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令人感觉清风拂面的笑容,“当然,书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顾淮背着书包回到家以后,拿出这本书研究。
过人的记忆力让顾淮清晰的记得自己之前在这本书上看到的每一句话。
【唐朝灭亡以后,在中原地区相继出现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个朝代,史称“五代”。五代历时五十四年(公元907~960年),先后更换了八姓十四帝。】
这本书开篇明义,根本无需置疑就是一本五代史。不,五代之后,为什么是燕朝萧氏统一了中原呢?
顾淮抚摩着封皮,心中纳闷不已,燕朝是什么朝代呢?他再次打开了这本书,顾淮突然间睁大了眼睛,这上面写的内容既不是五代史,也不是《红楼梦》,上面的字体也可能是不知其意的纹路古老又神秘,墨汁浓黑得仿佛要从书本里渗出来。
顾淮静静地看着这页纸,过了一会儿,书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又自己合上了。顾淮不愿意阻止,也因为近距离感受到了这种神秘强大又亲切的能量,知道自己无法阻止。
再过了一会儿,书封上面淡金色的光芒渐渐平淡下来,顾淮又一次的翻开书,“燕朝京都为燕京,京郊有山,为玉鸣山。”
顾淮轻轻呢喃出声,因为现在的书页上的内容完全就是顾淮最初看到的内容。
他把这本书拿起来,左看右看,和普通的书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只有顾淮才知道,这是多么令人震撼又神奇的天书。
是的,在顾淮的心中,只有天书才能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尽管顾淮现在还什么都不了解,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本书是他的,而他的生活也会因为这本书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无所谓这究竟是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要是给整件事做一个阐释的话,唯有二字,“有缘”。
顾淮与这本书有缘,他心里也这么认定的,这本书也仿佛认定了与顾淮这样子的缘分。
顾淮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又把这个图案重新用铅笔描在了一张白纸上,想着待会儿可以再去图书馆借几本上古文字的书,以求解开书名。也许那个时候,一切疑问都能够迎刃而解。
顾淮坐在书桌前,静静地默读着手中的书籍,缓慢而有坚定的读完了一页有一页,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顾淮轻轻松了口气。
他把书平放在书桌上,想去倒杯水喝,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站起来,顾淮记得和刚刚书封散发出金光色光芒时候散逸出来的能量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顾淮看见自己整个人趴在了书桌上,好像是睡着了。他愣了一刹那,他这是灵魂离体吗?还没等顾淮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没有了清醒的意识。
如果有穿越司的人在这里,就会通过大量的物理公式和空间运行规则告诉你,这本书是穿越介质,而顾淮穿越了。
燕京城的京兆府牢狱内,一个瘦弱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蛋疼,真的很疼。
他往下一摸,两腿之间空空荡荡的,风吹蛋蛋凉。
顾淮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22章
顾淮真的是悲愤欲死, 强烈的情绪波动之下让他甚至有了举刀自杀的倾向。
杜妧好端端地正和苏尹讨论怎么在燕朝开展龙门客栈的连锁事业,突然一阵强烈的厌世恐慌情绪传递到她心尖。
白光一闪,杜妧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几个片段。回过神之后, 她朝苏尹道:“又来了一位穿越者, 正被关押在京兆府的牢房里,我去捞他出来, 这里麻烦你多费心了。”
穿越者援助站现在只有杜妧一个光杆司令,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作为被援救的对象, 苏尹自觉地把自己也当成了半个援助站的人。
他当即郑重点头道:“你放心去吧, 这里交给我。”
杜妧骑马疾奔,不管是那位超级难搞的宋先生还是之前的苏尹,她都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太多的负面情绪, 眼下要救的这位去迟了可就要命丧异世。
有京兆府巡逻的衙役过来拦她,她当什么也听不见,只管朝着京兆府而去。
那些衙役见拦不住,去派人通禀了巡逻的正规禁卫军。
禁卫军的王宇脸色一黑, 怒斥道:“这些皇亲国戚是愈发地没了规矩,老丞相在位时多少乖顺,如今真是……”
其余的禁卫军眼见着这是在大街上, 生怕有人听见了这些话去鹦鹉学舌,连忙一左一右地扯了一下王宇的袖子,好歹叫他冷静了下来。
王宇冷哼一声,终于是闭嘴了, 但他手一挥,恶狠狠道:“走!和本将去把这个敢当街纵马的狂徒擒住,押送陛下面前。”
禁卫军和京兆府的巡逻衙役再怎么着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胆大包天到当街纵马的目的地是京兆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杜妧顺利地赶到了京兆府,从马上一跃而下,急匆匆地朝着牢房的方向冲去,惊起一片官员。
看守牢房的差役看见有个娇美的小娘子硬闯牢房,吓了一大跳,把眼睛一瞪:“哪里来的小娘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擅闯京兆府牢狱重地,不想要命了。”
杜妧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确定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可以闯进去的,至于能不能出来,就不是问题了。
京兆尹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大牢,得知长乐郡主已经进去了,当即大嚎一声:“怎么不拦着郡主!”
那牢头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重复道:“那是郡、郡主?我们拦不住啊。”
京兆尹叹了一口气,往里进去:“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一进去他就吓了一大跳,尊贵无比的长乐郡主竟然正在安慰一个小囚犯。
听完了顾淮语无伦次的讲话,杜妧懂了他的意思。静默了三秒之后,杜妧同情地摸摸他脏兮兮的脑袋,实在没办法违心地安慰他,那玩意儿能再长出来。
“小祖宗,您跑这儿来干嘛?”
那小囚犯在杜妧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京兆尹咳咳了两声,才让郡主注意到他的存在。
杜妧站起身来,一挥衣袖,气势俨然:“谁让你们无故抓了本郡主的朋友?”
听得其他几个京兆府赶过来的官员和衙役也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郡主认识的人被他们抓了。
看着这个小囚犯,他们中的一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即抱拳禀报道:“启禀郡主,这并非是我等胡乱抓人。这小子私自阉割,可是犯了我大燕律的。”
等杜妧胡扯八道了一通,给顾淮和自己编了一段认识的过往,才把人赎了出来。
她走出京兆府的大门,刚要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