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九九归一]你要买？】
光是看到素雪这个名字，公子煜就觉得心口莫名的发热，更别说是她主动拿着九九归一问他。
【公子煜：你要卖给我？】
宁婴依旧坐在扬州的酒楼里，手上捧着一杯顾渚紫笋，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素雪：嗯。】
【公子煜：为什么？】
【素雪：我好友里只有你一个剑修呀。】
云煜：…………
前一刻，云二少还是心口发热满心欢喜，这一刻，浑身的血全凉了。
原来只是因为她的好友里只有他一个剑修？
浑身上下透露着失望两个字的云煜，仍是不死心地又发了一条消息。
【公子煜：建国令呢？卖么？】
宁婴微眯眼。
【素雪：建国令不卖的，要送给我师父。】
【公子煜：送给他？你知道那东西值什么价？】
【素雪：不知道。但是也没什么关系，我又不缺钱。】
云煜：…………
这种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了！！！
怪只怪他没在叶琤之前捡到这傻丫头！
大概是觉得自己把云煜气得不轻，宁婴抬手撩了撩散到脸侧的白发，心情颇好地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素雪：你来扬州“二十四桥明月夜”，我在大堂等你。】
【公子煜：怎么？】
【素雪：把剑给你呀，你不是要买吗？】
【公子煜：你出个价。】
【素雪：你说吧，我不太懂这些。】
【公子煜：问你师父。】
【素雪：嗯好。】
一看到那个“好”字，云煜整个脸都黑了，霍地站起身，储物空间的传送符顿时出现在他手上。
退云见他这架势，忙出声问：“老大，我们这正商量正事呢！你别早退啊！”
云煜睨了他一眼，冷着声启唇：“她说九九归一卖我。”
退云一脸卧槽，跟着忙问：“那建国令呢！”
“送我哥。”云煜冷着脸说完，当即捏碎传送符。
未酣抱着酒葫芦，眸光闪烁了一下，擦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贼兮兮地朝退云凑近：“我哥这醋劲！”
退云一脸你这话什么意思的懵逼表情，却见某个杀马特丐帮伸手捋了一把头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个送一个卖，这差别待遇，是我绝逼吃醋！！”
“你等等，你是说老大跟素雪…………”
退云的话还在身后，未酣已经晃荡着酒葫芦走在扬州的街市上，醉着眼扫着路边的摊位，目光在一个npc老婆婆摆的摊位前停住，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
扬州第一酒楼“二十四桥明月夜”。
宁婴替公子煜倒了一杯茶，开口：“你先喝会儿茶，我刚刚发消息给师父，他好像在开会，可能要等一下。”
她这话一落，孤夜的消息就来了。
【孤夜：你要把九九归一卖给公子煜？】
【素雪：嗯。】
【孤夜：不能卖给帮里的孤陨？】
【素雪：可是我已经跟公子煜说好了，而且他又是我的老主顾。】
孤城高层会议室里讨论声不绝，孤夜面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素雪发的这条消息，俊眉不自觉聚拢。
【孤夜：老主顾？】
【素雪：嗯，他之前问我买青玉符石的。】
【孤夜：建国令呢？也卖给他？】
【素雪：没有。】
宁婴的这条消息一发过去，帮会频道突然响起@她的提示声。
她打开频道一看，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内务]思夜：@素雪，有帮会成员看到你跟公子煜在二十四桥？】
【[堂主]御风：你不会把建国令卖给公子煜吧？别忘了，烟云是我们敌对帮会。】
【[长老]孤陨：@素雪，你的九九归一卖吗？】
【[内务]思夜：@素雪，我们全帮都在为建国的事做准备，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孤城的人，希望你能把建国令卖给帮主。】
【[堂主]伏流：好歹是自己人，给个内部价呗！老大平时对你这么照顾，真心别跟烟云的人搅一起。】
粗粗扫了一眼帮会频道的一堆信息，宁婴挑了一条回复。
【[帮众]素雪：@孤陨，九九归一我卖给公子煜了。】
旋即，她又在私聊频道里给孤夜发了一条消息。
【素雪：师父，下个月五号是你生日吧？我就不另外给你准备礼物了，建国令放你包里啦！】
看到她的话，孤夜明显有些愕然，打开储物空间一看，那枚在所有玩家眼里价值连城的建国令，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储物格子里。
他忙打开语音通讯，正欲发通讯请求给宁婴，却意外地听到帮会频道的系统提示。
【帮会公告：[帮众]“素雪”已被[内务总管]“思夜”踢出帮会。】
宁婴：“………………”
她不就是无视了林表小姐的问话吗？
下手这么狠？
宁婴被踢出帮会的瞬间，云煜眼尖地看到她身上流光一闪，跟着个人信息下面的帮会所属变成了“无”字。
意外之余，云煜开口问：“怎么回事？退帮了？”
宁婴微侧过脑袋，委屈巴巴地朝着云煜眨巴了一下眼睛，“被踢了。”
“怎么回事？”云煜冷下眸。
“可能是因为九九归一。”宁婴无辜地耸了耸肩，“他们说你是敌对帮会的，不能卖给你。”
“就因为这个？”云煜冷嗤，“我不要就是了。”
“那不行，他们不让我卖给你，我还就偏要卖给你。喏，拿去。”
“…………”这傻妞。
云煜接过飞剑的时候，眉角压抑不住地上扬，半侧过脑袋，一面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一面问：“游戏币还是直接银行转账？”
“送你了。”宁婴抿了一口微凉的茶，一脸我不差钱的表情。
云煜哭笑不得。
这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该开心还是该憋屈了。
好不容易换来了和叶琤一样的待遇，结果只是因为别人惹这位大小姐不乐意，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另一头，孤夜连着给宁婴发了三次入帮申请，结果都被无情拒绝。
他神色难看地横了一眼林丝思，朝宁婴发了语音通讯。
过了三秒，那头才接通。
“师父？”
听到对面人的声音，孤夜怔了一下，素雪的声音淡然中总是带着些自然而然的随意和任性，即便是此刻，她也是那副样子，听不出一点生气的情绪。
事实上，宁婴确实没生气。
她这个人特别记仇，记谁的仇却分得很清楚。
孤夜沉默了片刻，开口：“小素，进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