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些,毕竟从裴萌的角度出发,从开始认识郁璟到跟他交往,整个过程都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虽然,宁婴并不需要这种安全感。
但是她矫情呀。
就是想要男人更多的爱和付出。
……
在芬兰待了一个月,宁婴抱着自己替裴萌挣回来的第一座a类国际赛事金奖,正式向裴爸爸和裴妈妈宣布了自己决定走芭蕾舞演员这条路。
而在她拿下赫尔辛基国际芭蕾舞大赛少年组金奖的当天,燕京芭蕾舞团和洛桑芭蕾舞团相继通过裴妈妈,向她递来了橄榄枝。
按照裴妈妈的意思,自然是留在瑞士发展更好一些。
好在裴妈妈和裴爸爸都是比较开明的家长,在得知宁婴想要去美国发展后,非但没有劝说阻挠,反倒尊重她的想法,更甚至当天就开始联系圈内的朋友,挑选美国的芭蕾舞学校。
其实按照宁婴现在的实力,只要在相对有名的芭蕾舞团内待上一两年,获得几个a类赛事金奖,再凭借裴妈妈和裴爸爸在圈子里的地位,在欧洲的发展势头绝对不会差。
但是去美国。
难度等级恐怕又要上升好几个级别。
偏她就是个麻烦精,就喜欢做一些为难自己的事。
……
宁婴回国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两周。
回来当天郁璟请了假来接的她,一个月没见,两人虽然偶尔会通电话,其实交流并不多,再次见面气氛莫名有些沉闷。
郁璟不说话,宁婴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宁婴这个人一贯懒散,向来只有男人迎合她,让她去主动迎合,除非她自己乐意,不然门都没有。
车子在裴宅门口停下,郁璟才终于开口:“前面路口有家甜品店,要去吃点东西吗?”
宁婴懒懒地侧过头,反应有些迟缓地眨巴了两下有些困顿的大眼睛,点点头应了一声。
郁璟当即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门,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抬头地刹那对上她迷蒙的双眸,心头一跳,终是没忍住压低身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问:“困了?”
宁婴歪着小脑袋,迟钝地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想吃甜甜的东西。”
听到她软糯带着点沙哑的声音,郁璟正欲起身的动作蓦地一顿,漆黑的眼眸对上她。
定定看了她片刻。
真巧。
他也想吃点甜的。
再次低头,双手撑着椅背,细细密密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
宁婴颇有些享受地眯了眯眼,轻轻嗯了一声,“郁璟,爷爷……爷爷今天在家。”
郁璟身子一僵,顿时拉回失控的情绪,垂眸避开小姑娘迷迷瞪瞪的眼睛,伸手将人从车里提拉着抱出来放到地上。
锁上车,把小姑娘的手揣进风衣口袋,走进了传说中的甜品店。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狗,这是郁璟第一次走进这种餐饮店。
抛开格格不入的感觉,看着小姑娘蹙着眉在两份甜品上犹豫不决,又满眼期待的样子,郁璟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临时起意也不算太差。
开口替宁婴把两份甜品都点了,他刚想说点什么,结果看到小姑娘一脸不赞同地低声抱怨:“多吃会胖。”
“每样吃一点,别吃多就行。”
“浪费的。”
郁璟失笑,看着桌子对面的小姑娘,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想到便做。
他站起身,面色平静地走到宁婴身旁,然后在她微张着小口,惊讶的表情下挨着坐下。
之前还在心里嫌弃某人不主动的小姑奶奶,默默吞了口口水,压了压惊。
其实。
相比宁婴的惊讶,郁璟心里更慌。
偏偏他面瘫,习惯绷着脸,强装镇定的功夫一流。
趁着甜点上来的功夫,郁教授再次尝试着跟小姑娘建立初步对话:“在那边累不累?”
宁婴摇摇头:“还好。你呢,寒假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
郁璟默默在心里回答,开口却说:“在家复习的时间比较多,中途去了趟美国,认识了几个朋友。”
宁婴听言,眸光微微闪了一下,美国的朋友,怕不是那几个高智商科技怪胎吧?
郁璟又说:“你两周没上课,作业和复习内容落下不少,明天放学跟我回家一趟,我把整理好的资料给你。”
宁婴眨巴了一下眼,完全不解套路,耿直地反问:“你明天带去学校不行吗?”
不行。
怎么能行。
话到嘴边打了一圈转,郁璟却咬着牙点头:“也行。”
宁婴看他明显一脸不乐意,还要装出一副也可以的表情,气笑不得。
明知道这人口是心非,宁婴也不揭穿,话题一转,问:“我听蒋醒说,你们大年夜出去喝酒,有个女生哭着给你表白?”
郁璟俊脸一僵,刚想解释,却听:“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女孩子哭着跟你表白呀?”
她说完,反手指了指自己,仿佛在说:你看,我也是这种的呢。
郁璟看着宁婴脸上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自嘲,心口狠狠抽了一下,他张了张唇:“萌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样呀?”宁婴歪着头。
郁璟抬眸看了一眼正朝他们走来的服务员,轻抿了抿唇,只说:“我喜欢的是你。”
哦。
宁婴暗自耸了耸肩。
真是,想听他说一句话能急死人。
算了算了。
反正裴萌的愿望只是跟这人谈个恋爱,然后给他跳个舞。
能不能得到他全部的爱,获得最高的爱慕值,并不影响任务本身。
小羽毛默默翻白眼,裴萌的愿望确实没那么严格,但是我敢保证,主人你肯定不会满足于完成任务。
我以我的统格发誓。
像宁婴这样的完美主义者,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完成任务,完全可以止步于此,找个机会给郁璟跳个舞,然后奔赴美国开启事业线。
她之所以还愿意把时间耗在这里,自然不会满足于现在这种状态。
现在的郁璟还处在一个徘徊不定的阶段,他喜欢,不想放手,却又有所保留。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宁婴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她的反常,她的情绪变化,郁璟都懂。
喜欢上一个自己并不想喜欢的人,对一个性子乖顺柔软的小姑娘而言,等同于从根本上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尊严。
可他又不能敞开了说,当初那个欺负你的郁璟不是我,他更不能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要用“他”的方式强制将她绑在身边。
他仅仅能说的只有一句:我喜欢的是你。
郁璟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宁婴明知道他不会说,却非要逼着他说出口。
她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