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荨麻的根部,开始下刀……
即便这是一个神队友的组合,也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分钟才交上了所有的课堂作业。至于其他小组,不提也罢。
甘普教授很挑剔地用魔杖检查了他们的植株和烘干后的根。然后点点头,开始做课堂总结:“我想你们大部分人今天都已经得到教训了。第一,草药课一定要穿上手套和围裙;第二,上课前要好好预习;第三,严格按照操作过程来。虽然也有几个天赋比较好的——斯莱特林加三十分,拉文克劳十五分——但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不是吗?”
她挥挥魔杖,温室里各处的小火苗被扑灭,四处流淌的奇怪汁液也消失一空。
“受伤的同学去医疗室领些魔药。没什么大不了的,巫师的身体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因为这些普通小草死掉,不要一个个苦着脸像得了绝症似的。”
一大群难兄难友顶着满头的红疹子和烧焦的头发丝冲入医疗室。汤姆、温蒂和阿尔法德衣着整洁,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法瑞尔夫人早就笑眯眯地等在那里了。“红色药瓶里的是清除颠茄和水仙根毒素的初级解□□水,蓝色药瓶里的是稀释后的烫伤药。排好队自己取就好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伤害。每年新生的第一堂草药课都要来这么一出,以后就好了,甘普教授还是很负责的人。”
十八双眼睛怀疑地盯着法瑞尔夫人,然后“嗡”的一声炸开了。
“我们绝对不相信最后这句话。”
“我哥哥上三年级,他告诉我草药课就是一场灾难。”
“都说老太婆是霍格沃茨最严格的教授。”
“据说每年都有一半的人草药课不能合格。”
……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之歌》洗脑了,呜呜呜。
碎觉碎觉,今天写文真像挤牙膏。。。我真是高估了自己。明天有空再加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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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声明一下,第四卷到第十卷是一个学年一卷的编制。
这是第四卷“课堂和作业的流水账”,真的就打算写流水账。平淡而愉快的校园生活,其实也就只有两年。马上第三年就二战了。
第46章 第43章 空中的少女
法瑞尔夫人是一位圆滚滚的中年女巫。她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圆润的面颊泛着健康的红色,和蔼的眼角带着几道鱼尾纹。一头蓬松的栗色卷发被扎成一束,裹在白色的头巾后面,大大的白色围裙和安娜她们的款式很像,都带着一股十九世纪护士服装的感觉。
就外表而言,法瑞尔夫人算是温蒂见过的最不像巫师的巫师了。如果非要类比的话,原著中只有韦斯莱夫人的形象与她更为接近一些。
她的声音也是亲善中带着一丝护犊的彪悍。“哪位是温蒂·卡特小姐?哦,在这里。留一下好吗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拜托我给你做个检查。”她站起来,冲着叽叽喳喳的小巫师们拍拍手,“好了,各位。既然你们都已经活蹦乱跳的了——不要抱怨,魔药的味道从我奶奶小时候开始就是这么糟糕,况且你们已经吃了我不少糖果了——接下来是私人诊疗时间,都出去好吗?哎,谢谢配合,小家伙们。”
小伙伴们好奇地瞅瞅被留下来的温蒂,三五成群地出了医疗室。罗兰达·霍琦和两个拉文克劳的男生经过温蒂的时候,还小声地附上一句“草药课上干得漂亮”或是“祝你好运”。
最后,只剩下了汤姆。他抿着嘴,倔强地看着医疗室女巫。
“里德尔先生?”法瑞尔夫人不容拒绝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旁人在场会干扰我的判断。”
温蒂也一个劲地向汤姆使眼色。(通信内容:回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啦)
汤姆回给她一个有些威胁意味的目光。(通信内容:你敢不告诉我你就死定了)
交涉成功,汤姆不情不愿地被大门关在了外面。
汤姆知道温蒂奇怪的心脏病是悬挂在她头上的一把利剑,据康拉德·沃森为代表的一群麻瓜医生所说,几乎找不到她发病的原因。剩下最大的可能便是,这种疾病和魔法有关。
也许几分钟后,这个让他提心吊胆了数年的谜团就会被揭开了。但是眼下,他还要打起精神来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前方的大理石地面上是一双精美光滑的皮靴,再往上是绿色里衬的校袍。
“好啊,布莱克先生。你还没有走?”
“你和她很熟。”阿尔法德没有接汤姆的话,反而单刀直入用了一个陈述句。
汤姆挑了挑眉:“很明显不是吗?”
俊秀的棕发男孩露出一个微笑,自顾自地走到走廊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绿色的大地和蓝得如同水晶一般的天空。他垮着肩膀,双手伏在窗台上,毫不在意地把后背露给汤姆。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但是——”他耸耸肩,“对于我想结交的朋友,我得有个基本的了解。”阿尔法德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用手肘撑着窗台,任由汤姆打量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和姿态,友好中带着几分挑衅,像是在问“你敢不敢信任我”一样。
汤姆笑了:“你不会想说,你在火车上就有这个打算了吧?”
“不。那时我只是对你有些兴趣,一个无声的小恶咒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作出决定是在五十分钟前。”
“我邀请你组队的时候。”
“嗯哼,还有你的小女朋友,她是个惊喜,也坚定了我的决心。”
两个男孩相视笑起来,再多余的试探就显得掉价了。虽然不是完全信任彼此,但已经可以往前跨一大步了。
汤姆走到阿尔法德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用手肘撑着靠在窗台上,仰头向后看着蓝色的天空。“我和温蒂是一起长大的,在一家麻瓜孤儿院里。”
“孤儿院?”
“就是收留失去父母的孩子们的地方,归麻瓜的政府管。”
“卡特小姐是麻瓜种很好理解,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混血。”
“拜托,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对父母的印象了。如果不是一个月前我‘有幸’见到了我那个‘纯血种’的舅舅,我也以为自己是麻瓜种的。”
“听上去,你对那个‘纯血种’的舅舅没什么好感。”
“呵……这么说吧。”汤姆戏谑地盯着阿尔法德的脸,“如果有人整天吹嘘他父亲如何如何,那他自己一定不怎么样;如果吹嘘的是他祖父,这就意味着他和他的父亲两代人都没什么出息;如果能够吹嘘的只剩下血统了——”
“——也就是说,除了祖先留下来的遗产,他们什么也没有了。”阿尔法德接口,然后他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