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是个粗人,您刚说的那些属下实在听不明白,属下受了伤,这身上实在没力气,您要是觉得属下差了礼数,属下现在就给您补回来。”
说完,章继孝奋力起身,想要行礼。耿立武上前劝阻道:“大哥,您这又是何必呢?我刚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是真心来感恩的。”
“您别再说了,您说的这些实在太吓人,”章继孝道,“您说的什么恩,什么谢,我都不知道这里边到底什么事,我听着心里都发毛,要是属下做错了什么事,您要打要罚尽管说,您可千万别……”
说着,章继孝又要起身,耿立武安抚道:“好,好,大哥既然不愿说,小弟也就不勉强了,”耿立武看了看狭窄潮湿的帐篷,道,“这地方条件太差了,我现在就找人给您换个住处。”
“您看您又吓唬我,”章继孝道,“我是武人,大半辈子都住帐篷,这就是武人的本分,您可别再……”
“您这还缺什么?好歹您开个口,好歹让小弟心里好过一点。”
“大人,您看我这什么也不缺,我也用不着……”看着耿立武真诚的眼神,章继孝觉得实在无法拒绝,“要不这样,大人您既然发话了,那属下也就厚一回脸皮,跟您伸一回手。”
“您尽管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耿某绝无……”
“大人,您有烟么?”
“烟?”耿立武一怔,在各个口袋里翻了翻,“真是抱歉,我来的时候没想这个……”
“没事,就一玩笑话,当我没说,”章继孝笑道,“我平时好抽一口,蓝统领管得严,也没机会出去买,这两天正好养伤,干脆就把这烟给戒了。”
“别呀,我也好这口,要说戒烟可实在太难了,”耿立武道,“大哥您稍等一会,我马上叫人去拿,以后您也不用去买了,定期会有人给您送来。”
“哎呦,您看,您这……这多不好意思……”
“举手之劳,这实在算不了什么,”耿立武起身道,“您的恩情我们永远都忘不了,您先歇着,等您伤好了我再来拜访。”
“您看大人,您又说这吓人的话,属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您看我这……”
“您不用送我,您千万别起来,您好好休养,小弟告辞了。”
耿立武走到帐门,忽闻章继孝道:“宗伯大人,我这人脸憨皮厚,还真有点小事,想请大人您帮个忙。”
耿立武道:“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不必客气。”
章继孝道:“您说我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了,在行伍里混了这么多年,跌爬滚打的事,实在是没法跟年轻人比了,您能不能跟蓝统领说说,平时操练的时候,多少给行个方便。”
耿立武道:“章大哥,以后在这不庭山,您出入往来,起居作息,全都按您自己的心意,有谁敢对您不敬,耿某绝不容他。”
“谢宗伯大人厚恩,您放心,大格我也不敢出,就是偶尔开个小差,以后还仗着大人多照应。”
……
客套几句,耿立武请辞,回到了肖敏的住处。看耿立武神色严峻,肖敏问道:“你真去谢恩了?”
“是啊。”耿立武点点头
“那厮怎说?”
“摆出一副兵痞嘴脸,跟我装傻充愣。”
“他本来就是个兵痞,”肖敏道,“或许他不是装的,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二郎。”
耿立武摇摇头道:“这事已经坐实了,他就是二郎。”
肖敏诧道:“怎讲?”
“他向我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向我要烟抽,二是希望以后不再参加训练。”
“我当是什么要求,”肖敏冷笑一声道,“那些老兵油子天天就惦记着这点事。”
耿立武道:“可你见过哪个老兵油子敢把这点事说给长官?无功不受禄,他敢开这个口,证明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话他不想说开。”
“他为什么不把话说开?”肖敏问。
“因为他短期内还不想离开。”耿立武道。
“他留在这里想要干什么?”肖敏道,“他应该知道,我们一定会提防着他。”
“是啊,一定要提防着他,”耿立武喃喃道,“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目的,只是现在我们也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开。”
静默片刻,耿立武道:“黄玲的肉身准备好了么?”
肖敏迟疑片刻道:“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怕黄瑗以后会……”
“没办法,黄瑗和她的骨架很像,一时间也实在找不着更合适的。”耿立武道。
“要不我再让他们在军中找一找。”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想用活人来代替么?”耿立武道,“黄瑗的体内本来就有毒,等取回了她的魂魄,我会给她找一个更好的肉身。”
“可是……”
“没时间了,马上动手吧。”
……
别想着一次就把生意谈成,先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和客户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
别想着一次揭开全部真想,先分析一些关键细节,抽丝剥茧,慢慢把线索串联起来。
第一个细节,传单。
开车的时候,车窗一般是关着的,这张传单是怎么跑进车里来的呢?
一种可能是曲柔在车子外面拿到的,回到车里的时候随手把它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这个可能基本可以忽略,按照曲柔的性格,她会把收到的传单直接扔到垃圾桶里。