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6
    她已经不能跪在地上,彻底瘫软在地上,她低头一看,身上已经被血染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付希言声音更冷:“你好自为之。”

    郑桓壹一惊:“师妹!”

    可付希言已经瞬移出去,只能看见她广袖飘飘的背影……

    ……

    初凝在床上等了又等,都没能见付希言回来,几乎困得都要睡着了,才听见付希言在她耳边温声唤:“冉冉,冉冉。”

    她心里一暖,格外喜欢听付希言这般轻唤,便睁开眸子,咯咯笑了:“师父,师父,以后一直叫我冉冉,好不好?”

    付希言闻言,手掌摸了摸小徒儿温热的头顶,带着笑说:“好。”

    初凝一愣:“师父,您竟然笑了?”

    付希言挑挑眉:“我不能笑吗?”

    初凝抱着她的手,在脸颊边蹭蹭,声音小的像小猫,把自己巴掌大的脸颊埋在了付希言手心里:“自然是能的,徒儿哪里敢管师父笑不笑呢……只是还是求您别对徒儿笑了。”

    “哦,为什么?”

    初凝娇俏俏的笑了一声:“因为师父一对我笑,我的心就砰砰的跳啊跳,就像要从心口里蹦出来了一样,不受自己控制了,觉得脸都红了。”

    付希言轻笑出声:“这是为何?”

    傻子,因为春冉喜欢你啊。

    初凝透过她指缝看她:“因为……因为师父就是我的一切啊,看见您笑了,我的心里也像浸了蜜糖似的。”

    第21章 仙魔一念(十)

    付希言有些不解,但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小徒儿喜欢看自己笑,那便多笑笑吧。

    以前她不笑,神色清淡,不会因为自己不爱笑,而是实在不知为何发笑,可现在不一样了,小徒儿这半大孩子,长得跟个糯米团儿似的,一天到晚,软软糯糯的叫她师父,听得她心都化了。

    付希言在灵枢峰上住了几百年,这山顶上白雪积年不化,除她之外,都无半分活物,如今,这峰上不过多了小徒儿一人,便似鲜活了起来。

    她不再觉得这孤山清旷,因为她只要一屏息,不用神识搜索,都能听见春冉的呼吸声、脚步声,或是笑声。

    冉冉她啊,每天都忙个不停,给她做些小食还不算,这一日,付希言推门出去,看见自己的小徒儿坐在大石边上给她缝衣服。

    付希言放低了脚步声,怕惊到了她,可初凝一回头,看见她,咬着唇,低下头,颇有些羞赧,忙站了起来,而后脚一滑,便从那大石上落了下去。

    她心里一惊,瞬移至崖边,伸手便把小徒儿给捞了回来。

    等重新站稳,徒儿还是揽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付希言以为她吓坏了:“现在怕成这个样子,先前怎么想的爬到大石上面,若不是我出来的及时,你……”

    初凝身子往后,不再缩在她怀里,但双手未动,就似吊在她身上一般,眉眼弯弯似月牙,甜甜的说:“我才不怕,我就知道,师父会来救我的。有师父在,去哪儿我都不怕!”

    付希言看她笑靥如花,琼鼻樱唇,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点悸动来,她偏过头去,拍了拍初凝的背:“任性,还不快下来。”

    初凝乖乖松开手,呀了一声,刚才她捧在手里的衣服,已经落到了地上,还被她踩了一脚。

    她赶忙弯腰捡起来,白皙的小手用力擦了擦:“对不起师父,我等会就去给您洗干净。”

    付希言摇摇头:“不必,我自己洗便是了。”

    她虽修为高深,但日常起居从不喜用术法,付希言从初凝手中拿过自己的月白色长袍,只见衣裳边缘绣着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初凝低头,声音低低:“师父,我……”

    付希言温声道:“你喜欢莲花吗?”

    初凝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也不是有多喜欢,只是灵枢峰上白雪覆盖,不见任何颜色,也没有其他动物……我就……”

    付希言闻言一笑,轻轻挥手,灵枢峰之上的白雪瞬间消失,被郁郁葱葱的林木覆盖,高大的云杉和梧桐树拔地而起,层层叠叠的深绿让初凝一喜,惊叹一句:“师父,师父,您也太厉害了!”

    耳边有莺歌燕语,又有无数春花盛开,清香怡人,迎春花抽出枝条,鹅黄色的小花苞坠在枝头,桃花粉嫩,梨花莹白,原本只有漠漠一片白色的灵枢峰,顷刻间便层林尽染。

    初凝欢呼一声,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泉水声音叮叮咚咚,从山顶流落,清澈见底,沿着细密鹅卵石铺就的路径流入小湖之中,碧绿莲叶从水底钻出来,而后莲花盛开,别样嫣然。

    付希言看着小徒儿欢欣雀跃的样子,心想若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喜欢,那自己早些变出来也就是了,何必让冉冉这十七岁的小姑娘,入眼就只有白色呢?

    她没注意到,自己散落的霜发上,竟回了一丝黑色,虽然极浅,也只有寥寥几根,但她白发已有数百年,霜白颜色,一如她的心境,也如灵枢峰上皑皑白雪……

    晚间,初凝陪着付希言用饭时,听见门外有人唤:“师父,徒儿有事求见。”

    付希言放下竹筷,并未让那人进来,声音淡淡:“何事?”

    楚景州凝视那紧闭的门,没想到师父都不让自己进去:“还请师父出来,事关重大,徒儿想当面和师父说。”

    门咯吱一声开了,付希言穿着那身月白袍子,神色清冷,霜发如雪,走到门前,淡淡瞥他一眼:“何事?”

    楚景州一见她出来,神色就变得异常虔敬,但他目光一扫到师父身后之人,瞬间就变冷了。

    他自然是知道,春冉被师父带上灵枢峰一事,也为此恨得夜夜难眠,心中更幻想了无数次,师父迟早也会唤他前去。

    可今日一见到春冉,她唇边还带着明亮笑意,楚景州就知道,她活一天,师父便不会正眼看自己一天。

    “景州?”

    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不悦,刚才冉冉给自己做的莲子汤还未喝完,再不进去,都要冷了。

    楚景州忙叩头:“许久不见师父天人仙姿,景州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还请师父恕罪。”

    付希言声音淡淡:“罢了,起来吧,何事?”

    楚景州目光低垂,似有担忧:“师父,这灵枢峰上,积雪终年不化,今日忽然换了这般灵动颜色,不仅同门弟子大惊,连掌门和申长老也有所担忧,便找了弟子去问,最近灵枢峰上,可有什么变数。”

    付希言伸手接住了一片从树上落下的梧桐叶子,递给一旁的春冉,颇有些漫不经心:“哦,你说了什么?”

    他自是注意到两人的互动,目光更低,不敢让付希言看到自己眼中情绪:“徒儿……实话实说,就说了这几日,春冉师妹和师父一起,住在灵枢峰。”

    付希言眉间浮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