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将皇后殁了的消息递了出去。
张瑛盛怒之下,果然出兵攻打赵承旭,最后一场战役就此开始。赵承旭原本为赵承熙所准备的精兵,迫不得已开始与张瑛交战。不过赵承旭也唯恐赵承熙趁虚而入,因此在都城以北亦是驻扎了数万官兵。
“若是皇帝和张瑛不交战,咱们北疆的百姓可就危险了。”苏清挽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衣,头戴银色簪花道。陆漓捏着自家孩子的圆下巴笑道:“早晚的事罢了。”赵承熙点头亦道:“若非施宁的计策,此刻遭受兵乱的就是咱们了。”
“其实咱们也不求别的,只要能保住咱们一方百姓的安宁也就罢了。”苏清挽继续道。仙逸噘嘴道:“若是皇帝赢了,咱们哪里还有安宁可言。按照我的意思,倒不如咱们助那张瑛一臂之力。到时候皇帝兵败,张瑛也会对咱们以礼相待。”
原本性子孤僻的陆漓自从和仙逸婚后也变得爱说爱笑,此刻道:“我看逸儿的主意不错。只不过,咱们要让张瑛信守承诺,是件难事。”赵承熙有些动摇,瞧着苏清挽道:“挽挽,你的意思呢?”
苏清挽皱眉道:“张瑛既然能培养出皇后这样的人,说明他的此番谋划已经又数年了。你们觉得,对皇位有如此执念的人,难道会和我们谈条件吗?即使他一时答应,恐怕来日想到北疆这块沃土,也不会轻易放手。到时候,他势力强大,恐怕咱们更不是他的对手。”
苏清挽的话语让众人沉默起来。赵承熙的眉头拧在一起,“挽挽说的没错。与张瑛这种亡命之徒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实在是冒险。我们不如继续以静制动,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再说。”
陆漓却又不同意道:“交战一日不休,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难道咱们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百姓受罪么?”苏清挽思索片刻道:“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什么主意可想。且看他们交战的形势,再决定咱们如何行动吧。”
众人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好主意,便依了苏清挽的主意。他们不知道,苏清挽心里却另有谋划。按照她前世的记忆,此次交战持续了半年之久,到最后是以大虞、南疆、北疆三方势力对峙为结局。这一次,她不知道结局,因此只能静等。
尽管赵承旭数年来奢靡享受,对朝政军事一向不闻不问,但大虞人口众多,从数量上具有着极大的优势。因此,张瑛与赵承旭双方的交战,足足持续了四个月。
“陛下,您该进后宫了。”小太监知道皇帝近日心情不好,几乎是战战兢兢,屏着呼吸提醒道。赵承旭手上的笔一搁,啪的一声撂在案上,吓得小太监浑身一抖。赵承旭反而被小太监的蠢态弄笑,“瞧你这幅德行。罢了,朕今日去后宫。”
小太监一喜,笑道:“虽说宫里没有妃嫔娘娘,但咱们后宫却一直为陛下您选着适龄的丫头。这一批里头,倒是有几个好的。陛下您今夜要去哪个宫里头?”赵承旭思虑片刻道:“之前,张瑛送到宫里的丫头,恐怕不止皇后和娇儿。”
小太监一愣,复而答道:“那都是罪臣,奴才早就把她们发落到冷宫侍候那些被贬了的太妃了。陛下您若是喜欢南疆的人,咱们也有的是呢,何必找那些脏东西。”皇帝有些不乐道:“朕喜欢谁,难道还要你过问不成?”
那小太监听着这话不对,赶紧叩头道:“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把她们找来。”
瞧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头个个面目冷清的样子,赵承旭徐徐开口道:“朕知道你们当中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朕从前也是看在这一点上,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们。只是现在,朕正值用人之际,不得不和你们说上这么几句。”
皇帝话音刚落,一位女子率先开口道:“陛下既然已知咱们身份,不必再多费口舌。要杀要剐任凭陛下决断。”赵承旭笑道:“好,朕实在是欣赏你这样的女子。既然如此,那朕就如你们所愿。来人,把他们送到军营里去。”
身后的几个侍卫很快上前,把几个女子连拉带扯得拽出了殿门。众人都知道,把女子送到军营里,十有八九是要被□□而死的。所以,几人尽管训练有素,也未免有些惶恐。终于有一女子在即将被拖下台阶的一刹那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听见这话,赵承旭的心里总算有了底气。他倚靠在龙椅上,不慌不忙的唤那人回来,瞧她惊得面无血色,心里更加舒坦道:“朕最是仁厚,既然你求饶,朕自然要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出,张瑛可有什么软肋,或是能给朕出些主意,朕自然会给你厚赏。”
那女子惊慌之中话语却依然条理清晰道:“陛下,义父的兵士都是南方人。虽说擅于水战,但马上功夫到底差些。若是陛下能多用骑兵作战,想必定能获胜。”皇帝有些犹豫说道:“可朕的兵士里头大多是步兵,并没有骑兵。”
“陛下手里的兵士众多,多加练习也就有了。更何况陛下英勇非凡,哪里是张瑛那种人可以匹敌的。”那女子愈发镇定道。皇帝见张瑛自己的人手也如此说,心里不由得十分欢喜,笑道:“也是。既然如此,那朕就依你之见。”
几日后,皇帝果然下旨分出一部分兵力学习骑术。却不料,这也是张瑛计划中的一环。那一年秋风刚起,赵承旭兵营之中的马匹便开始得疫病。起初众人还不当回事,却不料慢慢传染到了兵士身上。
第66章 娇儿称帝
直到病倒了大半, 负责骑兵的将军才不得不把此事报给赵承旭。赵承旭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张瑛的圈套。等他派了大把太医去医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他盛怒之下,下令处死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女子, 却得知她早已自尽而死。
“陛下, 如今咱们前线军情吃紧,已有三四个州城被张瑛所夺。”
赵承旭颇有些无奈道:“上次的事, 可查清楚了?好好的,怎么那些马匹和兵士都得了疫病?”那臣子答道:“陛下, 臣已经查清楚了。是那日, 军营里头进了一个游方的医士, 说是有些增健身子的丸药。大将军的为人陛下您是知道的,就把那游方的医士请了进来,好生招待着。”
“却不料, 次日军营里头的马匹就患了病。那医士还说自己能帮忙,可谁知越治越厉害,连人都染了病。直到那医士跑了,扈大将军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臣私心想着, 那医士恐怕是张瑛派来的奸细。他手段如此下作,当真可恨。”
赵承旭大怒,摔了杯盏道:“混账!我原本以为扈狼是中用的, 虽说好色,但到底不误大事。却没想到,朕的数万兵士都毁在他的手里。”那臣子连连应声道:“是,陛下。扈狼已在辕门外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