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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酸涩的眼睛,“谢谢。”

    “就当抵了我欠你的那顿烧烤。”

    蛋糕约莫有十几寸,还是双层。

    陆业说:“哎,你拿回自己座位拆,别把我这糊得到处都是。”

    王章不听,偏要在这拆。

    方圆圆进门来,看见双层蛋糕,双目放光问:“哇!谁过生日?”

    这一嗓子成功引来全班目光,陆业回答她:“王章生日。”

    随后演变成大型生日party,王章的“不学无术天团”尽数凑过来,绕过“王章生日快乐”六个字,插上十八支蜡烛,全班为他唱起生日快乐歌。

    上课前,严侓回一班,王章去水房冲洗脸上的蛋糕。

    总得来说这伙人倒是有点节制,他课桌上只被波及了一角,擦掉便好。

    经此一事,陆业心里默默把他当作半个朋友。

    晚自习时间全程自由安排,到现在各科老师也不会再突然来“加餐”,所有的时间都由考生自主安排,查漏补缺,系统复习。

    教室里只有沙沙的翻书声,依然能看到不少《5年高考3年模拟》的身影,这本书永远抗战在高考的第一线,留在每一届学生的记忆里。

    偶尔有人右手写得太酸,放下笔甩几下,继续投入“战斗”,也有人十指交叉在脑袋上方,伸个懒腰。

    战斗持续到此刻,或许疲惫不堪、睡眠不足,或许茫然而又困顿,但没有人放弃。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第19章 第19章

    【5月27日星期日 pm】

    时间逼近六月,“满三十减十五”的优惠过后,太阳红当当挂在天上,整个气温骤然升高一截,向蒸笼跨一大步。

    这个周末是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模考,考场上再也没有传递纸条意图谋取高分的作弊动作,所有人都认认真真写完大战前最后一份试卷,无论会与不会。

    高考倒计时10天。

    身处局外或者过来人总喜欢说:“你们离开的其实是天堂。”

    然而对于这群小姑娘大男孩来说,他们才十八岁,还在所谓的“戏中”,不可能跳到 “戏外”去审视自己的这一段人生旅程。

    所以,他们压力大,他们不爱学习,他们愁成绩,他们希望放假,他们会在毕业的那一刻撕书,他们在意的其他永远多于学习,而学习成绩是最大的“痛苦”来源。

    不能期望他们去明白那句“你们离开的其实是天堂”,固然有怀念,纵使有不舍,却不能阻挡前进的步伐,他们更希望的是迈开脚步走向明天,去拼搏更加美好的未来,去迎接未来强大的自己。

    不想长大,那是成年人历经千帆后的感叹。

    对于十八岁的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明天更具有诱惑力。

    周日下午英语模考结束后,教室里的人瞬间走完,陆业照例先到一楼会见男朋友。

    他两手空空,罕见的不带书回家。

    严侓正帮王爸爸把王一律的轮椅推到台基下,王一律金鸡独立站一边,等轮椅下来他才坐上去。

    王爸爸数落他:“这就叫马失前蹄!没那本事翻什么墙?老子的父爱快要用完了。”

    严侓在一旁幸灾乐祸,陆业听了总觉得台词特别耳熟。

    王爸爸开车过来,问二人需不需要顺路送两人回家。

    还打算约会的陆业说:“叔叔不用了,您开车慢点。”

    两人坐回教室,陆业吸吸鼻子问:“什么味啊?”

    “……能闻到?”

    陆业再嗅嗅,“有股子烟味,还有一股清香。”

    严侓食指一弯刮刮眉毛,“喷了点孙嘉佳的香水。”

    显而易见,喷香水之前他们在教室里抽烟。

    严侓辩解道:“可不是我一个人抽,王一律也抽了……我明明对着窗外吐的烟啊。”

    陆业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严侓嘻嘻一笑,坐到自己的最后一排,把男朋友拉进怀里。

    陆业顺势骑乘在他腿上。

    教室里没人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业才低下头,教室后门被一脚踹开,四目相对,孙嘉佳倒是毫不尴尬,李西言抬手说:“没拉住!真的!”

    严侓按住陆业想坐另一个座位的动作,愁眉苦脸看着这两人:“正常情节是你们喊两句打扰了抱歉就赶紧关门退出去啊!”

    两人非但没有撞破别人好事的自觉,还大摇大摆走进来反手闭上门。

    “你说了是正常情节,可是严侓你也太逊了吧,想干坏事开个房去啊,在教室里不害臊啊?”

    孙嘉佳腿一伸勾一只凳子过来坐下,李西言坐她身侧。

    “老子玩得就是情趣!”

    陆业脸通红,恼羞成怒,掐他一把,“乱说什么啊?”

    他扳开严侓的手坐到旁边的凳子,转了个身发现孙嘉佳坐到李西言怀里去了,笑着看他:“别害羞嘛,我们谁跟谁。”

    严侓问:“你们俩回来干什么?”

    李西言咳一声,“也想玩点情趣。”

    陆业审视这三人,合着就自己一个单纯的年轻人。

    好事被打扰,严侓不乐意,扯了几句后拉着男朋友回家。

    才出校门接到严爸爸的电话,严侓看见马路对面某suv车窗摇下来,露出严爸爸依旧帅气的脸庞。

    陆业没见过严父,被严侓招呼着过马路。

    严侓总在见家长这种事上坑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没办法,自己男朋友挖得坑,哭着也要面对。

    “叔叔好。”

    严爸爸笑道:“陆业是吧,来,上车,先送你回家。”

    严侓拉开车门让陆业先上,说:“永乐路那边,雅荷家园。”

    严爸爸开启导航,车平稳滑行,严侓问:“您老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我现在不来接你,哪还能见上你一面?”

    严侓赖在天鹅苑这边的窝,几乎不回父母家,严爸爸工作繁忙,儿子学业繁忙,自然一面难求。

    “严书记这么说就见外了,现在见您不是得要排队吗?”

    “严大少爷快别这么说,我还得巴着你,这万一过几天你一不小心考个状元,横幅拉满城,我也好脸上有光啊。”

    父子二人互相挤兑,陆业想笑不敢笑出声。

    只听严爸爸又说:“我听说,你有家属了?”

    严侓背一挺,陆业心咚一跳。

    “叫施什么楠?”

    严侓暗自松口气,不表现分毫,作出一副懵懂姿态:“什么楠?是谁来着?”

    他还扭头问陆业,陆业微笑道:“施晓楠的话,现在和我一个班,咱们高一是一个班的。”

    严侓“恍然大悟”,“噢!想起了!好像学得还可以。”

    陆业笑得礼貌,“她现在是文科年级第一。”

    严爸爸在后视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