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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里升上来的无力。如果说七海花散里刚来本丸时能相信的只有他的话,那么她已经认识了更多的刀剑,和更多更多的人产生了交集,还有她最爱的主上,今天提出了寝当番。

    然后他听到了七海花散里的话:“今晚结束后,要谈一谈吗?”

    这当然不是对他说的了,是对压切长谷部说的。

    “为什么?”压切长谷部的回答毫无风情,他甚至都没把目光从那个印着刀纹的灯笼上移走。

    他问的是“为什么”,不是“谈什么”,因为他知道她要和他谈什么。

    “因为我和你是同体,你应该对我更友好一些的。迄今为止我仍然不知道你和一些付丧神冷淡的原因,这令我非常不开心。”七海花散里很直白地说道。

    微风过处,送来淡淡的清香。

    压切长谷部终于看向了七海花散里,和鹤丸的少年感不同,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穿着打扮上都证明着这一点。他无疑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男性的魅力一般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原始的、父权的甚至可以用性来直接形容的魅力,譬如小狐丸那洋溢着野性的神力和暴露在外的肌肉;另一方面是理智的、内敛的,对原始的掩饰或者说,同兽性所对立的人性,甚至用神性来形容。1

    ——一手持刀,一手持圣经的男人。

    小狐丸的魅力属于前者,压切长谷部的魅力属于后者。

    就如此时,他深深注视着她的眼,他淡紫色的眸子并没有同他眸色一般的柔和,而是很深、很暗、很沉,也许这与他暗堕的现状有关,也许没有。

    但仅仅是被这样注视着,身体和精神就会擅作主张地兴奋起来。尽管理智很平和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但七海花散里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很多事不是理所应当就会发生的。”他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

    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她不在约束着自己的情感,她没有迟疑地走上前去,用手抚上了他的脸。她此时的声音是柔和的,有着明显女性柔美的声线:“我希望至少你是如此。”

    而压切长谷部看了那边的烛台切光忠一眼后,紧接手臂环上她的肩膀,按着她的肩胛骨将她压向他,其后没有理会她略微睁大的眼便吻了上去。那是一个颇为激烈的吻,她在愣了片刻后也主动配合着他的索取。

    结束这一个吻后,压切长谷部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带着我的气味去找主上吧。”

    “我和你身上的气味本来就是一样的。”她弯了弯唇角,退开一步。

    “那么,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啊?”压切长谷部向着烛台切光忠那边扬了扬下巴。

    “烛台切是我的兄弟,又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需要解释吧。”她笑了笑,然后说道,“烛台切,我先走了。”

    烛台切光忠目睹了这一切,此时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闻言他点头,然后闭眼,说道,“一切顺利。”

    “承君吉言。”她微微欠了下惻身,随后向庭院外走去。

    七海花散里的背影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压切长谷部收回目光,看着一直注视着暗夜的烛台切光忠,说道,“烛台切,你对她的关注太多了。”

    “我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的。”烛台切光忠说道。

    “那么,你在优柔寡断什么?”压切长谷部皱着眉,说道。

    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不想让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想法突兀的就出现在了烛台切光忠脑海里。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颇为爽朗地笑了起来,“没有啊,长谷部,毕竟我可是离她最近的人,所以如果真想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说的也是。”压切长谷部点头。

    “所以不着急啊不着急。”烛台切光忠继续说道。

    &

    另一边,七海花散里在敲了门后惻进入了审神者的房间,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刀光。肩膀被贯穿,随之而来的突兀力量将她钉在了墙上,而罪魁祸首的审神者,只是在那边微笑地看着她。

    “今晚请好好执行寝当番吧,压切小姐。”

    ——

    第101章 亲吻刀锋(二十)

    花开即死亡。

    ——川端康成

    月到天心, 风来水面。

    外面池塘上有睡莲含苞沉睡, 而屋内也有瓦盆注满了水, 两三枝睡莲在灯下投了疏影。不过这并不是从审神者的庭院里取的, 而是小狐丸从平安京的大庭院里摘了送来的。想必也是三日月宗近提点的吧,不过若是小狐丸自己之意, 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审神者刀锋亮起的时候七海花散里的确微怔, 她看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感情的东西,暗沉沉的, 倒影着烛火,却没有任何神采。

    她其实是想躲的, 但是脑海里升起的“不要反抗”的念头却让她没有移动半分。于是刀刺入了她的肩膀,对方的力气显然很大, 完全不符合身材的那种巨力把她直接击飞过去。从她肩膀后面没出的刀剑刺入墙壁中,将她直接钉了上去。

    难免发出低喘之声,这疼痛的感觉可不好受。

    接着审神者走到她面前, 说道, “晚上好,压切小姐。”

    他的模样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还带着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此时这种不合时宜的微笑却能轻易让人背后起来冷汗,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显然七海花散里不是常人。

    无论是七海花散里本身,还是压切长谷部的那份特质,都决定了她不是普通人的事实。无论审神者做出何等之事在压切长谷部看来都是合理的, 手刃家臣, 火攻寺庙, 抑或是对无冤无仇之人的突兀袭圌击。

    主上就是一切。

    来自肩膀的疼痛让她的脸色苍白了些许,但她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对审神者的问候给予回应。于是她说道,“晚上好,主上,我来执行寝当番。”

    那刀让她非常不适,所以她伸手想要拔圌出来,但审神者却率先握住了那个刀柄。

    “辛苦你了。”审神者这样微笑着说道,然后拔圌出刀,又刺了一次。

    飞溅的鲜血将那边盆里的水染红了一片,这让浮在水中的紧闭花瓣的睡莲看起来多了几分妖圌媚。她的血。和睡莲的冷香。靠近后也能嗅到少女身上的香气,泛着点冷意,但又令人醺然。

    审神者将刀刺入她的肩膀时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他温和地问道,“什么感觉?”

    “很痛。”七海花散里回答道,“但是很开心,因为主上刺穿了我。……不过,如果是另一种形式的刺穿就更好了。”

    “是吗?”审神者无声地微笑,握紧刀柄,开始缓慢地旋转。

    肩膀被刀锋撕裂,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