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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昨天一样被甩回床上,量体温。好在似乎是烧退了,苏珊女士脸上不再是那副被欠了五百万的模样了。

    但温蒂还是被要求在床上躺着,洗澡的要求也被驳回了。

    等到她告别病假生活,回归集体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种常年流水式的厕所是有的。一般是在河流旁边,直接从河里引活水。沃尔孤儿院在泰晤士河附近的街区,而且是老建筑,我就用了这个设计。与自来水不是一个系统,所以也不用担心水费的问题。

    罗琳笔下的孤儿院很多次提到“干净”、“一尘不染”。所以我想象的是方正古板严谨的那种,管束很严,气氛很压抑,有点像修道院的感觉。但要说他们虐待孩子、吃得东西脏兮兮的,被子上都是污迹,甚至是向有钱人卑躬屈膝,买卖儿童,那简直是不可思议。一个能把环境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主事者,至少是一个正派的人;否则,人形商品住的地方,管他干不干净呢。

    第7章 第5章 浴室与厨房

    这一天是温蒂的大日子。

    她终于开新地图了,不对,是可以暂时和医务室say goodbye了。

    这两天在医务室里宅着,她都快要长蘑菇了。而且所见到的人只有整天板着一张脸的苏珊妹子,和另一个偶尔进来拿药瓶的姑娘。传说中的小伙伴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就连偶尔上厕所,也很凑巧地不曾遇到人。(洗衣房那几个妹子被你忽略了,喂)

    温蒂现在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运气有够好,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小伙伴扒门缝。事实证明,苏珊没有关好门实在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不过,过去的48小时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温蒂姑娘将医务室摸索了个底朝天。

    首当其冲的就是医疗用品:下层柜子里有纱布、绷带、胶带、棉花、镊子、小剪刀、体温计一应俱全,比起21世纪也不差什么了。不过温蒂注意到,1920年前后开始生产的创口贴并没有出现。

    玻璃柜里的药品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一个没有标签的大玻璃罐子里的白色粉末是石灰(石灰当常备药,这是什么年代的事啊= =),有标签的瓶子包括吗啡、奎宁、碘酒、酒精几种。

    最有用的信息来自一瓶阿司匹林片剂,这种在1900年前后投产的药物保质期不会长于两年。而这瓶阿司匹林的生产日期是1930年10月31日。

    所以,时间可以确定为1930年到1932年之间。

    温蒂很开心,表示:虽然自家的口语也就装装幼稚园小朋友,但专业水平还是杠杠的,看个拉丁文药品名称轻松无压力,奇奇怪怪的科学史也记得一清二楚。

    更开心的是:在这个青霉素还没有发明,dna结构还在猜想的年代,简直是大有可为。温蒂已经开始思考要混科学界的话,拿什么做投名状更好些。几年后二战爆发,爱因斯坦那批人都会去美国吧,那时候美国的移民政策也会宽松一些。恩,果然还是去美国更好。留在英国被卷入战争就不这么美妙了,四几年的时候英国好多城市都遭到了轰炸,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这种死法还不如实验室爆炸呢,好歹和“为科学献身”沾点边,被炸弹炮灰这叫什么事呢。

    桌上的那三本书分别是《简爱》、《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和看不懂名字的哲学类小本子,都是1905年之前出版的旧书,温蒂翻了翻就失去了兴趣。正百无聊赖、只能yy美国移民计划的时候,她被宣判“出狱”了。

    先是被拉到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温蒂确定她是被开小灶了,因为她一个人独享了巨大的澡堂。洗澡洗头用的是香皂,之后脸上身上又被抹了奶香味的膏状物,大概是面油、防冻膏一类吧。

    超乎预期的待遇让温蒂又幸福得晕晕乎乎了。一直到她被套上干净的内衣和袍子,被苏珊拉去擦头发的时候,还陷在龟毛被满足的情绪中。

    苏珊女士这几天的照顾,虽然有些粗手粗脚,但也称得上是无微不至。就比如说这擦头发这一项,虽然动作幅度大了些,偶尔拉扯得痛了些,但已经奋斗了十分钟了还没有停下,因为“不好好擦干,风一吹又要着凉”。

    大约是实在是烦了这头擦不干的长头发,苏珊的死人脸越来越明显。突然,她凉凉地说:“剪了吧。”

    嗯?

    然而不等温蒂开口,她又自说自话地道:“还是算了,怪好看的,领养人们会喜欢。”

    过了一会,又说:“你这样体弱多病的孩子,要找一个富裕的家庭才能养得活。”

    然后,温蒂领到了一套标号27的杯子、牙刷和毛巾,把自己打理干净,才被拉去吃早饭。

    一楼右侧走廊的新地图终于开了:

    几扇紧锁的木门(最头上一间是已知的医务室,其他的几间后来得知是管事人员的房间)

    一扇显得特别华丽的双开雕花大木门(后来知道是小礼拜堂),

    紧紧相连的餐厅和厨房。

    温蒂的早饭被额外留出,放在厨房的一个架子上。与前几天一样,是牛奶和燕麦蔬菜糊糊。

    苏珊把温蒂安置在一张小板凳上,让她捧着小木碗喝糊糊。见糊糊有些凉了,又皱皱眉,信步走到炉子边,从一个装满鸡蛋的大碗里拿了一个热腾腾的煮鸡蛋,塞到温蒂怀里。

    看到这一幕,矮矮胖胖的厨娘忍不住跳了起来,发出与她体型不符的尖利声音:“嘿,苏珊——”

    苏珊横眉竖目,双手叉腰,两脚张开,就仿佛鲁迅笔下那个瘦骨丁零的圆规:“嘿什么!不就是拿你一个鸡蛋么——我知道你向史密斯夫人虚报了三个!”

    圆鼓鼓的厨娘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哧几下没发出个音节来。这才悻悻然地转过身去,嘀咕道:“好吧好吧,可怜的小东西,吃吧,不就是一个鸡蛋吗……你就是天天鸡蛋牛奶地喂她,她也活不了多久,威廉医生说了,她是那个,先天性心脏病……”

    苏珊仿若未闻,只是严厉地敦促温蒂:“愣着干嘛?快吃!吃完了送你去楼上。”

    温蒂低下头默默地剥鸡蛋壳,剥一点咬一点,又趁人不备,偷偷擦了擦眼泪。

    她决定了,等她长大了,要孝敬苏珊好多好多的鸡蛋,一天10个,吃一个丢九个——如果她能顺利长大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竟然把自己写哭了,真是太入戏,要么就是最近泪点变低了。

    第8章 第6章 小boss安娜

    孤儿院二楼的格局很有趣。

    路过的几扇门上都挂有门牌,牌上是阿拉伯数字:“11-15”、“5-10”、“2-4”、“0-1”。温蒂觉得,这大概就是中学、小学、幼儿园、育婴室的区别了。很不幸的是,温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