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压切长谷部最本质的想法。
七海花散里所提出“碎刀”的建议,真的是基于压切长谷部内心的诉求,所以才这样说的。
审神者深深地注视着她,从第一次见审神者时就觉得他的眼睛很特殊,这次和她对视,她感觉他的眼睛就像夜空,不是那种安详的宁静,而是更死寂一些的,似乎可以将万物的悲鸣都吞没的那种安静。
应该是错觉吧……
然后审神者摇头,叹气,“还真不习惯你们啊,你和长谷部这一点。”
这种可怕的效忠,大部分人都无法习惯吧。
听到这带着指责的话语,她低落地垂下了头。
“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吗?压切小姐。”随即,审神者有些不安地问道。
“是的,主上。”她轻声说道,“您说这种话,是在否认我们存在的意义。”
“……抱歉。”审神者这话绝对是充满歉意的,她能听得出来。
让主上为自己道歉这种事,真的是太罪恶了。所以七海花散里抬起头来,说道,“今晚寝当番吧!”
审神者:“啊?”
“主上!请让我服侍您更衣睡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向对方走去。
“等等等等压切小姐——”
“作为审神者,被付丧神服务是必要的。否则您就是在否定我存在的意义了!”
“喂= =你这绝对是在顺着杆向上爬吧!”
“给我个杆我不爬那我要杆干嘛?还能缓解我什么需求吗?”她反问道,“我以为主上您给我杆就是为了让我向上爬的。”
“……咳。不管怎么说,用杆缓解需求什么的,未免也太……”
“喔!”七海花散里恍然大悟地停了下来,“如果您是指那个的话,我的全身心都是属于主上的,所以我是不会用杆来自我缓解需求的。”
……
……
……
审神者一脸挫败地看向她。
她目光闪亮(其实是痴圌汉)地看向审神者。
“对不起,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以及压切小姐您存在的本身就代表了一切,所以您不需要特地为我做什么,姑且战斗便是。”
“明白了,主上。”她低下头对审神者行了个礼,语气也正经了起来,“那么长谷部的事……”
“我会想办法挽回他的。”审神者说道,“我不会放弃每一把刀剑。”
“了解了,”她略微迟疑了下,“其实我觉得,作为同体,我可能有办法净化他的神力。”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
审神者此时的欣喜多多少少是流于表面的,他的黑眸里带着些许嘲讽,但七海花散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还需要一些测试。不过,如果主上您是真心想让长谷部回来的话,我绝对会满足您的愿望的。”她坚定地说道。
“那么,这件事就全权委托给你了,压切小姐。”
“是的,主上。……此外,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执行一次寝当番吗?”她问道。
“为何如此执着此事?”审神者微微皱眉。
“请纵容我些微的任性,到时候我会向您说明原因的,非常抱歉,主上。”她单膝跪地,说道。
“好吧。”
这次再也无法拒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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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七海花散里的角度,还是“压切小姐”的角度来说,都是非常想要执行寝当番的。不可以崩人设,所以七海花散里对审神者的追求只能像这样打直球了。今天的对话看似放飞自我、逗比,但其实也是她对审神者底线的一种试探。
如果对方真是像情诗一样信口拈来的老司机的话,那么就有些麻烦了,但幸好,对方不是。
这样,她才能够执行接下来的计划。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一切,付丧神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审神者言峰绮礼在演戏而已。
言峰绮礼:啊~一本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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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霏微凄冷。
粟田口庭院的主室里满是雨水带来的寒气。
一期一振坐在主位上,骨喰和鲶尾站在房间中,鲶尾扶着骨喰,过了好一会儿,叫了声,“一期哥。”
“我之前说过,不要擅自行动。”一期一振说道。
“对不起,一期哥。”鲶尾藤四郎说道,“我没有阻拦骨喰,是我的错。”
“……你就打算一直让鲶尾护着你么?”一期一振皱起了眉。
骨喰抬起头看向一期一振,然后慢慢低下了头,“……对不起,一期哥。”
“知道错了就回好好反省一下吧。”一期一振闭上了眼,说道。
鲶尾向着一期一振微微欠了下圌身,然后想要扶着骨喰回去,但骨喰却甩开了鲶尾的手,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一期哥。”鲶尾担心地叫了一声。
一期一振从主座上下来,他的表情带着些倦意,“没事,交给我就好……”
“可是大家都很担心你。”鲶尾犹豫了一下,说道,“一期哥要不你先别用神力帮大家净化了,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关系。我是兄长,是粟田口家主,这些都是应该的。”一期一振摸了摸鲶尾的头,然后表情略微冷淡了些,“膝丸是么。即使骨喰有错在先,但是你伤栗田口家的人,就不应该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
第96章 亲吻刀锋(十五)
杜鹃不啼如之奈何?
杜鹃不啼则杀之!
——织田信长
若杜鹃不啼, 待之莫须急。
——德川家康
晚上又做了梦, 反反复复的, 似乎有人一直在耳边呢喃着“主命”两个字, 喋喋不休,让她脑袋一阵一阵的抽动。这直接导致了她早上起来后精神状态并不算好。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早上起来空气非常清新。经过了一夜雨声的纠葛, 突兀见到如此灿烂的阳光会自有一番感动之情。
七海花散里整理了着装后来到餐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烛台切他们一帮人, 今天还多了个宗三左文字,织田组算是齐聚首了。
“早上好, 压切。”
“呦!压切!”
“早上好,长谷部、宗三, 还有等等……”她说道。
“……为什么到了我和鹤丸就是等等啊!”烛台切出声道。
“因为我没有嫉妒你的名字比我多一个字。”她说道。
“你分明已经说出来了吧压切!”
“名字长逼格就高什么的我绝不承认,我也没有喜欢‘九十九月夜宫町花弥里奈子’这种名字。”
“咳……”
终止这鬼畜的对话后,几人开始嘎吱嘎吱吃饭。
“感觉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啊, 压切。”烛台切光忠端详着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