故事成型以后,我只会按照逻辑往下写。

    想看小甜饼的话,下个世界会非常甜非常可爱。还有专栏那本《小甜妻》(划掉,我暂时瞎起的名字),腹黑忠犬小狼狗×易燃易炸毛女总裁,已经在准备大纲了,不甜不要钱~

    第93章 白月光与朱砂痣(六)

    怀里的身子有点变僵, 顾君越察觉到了。她一松手, 初凝就站了起来:“陛下, 已经到了午膳时辰了, 要让小厨房上午膳吗?”

    她站在三寸之外,眉目有致, 姿态温婉,但是顾君越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淡淡疏远。

    她声音微沉:“不必, 朕今日约了礼亲王, 这便走了。”

    李炳全原本在殿外候着, 听见传唤进去,看着桌上堆堆像小山似的折子, 似乎还没批几本, 现在又说要搬回去。真的是主子置气,奴才受罪。

    顾君越走的很快,初凝站在宫门外送她,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初凝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她心里面实在有点堵得慌。虽然说她早有了心理准备, 顾君越的心底有独一无二的白月光, 柔嫔方芷芊不过是个长相最接近白月光的替身, 可刚才顾君越情浓之后的一句话,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顾君越想来也察觉到她的冷淡,这几天倒是没有再来。

    惠嫔和慕容小主则成了安福宫里的常客。惠嫔年纪稍长一些,但也才二十出头,活络性子, 她喜欢初凝的性子。慕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从初凝出声帮过她之后,看着初凝时总有种强烈的崇拜感,而且她能让皇帝那么服服帖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初凝看过两人的资料,知道她们都是可交之人,心思纯粹,都是被父母逼着进宫,对皇帝也没什么想法,而且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某些方面肖似皇帝的‘故人’,才得了皇帝偶尔的几眼。

    惠嫔有时带着话本子过来,慕容岁数太小,有的故事情节她不好给慕容看,就和初凝讨论,一会是风流书生,一会又是美艳狐妖,简直像个思春的姑娘。

    初凝抿唇笑,偶尔应和她一下,慕容就坐在桌边吃甜点,边揉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边说太好吃了,三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只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此刻心中很不愉快。

    那日她说出那句话之后,明显感觉柔嫔与自己生分了,但她为人大度,岂会和后妃置气,便安安稳稳的等她来向自己示好,她也决不会为难她。

    可谁知数日过去,她不仅没亲自面圣,也不曾有过任何表示。自己好歹是一代女帝,心胸宽广,便先来看看她倒也无妨。

    顾君越不让宫人通传,就是想看见柔嫔看见自己亲自来时喜极而泣的神情,谁知道她一站在门口,都快气的心口疼,这这这,这是快要把皇帝的后宫变成她的后宫了!

    这如何能忍!

    李炳全在她身后,看皇帝脸色不对,适时的轻声咳嗽了一声。

    惠嫔正在对初凝说那美艳狐妖是如何勾引书生的,笑声连连,盖住了那轻咳声,慕容忙着吃甜品,即使听见了那么点声音,也根本不想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