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在光下散发出淡淡的酒红色光芒,仿佛是一杯芳香纯正的美酒。
“什么!?”
明云优惊呼出声,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加的大,逸出兴奋的光彩:“知道你迷恋那个王子,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痴狂啊——还骗我说什么你死了,真是可恶!”说着,她扬拳向晓陌比划两下欲要动手打人的动作。
晓陌没有说话,只是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窜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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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清爽的空气流进房间里,掠过她的发丝,似乎有一阵酒香散发出来,浓郁芬芳,令人陶醉。
桑晓陌伸了个懒腰,不疾不徐地说:“我是梦到我死了啊。”
“咦?那不是英雄救美?”明云优立刻两眼放光,对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显露出了空前的兴趣,“然后是人工呼吸?”
无奈地转头看一眼好友花痴般的表情,桑晓陌叹息:“英雄是出现了,只不过不知道他要救的是谁——倒是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冷眼旁观、袖手在侧,看着我坠落万丈深渊!”
“啊?”不敢相信地发出一个音符,随即明云优忍不住嗤嗤地笑,“在你看来萧驭凡就这么冷漠无情啊?可是……
“据学校那些八卦女生的统计,他对你笑的次数可是最多的了,你居然把人家那么一个高雅冷峻的王子梦成了一个魔鬼,真是……唉,一点都不浪漫!”
“他对我笑是因为我长得比较有喜感吧?”桑晓陌很没有自信地嘀咕一声。然后,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精美包装的书,纤长的手指划过书面,眼中有一种难掩的情愫掠过,与说话时的神情判若两人。
“喜感?”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明云优做了一个崩溃的动作,夺过她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封面,道,“《守望》?他的处女作也是成名作?哎,你到底看了故事没有啊?”
桑晓陌抢回被夺走的书,然后珍而重之地放到枕头下,似乎怕一个不小心让书角卷起,弄坏了它。接着转身将头发简单地绑在脑袋后面,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模糊地说:“当然没有,他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么一个小说,看了不就没了?”
“哦——”
云优倚靠在墙上长叹一声,然后无奈地念叨:“你说你是不是中邪了啊?这是什么逻辑?我发现你真不是人耶——
“和他同桌三年,三年啊,整整三年的时间!那么多机会可以发展一段王子公主般的恋爱,可你就是跟个木头似的没有感觉。也不想想,在初中的时候谁不说你和他是天生的一对儿?到了高中,我们几个人虽然还在一个班,但你们也分开了。
“可就有个怪物这时候动心了,着魔一般的疯狂迷恋他,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吐出漱口水,桑晓陌斜她一眼:“我梦到他冷眼观看我的死亡,你还雪上加霜,还有没有人性?”
“嗬!如果我没人性干吗一直鼓励你跟他表白啊——可是约定了的啊,只要你表白,不管成功与否,我负责你一个月的饭钱!”
“一言为定!”
洗漱完的桑晓陌捧着水壶走出来,在明云优旁边停下,对她挤眉弄眼,“刚好我家最近经济紧张。”
“你就差那几顿饭钱啊?”明云优忍不住翻白眼。
“对啊。”
——确实!
晓陌家里的条件并不富裕,生活甚至是捉襟见肘。
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桑晓陌的父亲发生意外,身亡。留给晓陌母女的便只有肇事司机赔偿的十万现金,和这栋住宅楼的顶部两层房子,其他的一无所有。
虽然加上一点积蓄,生活不算难熬。但坐吃山空的日子总不是长久的生活之道,桑晓陌的母亲——郭文在小区外开了一间不大的小书屋,以此为生。
母女两人的生活说不上富足,但也勉强可以维持。
在澳兰国十六周岁便算作是成年人。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晓陌期盼了很久。因为成年之后她就可以出去打工,为妈妈分担一些经济上的压力。可是,不久她便因为轻度低血糖晕倒在工作的地方,自此郭文说什么都不愿意女儿出去打临工。
虽然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两人的生活虽然困窘,却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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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楼下,两人停住脚步。其中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转头问突然停在身边的同伴。
穿着黑色短袖的少年皱起了浓黑的眉,伸手抹掉滴落在脸颊的水滴,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很明晰地说出他的不悦,甚至是生气。
知道他的脾气十分暴躁,白衣少年却忍不住低笑一声。
“呃?”白衣少年疑惑地反问,“不会吧?那么幸运——天降甘露啊!”
不爽地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同伴,黑色短袖的少年抬头看向天空,一个女生正站在窗前浇花,认真整理着那些花草。朝阳初起,笼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戴上了一圈光环。她的头发在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酒红色,就像是醇香的红酒一般。
她没有注意到他们,还兀自忙着那些廉价的花花草草。
低下头,黑衣的男生心情不佳地应道:“嗯。”但语气里已然有了火药的味道,似乎是随时会爆发出来,然后伤害他人。
“阿浩,你……没这么倒霉吧?”白衣少年低低地笑,根本不在乎近在身边的危险。
——只是来找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居然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真是倒霉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遇上。他兀自地想着,对那个肇事者没有看上一眼,似乎是兴趣寥寥。
被叫做“阿浩”的男生显然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被他这么一笑,额头的青筋立刻暴露,张口便要反驳回去。
可是……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他——
一只花盆从天而降,在他的脚边绽放出最美丽的瞬间!
“秋野!你找的是什么破地方?这种狗窝也能住人吗?”
忍无可忍,阿浩冲白衣少年吼道。秋野却不以为意地耸肩,仍是一脸悠闲地看着他,促狭的眸子似乎在无声地反问——
你现在有选择的权利吗?
阿浩气恼地转身离开,秋野也不急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对这件事秋野似乎是很无辜的受牵连者。
——真不知道他和他两个人谁更倒霉一点!
失手碰掉了一个花盆,桑晓陌吓得花容失色,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刚要探头出去看是否砸到了人,但耳边竟响起了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
——这种狗窝也能住人吗?
什么!
竟敢说她住了十七年的地方是狗窝?哪个想死的家伙这么想不开,来招惹她?向楼下望去,桑晓陌只看到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两个背影。
走了?
晓陌自言自语道:“算你们走运,别再让我碰到!呜呜,可怜了老妈的那朵花!”
虽然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高级住宅区,但物业还是会尽责地打扫街道。于是,桑晓陌并不担心没有人收拾那个可怜的花盆,收回脑袋继续帮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