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些失礼了,实在抱歉。”
“嗯。”三日月宗近微笑不变,天下最美之剑的名号让人无法看清他身后的黑夜或清晨,当他抬眼看向你的时候,你所看到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此时他就这般卖弄风骚(……)地说道,“如果一直注视我们,我们太过寂寞可能会变质的。”
“你是说生锈吗?”七海花散里干巴巴地问道,她正在遏止自己的大发的色心。
“是啊,生锈后唯有用力摩擦才能去掉铁锈。”三日月宗近继续说道。
七海花散里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你本来就说了什么糟糕的话?”
“三日月。”小狐丸平平淡淡地叫了一声。
“哈哈哈,开个玩笑。”三日月说道。
“我们别理他。”小狐丸直接端着自己的碗站起来,坐到七海花散里和三日月宗近的中间,把三日月宗近挤到了一边去,还顺便给他砸了个白眼。
“哈哈哈,真不友好啊。”三日月宗近还在笑。
“别打扰我干正事。”小狐丸这样说道,接着他转向七海华安里,“待会儿去我那里喝茶吧,压切。”
小狐丸的邀请无疑是很有魅力的,但七海花散里却摇头说道,“我待会儿需要和长谷部切磋,是主上安排下来的命令。”
“明日?”小狐丸问道。
“额,那个,明日答应了赴左文字家的宴会……”这个也是真的,但接连两次的拒绝让她感觉有点太不好意思了,而且这还是来自于小狐丸殿的邀请……。
“好忙啊,压切。”小狐丸也没有在意,只是打趣说道。
她心里内疚程度更深,如果稍微冷静一点她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内疚,但显然,她现在还没想到这一层。
“非常抱歉。”七海花散里很慎重地行了个礼,而后说道,“改日我在家设茶宴,还请小狐丸殿和三日月殿光临。”
“面对这种事,压切果然像长谷部一样认真过头啊。”三日月宗近又“哈哈哈”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玩儿吧,我这个老人家可不掺和了。”
早饭结束后,七海花散里和他们告别,说了一些很客套的话后便去织田组那边找压切长谷部了。途中碰到了粟田口的平野藤四郎,他手里拿着朵花递向她,然后还说了句,“日安,压切小姐。”
七海花散里稍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收下了花。
毕竟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小正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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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应酬(?)过多的缘故,所以七海花散里的日程表排的还是比较满的。这边一队出征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间隔一个星期的,如果在外时间长的话,也会酌情增加一些休息时间。一开始七海花散里几乎是次次受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随着出征次数的增多,七海花散里也逐渐和一队的大家建立起默契来,也正式开始了并肩作战,而不是拖后腿或者混经验。
并肩作战,常常能够使感情迅速变质。
乌合之众伪装的气度在强者面前向来一触即溃,或者被扭曲成可鄙而可笑的姿态,唯有博人一乐的价值而已。经历了这么多世代所面对的敌人也不仅仅只有时间溯行军,回忆起同僚们因全然理智而显得冷酷的姿态,她会有莫名的感慨。
这个世界,算是不虚此行吧。
*
因为大家都是强者。
是。
我想努力和他们学习,也成为强者。
最后得以把他们踩在脚下,看到自己立于众生之上的模样。
是啊,毕竟我可是他的刀——那个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手中之刃啊。
*
收回这些思绪,七海花散里看着道场对面站着的压切长谷部,而后行了一礼:“今天,请多多指指教。”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压切长谷部手指扣上刀柄,而后他眯了眯淡紫色的眸子说道,“因为,这是主命。”1
第103章 亲吻刀锋(二十二)
虽然你死了会让我良心不安, 但我的职责不是保护你。
——《薄樱鬼》斋藤一
刀剑碰撞所发出的金属质感的长鸣, 嗡嗡的声音从远到近仿佛鬼怪。
一言不发的战斗, 战斗。
七海花散里当然并非压切长谷部的对手, 这是来自练度和经验的双重压制。却幸好没有性别的因素。
血如雨点落在如雪的肌肤上,紫眸倒映斑斓之光, 假借阳光以粉饰太平, 但,砭人肌肤的危机感推上顶峰之时, 对胜利的渴望同时也会淹没一切。
被击倒。压切长谷部用刀指着地上的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起来,继续。”
她一言不发地从地上起来, 捡起一旁的刀,目光未有任何改变才,重新冲了上去。
眼里似燃烧着焚戮荒原的野火, 或许有一点与眼泪相似的雾气, 但顷刻间被蒸发干净。刀与刀碰撞后的嘶吼,眸子与眸子交织间的那份感觉。
再一次, 七海花散里倒下,只不过这次剑并未脱手而出。
压切长谷部走到她面前,外面来的风吹动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的剑尖上闪着溶金的芒,其后那流火似的光淌过了完整的剑身, 最终溅落在心头成为更强盛的火焰。
“起来, 继续。”
第六天魔王之刀, 率领百鬼以振其名。
之后,第三次被击倒,第四次,第五次……到第六次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再说“起来”,她却摇了下手,说道,“等一下。”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话,而是不带感情地俯视着她。
“我快中伤了,趁现在还是轻伤的时候修复一下,不然之后太消耗神力了。”她这样解释道。
压切长谷部点头,接受了她这个说法,然后向她伸出手。她没有多少犹豫便握了上去,他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她难免有点喘息。接着压切长谷部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以如此的方式渡了一些神力过去。
片刻后,七海花散里跪坐在训练场一边,开始整合自己神力,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而压切长谷部在一旁站着,给她耐心地诉说刚刚战斗中她所犯的错误。
这态度和战斗时非常不一样,但其间的反差总容易引起一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之类的感觉。
“你在听吗?”压切长谷部突兀地说道。
“在。”她虽然在想着其他事,但明显是一心二用了,“在最后一次下蹲的时候我应该克服自己小圌腿习惯性往后的动作。”
“嗯。这些都是我曾经在战场上犯过的错误,你我一体,所以我不希望你在有我前车之鉴后还受同样的伤害。”他俯下圌身低头看着她,冰凉的唇吻上她,在耳鬓厮圌磨间叫了她的名字,“……压切。”
门口发出响动,他们同时向那边看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