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剑而感到自豪着。”
“这话未免太过空泛, 烛台切。”七海花散里说道。
“他具有你所想像的一切人类可能具有的美德。”烛台切光忠说道。
七海花散里微愣了一下, 然后点头。
……未免也太完美了吧?
按照烛台切光忠的说法,审神者简直完美到了虚假的地步。不同于主控到盲目的长谷部, 烛台切光忠说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如果她真是长谷部本人, 对这话肯定没什么疑问。
但只可惜,她是个冒牌货。
“这边是露天温泉, 如果主上使用温泉时会在门口挂牌子。以后压切你用的时候,也可以挂上牌子。”
“这边是洗衣房……以及,那边那两只是歌仙殿和山姥切殿。”
“这边是马棚……以及, 再这样下去就有人说作者凑字数了, 所以就先到这里吧。”
烛台切光忠蛮热情地这样介绍道,他看起来真把她当做兄弟来看待了。七海花散里这样想到。那么她也调整一下对他的态度好了。毕竟在这里她的任务就是攻略审神者, 和其他刀剑无关。
但是,如果能和其他刀剑建立良好的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里是练习场。”
刀剑碰撞的铿锵声,飒飒风声伴随着碎梦之刃折射圌出惊艳瞳孔的寒光, 水蓝头发的付丧神迎面而来的斩击似与太阳同行, 黑色长发的高大付丧神则反手格挡, 下盘沉稳,如高居神祗之座一般。
“昨晚应该见过的,一期殿,和太郎殿。”烛台切光忠介绍道。
正在切磋的太郎收刀,简单寒暄。
“中午好,烛台切殿,长谷部殿。”
但一期一振却微笑着扣上剑柄,示意道,“要试试看吗?长谷部殿。”
她也没推脱,直接拔刀入内,说道,“叫我压切即可。”
刀剑交错,他金色的眼眸似温熙的日光,但淌入她脖颈弧线时却有着如蛆附骨的森冷寒意。剑刃肆无忌惮的抒发着主人的狂暴之气,她突然意识到,这是本丸第二把对她有敌意的刀剑。
第一把是另一振压切长谷部。
七海花散里吃力地格挡住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的斩击,太郎太刀只是旁观,一旁烛台切光忠有点焦急,但是刀剑有刀剑自己的骄傲,所以他没有贸然去阻止。
持续的大力让刀剑几乎脱手,但是松手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她的手指根根斩断。一个踉跄从后栽倒在地,一期一振欺身上前,半跪在地上,执剑指着她的咽喉。
这动作看起来既暧昧,又危险。
“你的刀在迷惘。”七海花散里看着一期一振,说道。
“但是你输了。”一期一振脸上带着杀意的冰冷未褪,一字一顿说道。
“赢了练度为零的我,可不是值得天下一振骄傲的事。”七海花散里说道。
“这与骄傲无关。”一期一振看了她一会儿,几秒后定定地说道。接着他起身结束这个半压着她的姿势,转身走向那边的太郎,“太郎殿,我们继续。”
一旁的烛台切光忠对七海花散里伸出了手,她握住他的手,然后被他带了起来。
“我们去田地那边看看吧。”烛台切光忠这样转移了话题。
远处山峦负墨,淌下了一泉的青绿。
两人向着那边并肩走去。
“烛台切。”
“嗯?”
她突然凑近对方,问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额那个,那个。”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显然令烛台切光忠有些猝不及防,他后退了一步,说道,“可能是因为你是女性?”
“是这样吗。”七海花散里让自己露出失落的表情来。
烛台切光忠就像某点小说里的男主一样心中一荡心中一痛心中各种一噼里啪啦,然后他说道,“压切,你是很尊敬一期殿的吧。”
“是啊。”她说道,“毕竟是天下一振。”
烛台切光忠沉默几秒,而后说道,“对不起……的确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但是我不能说。”
她听此话后反而露出了颇为爽朗的笑容,“没关系,烛台切,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烛台切光忠:“……”对不起我没救了她把我当兄弟我居然想上了她!
“怎么了?烛台切?”
烛台切光忠克制住自己吐血的冲动,“咳……我先去找一期殿说一下,具体还得请主上……”
“好的,既然是主上的意思,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七海花散里立刻说道。
……果然不愧是压切长谷部啊。
但是被这样对待了也会稍微有点寂寞。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兄弟也好,同伴也罢,在长谷部的眼中是统统比不上主上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审神者让长谷部杀掉他,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动手吧。
如果七海花散里本人听到烛台切光忠的心声的话,肯定会这样说:
这不是不好听的。
——而是事实。
&
在目送烛台切光忠离开后,七海花散里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转了个弯后,看到了独坐在回廊里品茗的莺丸。
恰好起风。是微风。他身上的气质很独特,使人忍不住就擅作主张地平静下来那种。
“莺丸殿。”她出声。
“请坐,压切殿。”莺丸浅笑颔首。
正襟危坐于旁侧,莺丸抬手给她倒茶,她连忙以手相护杯盏以示礼节,但在他们指尖不经意触碰的时候,他却又停下了动作,让这份触碰停留得更久远一些。
远处的惊鹿竹撞击之声也未曾惊扰眼下这份安宁。
“……莺丸殿?”她迟疑地叫了一声,也没有故作姿态地缩回手去。
莺丸却突然轻叹了一声,将杯盏直接丢掷到一边去。伴随着茶壶破碎的声音,是四溢的茶香。
“说起来……是你喝了我的茶吧?”他说道。
莺丸指的是在审神者房间里的茶叶。
“嗯。”七海花散里点头。
“我只有最后一些了,结果被烛台切那个家伙拿走后给你了。”莺丸说道。
“……咳,我听说了。”七海花散里迟疑了一下,坐直了身体说道,“深感抱歉。”
但莺丸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压倒在台阶上。腰部被迫向后折去,背紧贴着冰凉的石阶,接着,莺丸的吻就到了。
不同于他人的清雅,他的吻却侵略性极强。舌尖肆意探索着她的口腔内部,茶香被迫分享给味蕾。她被迫承受着这一切,惊愕地睁大眼睛:
“莺丸……殿?”
然后她听到了莺丸的声音,依旧是方才那样的声线,但却沾染了低沉暧昧的情圌欲意味。
“……果然是好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